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走了,金刚受了伤,他无法像我一样迅速恢复,他刚刚得到绝对力量,还不知道该怎么用,而现在,狂暴把自己当成了实验品。
“这个笨蛋!”我从牙隙中挤出这四个字来,沈政无奈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坚持要这么做。”
沈政道:“狂暴问我,这个玻璃罩是不是可以增强一个本来就拥有atp结晶体的强者的绝对力量,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回答他,是这样的,于是他坚持把自己做为实验品。”
我的心一片刺痛,如果实验失败了呢,现在有能力保护沈政,金刚和刘欣雨的只有我了。
锋刃说过,我们三个人要在一起才能不被魔风打败,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问:“为什么不拦着他。”
沈政回答:“我拦不了,也不能拦,也不可能能拦。”这好像是我的台词,我比谁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沈政又道:“他说锋刃走了,如果魔风到来,就你一个人是对付不了的,只有在魔风还没来之前,尽可能地增强自己的力量,他还说他相信你在魔风来之前会对付一切可能发生的事。”
我摇摇头,他不应该这们做,我的心已经在剧烈跳动。
“有几分把握可以成功?”我对沈政说。
从沈政郁闷的表情看来,机会恐怕不会不大。
“只有三成。”沈政道,“成与不成有五成都得靠他自己是否能挺得过来,有一成得靠我的仪器是否好用,还有一成得看他是否能在魔风来之前自己出来。机会不大,但不是没有机会。”
我只有严肃地问:“他最早什么时候能出来?”
沈政答道:“至少今晚12点,这只是我所分析的,由那块能量水晶被分解的最快速度决定的。”
我正面临一个挑战,我得一个人去面对魔风,或者是整个龙堂,或是整个黑道,整个世界,我顿时感到孤立无援。
我用手抓了抓看书的头发,头发一皱,有些痛,这会让我的头脑清醒许多。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现在我只有等待。
我用极为沉重的步伐走出地下室,还好,在沈政的冰箱里找到几瓶易拉罐啤酒。
我稳坐在纱发上,灌了两口啤酒,刘欣雨已经到了我身旁,她看起来很内疚:“对,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我问。
刘欣雨道:“我不该和你出的。”
我干笑道:“这和你没关系。”
刘欣雨也明白现在是什么局势,不知什么时候金刚也站在了我旁边。他说:“妹妹,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金刚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妹妹。
刘欣雨有些紧张:“那你呢?”
“我得留下,虽然现在我什么也帮不上忙,但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我虽然喝了口酒,但还醉不倒我,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我说:“安全,现在还有的地方吗?别傻了,金刚,你了解魔风,外面比这里更危险,也许走出这个房子十几米就已经倒下了。”
刘欣雨也坐在了沙发上,看来她很同意我的说法。“无敌说得对。”
我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后,说:“金刚,你还是进去看看吧,我不想再出点什么意外了。”
金刚的脚步声远去,他又回到了地下室。
而我又打开了一个易拉罐。
“喝酒不好。”耳中传入刘欣雨柔和而又温馨在话,小美人儿的脸总是带着点羞涩的红晕。
也许她说得对,大战在即,我可不能喝多,但除了喝酒,我还能做什么呢。
对了,我可以睡觉的。
我放下易拉罐,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刚买回来的食物上,房子里安静地让人至息,我清析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挂钟嘀哒的声音,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时针走得很慢。
我希望它慢点,因为我得等待锋刃的归来和狂暴的结果,但我又担心它太慢,因为我不喜欢等待,特别是等待死神来临。
针每走一格,危险就临近一步,这是一场战争,强者之间的战争。
刘欣雨不是强者,所以她没有我的那一份多余的但心。
渐渐的,我也不愿意去看时间了,偶尔问一声:“几点了?”
总有一个女声回答我:“一点四十分。”“二点半。”“二点五十分”……
挂钟里那精致的布谷鸟又叫了三声,我的心好重重地跳了三下,更像是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三点了。”刘欣雨再次回答我。
我突然站了起来,沈政说的对,我对能量有着超一般的感觉,我没有正视刘欣雨,我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敢看那双迷人的双眼。
我淡淡地说:“有客人来了,在这里呆着,无论听见什么,你都别出去。”
她明白我的意思,我打开房门,走出这个大房子,在这个房子外没有别东西,能看见的只有我自己在阳光下的影子,不错的天气,但在这个季节天气是说变就变的。
顺着路,我一步步向外走,这是一种直觉,有客人要来了。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现在,我仍坚持这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