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妹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你是不是特烦听到我的声音？一见到我的电话就不想接是不是？”
“梅子，你想哪去了，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好几天不见了，心情怎么样？我猜你是不是心情又不好了？”
“嗯，你说对了，闹心，闹死心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真不够意思！”
“对不起，我这几天太忙了，总想给你打电话，一忙就忘了。怎么了，谁又惹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哼，就是你，讨厌！就是你惹我，烦人，烦死人了！呵呵……”
梅子开玩笑地说，他当然明白她说的是真话。
“哦，那我就自己打自己一巴掌，你听着――”啪的一声，他真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听见了梅子？心里好受了吧？”
坐在他腿上的王芳安静听着他们说话，一只手抚摸着他脸上刚才打的部位，咯咯笑。
梅子说：“我听见了，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是真打自己了吧？”
“是真的，我……”
“哈哈……可不是真打嘛，而且真狠呢，脸上都起印儿了！”
王芳在一旁大声说着，他起拦也拦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
“喂，铁子吗？刚才谁在说话？那个女的是谁？”
“哦……我……那是我同事，就……她都看见我打自己了，所以才那么说的。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哦，你们怎么离得那么近？”
“没什么，她一直就坐在我旁边，你忘了就是我旁边的那台电脑，你上次来不是看见过嘛，不过她来上班还没多久呢。”
“哦，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天天忙什么，连打电话时间都没有？”
“还不是那些大单位的，那些老不死的做事特慢，我都快被气死了，也正闹心呢！”
王芳拿出纸巾，一边小声笑着，一边给他擦汗。他不敢动弹一下，腿都麻了。
“哎，大家都心情不好，可怎么办啊。你不知道我都不想干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大脑也没什么灵感，设计出来的作品就像一堆垃圾，可客户看了还说喜欢！”
“呵呵，白痴的人那么多，干咱们这行什么灵感不灵感的。我觉得就像是幼儿园老师看孩子，只要把客户哄得高兴了，我们的工作就做好了，其余的没有用。”
“你不知道，刚才接了个洗浴中心室内的活，那老板非叫我找一些有欲望的图片。说是让男的一看了就能……就能什么的，恶心死我了，他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猜他开的洗浴中心肯定是特殊服务！”
“哈哈，开洗浴的没有那种服务有谁去啊，想开点吧。我们就是为了钱，不是为了艺术设计，他满意就好了。”
“你怎么总劝我啊，好像你什么都能想开似的，什么都懂！”
“呵呵……王芳笑得前仰后合，轻轻拍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