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回事!?」
「保护门主!」
「门主,怎么了!?那个淫……咳,白郎中他冲了出去,要不要属下前去查看?」
韩陵已经从软榻上起身,尽管四肢发软,却也强撑着将凌乱衣襟整理了一下,再度恢复了人前的庄重模样,冷声吩咐道:「不用。再休息一会儿就启程。」
「是。」铁卫首领恭敬躬身应道,心中回想刚才那匆匆一瞥的狼狈模样,不由既惊且怒,如果没看错,刚才那应该就是那个淫贼郎中!居然有脸追到这里来!?可恶,此人究竟是何时潜入马车中的?不过看那模样,似乎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门主果然厉害……不过,管你究竟是死是活,胆敢欺负我家门主大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铁卫们互相看了一眼,下定决心要让那个该死的淫郎中吃苦头,当下分了几个厉害的,偷偷潜了下去,向着白雉逃走的方向追去。
而一直跟在马队旁边的莺莺燕燕们,则是满眼欢欣地互相瞄一眼,个中心情不用言说,大家就都明白得通澈透亮,更有甚者,还有熊熊火焰在心底深处燃烧,让姑娘们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天赐良机,那该死的淫贼郎中不知道怎么躲藏的!自从那日知道他胆敢对重门门主不敬,起了色心甚至还得手之后,众仰慕者们便发动一切势力人脉,想要将这该死的淫郎中挖出来,折磨得他欲仙欲死,但偏偏这淫郎中本领太大,令众人挖地三尺也找不到踪迹,现在好!他总算是藏不住,现出了踪迹,而此刻,真是铲奸除邪的大好良机啊。
他奶奶的,真是他奶奶的!
白雉运起轻功,一路飞奔而去,也不知道飞了多远,体内翻涌的气血才好不容易消停下来。
运气不错,前方有条小溪,白雉蹲在溪水边,掏水洗把脸,顿时清醒不少。
回想起方才行为,就算是白雉,都禁不住心里发怵。
方才简直就像是入魔一般,想着得到更多,霸占更多。那种急切野艳的情欲来得古怪张狂,就算他向来放纵本身欲望,有需要就解决,从来不顾及前因后果,却也不曾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就算再怎么满不在乎,肆意放纵,也是顺着他的本心的,而方才那一番扑上压倒,却就像是被操纵的木偶,顺着他人意愿动作。
韩大门主,果然厉害!
「奶奶的,这就是韩陵传遍江湖的恐怖魅力吗?当初他变傻了的时候没这么恐怖,怎么一变成这模样就……」
白雉踏在溪边,伸手捡了根比较粗大的树枝,完好的右手竖成掌刀,头尾一削,干脆俐落地劈成合适的长度,又从褡裢里摸了摸,取了一卷白棉布、还有一瓶伤药。
好在韩陵掌力凶猛,断裂的骨头并没有碎裂成渣,这还好办一点,只需要把骨头接好就行。他先摸索着将断裂的骨头复位,又将伤药涂抹在骨头折断的手掌和手腕上,那种要命的痛楚才好不容易消失了大半,又用树枝小心地固定好,用白棉布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停手。
「真奇怪,那淫贼郎中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几道倩影从他身边掠过,千娇百媚的姑娘们站在小溪边左顾右盼,就是看不到蹲在她们旁边的郎中。
「也没见别人疯狂成这模样……唔,也许是我没看到……」白雉继续回忆韩大门主的恐怖之处,这么一想,倒是想起门主痴呆后的遭遇,「嗯,当初那几名女子确实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压过去,虽说那笨蛋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八妹,妳没看错吗?那淫贼郎中真的跑到这个方向了?」
「没有啊,从他冲出马车,我就一直盯着,绝对不会错!」
「既然如此,我们分头找他!」
几名姑娘点点头,四散开来,在小溪附近仔细探查。
而她们要找的淫贼郎中则堂而皇之地蹲在小溪边,陷入了冥思苦想。
「韩陵变痴呆后,魅力是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功力不够,所以我没啥反应。倒是变成韩大门主之后……」
一回想起来方才的情形,白雉又是感觉到下腹一紧,郁闷的他又骂一声「他奶奶的」。
「什么时候我也变成被那厮魅惑的人之一了?这种魅力还真是要人老命……」
这种前所未有的事,令白郎中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仔细搜!那贼郎中肯定就在这附近!」
(bsp;又是几名铁卫加入了搜索队伍,几乎就连小溪边的地皮都恨不得掀起来看看,可就是发现不了蹲在最显眼处的白郎中。
「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验到那种可怕啊……」
白雉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平常看那些男男女女飞蛾扑火一样冲上去,还觉得有些夸张好笑,但是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怕连哭都哭不出来……不受控制的感觉真他奶奶的糟糕。
这韩大门主还真是有如传说中一般恐怖,不,恐怕是犹有胜之。
就算再怎么孤陋寡闻,在一堆花痴与八卦并存的春宵书坊里,很难不听到江湖有名人物的小道消息,毕竟那是春宵书坊的重要财源,不关注不行啊。
更何况,韩陵韩大门主算得上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男子,先不说这位年仅十二岁就重整重门,使得原本一个二流帮派在短短六年内便跻身一流大派之中,这种手腕魄力,光是这位的「花名」远播,就够引人注意的了。
用下九流门中那帮淫棍们的话来说,韩大门主完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纯粹就是练功练傻了,不光早早就绑死在一棵树上,在那棵树萎了之后,居然还抱着棵死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