这边相易天成等人也没有闲着,众人知道早晚要和官府打上一架。早早做好了准备,这次计划可谓是周密之极,先是要引得官府之人相信出事地点在云顶山谷,而不是小金汤。如若这步成功,再将官府之人引来大战一番,当然要声势够大,但却不能伤了官府之人,将那早以准备好的二十多车钱粮故意输给官府之人,让官府也好有个交代,当官府得了便宜,小金汤自可相安无事,也能了却易天成的一番心愿。
偏偏这中间却杀出个陈捕快,这陈捕快姓陈名浩,十年前是大内侍卫。前面讲了,因时运不济,给皇宫运送物品时被劫了镖。所幸有人说情才不致死,为了出这口恶气竟然隐忍十年,只为能找出当年那伙剪径贼。
闲话休提,却说次日陈浩起了个大早,拿起兵符叫上众喽啰,合着几个护卫,带上刘师爷,将精钢打造的红缨长提在手上,跨上军马出的城来。目标直奔云顶谷而去。
这云顶谷处于云顶山以西北五里处,在往其东南走上十五里便是小金汤。云顶谷因处于山腰,山林密布,常年云雾缭绕,野兽毒虫众多,端的是打家劫舍的好去处。但由于这里山高路远,常年也没几个人来这里,也就少有人住。这次罗孝悌将地点选在此处实在高明,退则可往北遁去直达甘陕,进则可直逼平顶县衙。几日前早做好了万事准备,众弟兄也在此地蛰伏了几日,就等官府之人前来收了这几十车钱粮,大伙也好就此散去。
等那陈浩一伙人浩浩荡荡赶来已是傍晚时分,此刻正到云顶山脚下。眼看天黑将至,又看到那群活宝士卒疲累不堪,便下令干脆在脚下露营歇息,等到第二日直捣贼窝。吃罢晚饭,安排好轮值守夜已是巳时初刻,待和刘师爷寒暄一阵后,陈浩也觉睡意阵阵,也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好一阵晴朗天气,陈浩叫醒众人吃罢干粮拔营出发。这山路极是陡峭,因怕半路有贼人埋伏,走的甚慢,走个几里路竟要了众人两个时辰。此时已是晌午,来到了云顶山谷却未见异样,正想着却突然浓雾四降,这雾来的好是突兀,竟一仗以内不见人影。
陈浩心知有变,忙吩咐众喽啰摆开阵势,自己买了个乖,也不站在中间,下的马来和三五个士兵站在一起向前方搜索。众人背靠背围成一圈,拿枪的拱卫使箭的,马兵在前刀兵在后。刘师爷默不着声,乖乖跟在陈浩身后,他知陈浩武功不低,出了岔子也可跟着保命。
正待众人紧张搜寻时,山谷四周突然鼓声阵阵,人声鼎沸,大喝之声不觉于耳。直听得众人头皮发麻,没见过世面的更是双脚如涮糠一般抖动不已。怪的是只听到各种声音交杂纷繁,却不见人影出来。陈浩暗想了一下,向外大喝道:“光凭声音大有何本事,有种就出来咱们真刀真枪地来一回。”他心想这激将法虽然简陋了点,但对付这群小混混应该是绰绰有余了。谁之山林内却有一人答道:“有种你就进来啊。哈哈哈哈。”这以说完,又听见山林内笑声不断。直气的陈浩暴跳如雷。
想那陈浩也不是等闲之人,略想了一下,对刘师爷道:“山贼中似乎有手段高明之人,在向风口点了烟阵,把个人造浓雾使得严丝合缝。我等若不破了那烟雾燃烧之处,要想缉拿山贼甚是困难。”
刘师爷道:“这却如何是好,我又不会法术,更不会破阵,总不能等贼人把我等一逮一个准吧。”
陈浩道:“这个你到不必担心,早年我在军营时学得此阵,知道如何破他。摆这之人也算高手了,知道若无这山谷就算摆他几十个也无用。这次让他瞧瞧我的厉害。你等就呆在此处不可妄动,谅那伙贼人也不敢乱来,待我去去就来。”说罢跨上军马,冲出人群往南侧奔去。
陈浩辨明方位,那烟雾是由南而北吹来,烟点定在南处,恐怕这里怕有重兵把守。但仗着武艺高强,竟敢单枪匹马前来灭烟阵,胆子着实不小。不出片刻来到山口,果见有一堆柴火正在冒烟,那柴火却并未燃烧,烟也不呛人,但却势头壮大,兀自想着北谷飘荡而去。正琢磨间,一人骑马下的山来,那人手提大刀,身穿道士服饰,一把黑巾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那道士向陈浩调侃道:“客官来此作甚,早早回家休息吧。”
陈浩道:“你这种人我是见的多了,少跟我装神弄鬼,早早交出皇粮免你一死。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那道士正是罗孝悌,他道:“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啊,你不去打听打听,这云顶谷是为着谁开的。要想从此过,没点买命前还真是玄啊。”
“少废话,看枪!”说罢便提枪上去要厮杀一番。
罗孝悌拿起单刀便冲上去拼杀起来。二人只打的昏天暗地,周围几丈竟是飞沙走石。陈浩把一只精钢红缨枪使得虎虎生威,只管招招戳人要害,他十年来也未遇到这等对手,如此打得甚是畅快。罗孝悌却只守不攻,一把弯刀将周身裹得严丝合缝,只管拖延时间。
陈浩眼见不对,对手从不进攻,边打边退,难道后面还有埋伏。干脆先下手为强,于是发起狠来,周身运气,大喝一声,找了个空档一枪贯下去直刺对手要害。罗孝悌信以为真,慌忙抵挡,却不想陈浩这招竟是虚着。眼见那枪头急转直下竟刺向黑马头颅,这等变化谁人可料,那黑马叫声也没来得及发出便横尸当场。陈浩哪管这些,电光火石之间又把枪头拔出横劈向罗孝悌,这等场面极是惊险,眼看罗孝悌也要跟着遭殃,也算他是个本事之人,双脚一登,使了个驴打滚用力避开这要命一劈,远远躲开了这一枪。
罗孝悌心知今日是遇到对手了,此处只有自己把守,料到官府之人哪有这等本事找来此地,没想到遇到个瘟神,心中只有叫苦的份。心想只好先行和众人会合再做计较,这烟火本也快燃尽,千万不可将自己性命丢在了此地。于是卖了个乖,从葫芦内倒出一枚黑丸子,用力摔向地面,只见刺眼刺鼻的浓烟向陈浩袭来。趁陈浩这一转身躲闪之际,使用个土遁之术远远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