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合拍了?”
“在你忙着给粉丝们签名的时候……”
“子谦,佛曰,众口祈福,延绵千年。你看,我们今天收了那么多祝福,想不在一起都不可能了。”
“哪个佛说过这样的话?”他盯着她,作思考状,蓦地恍然大悟:“梁氏母佛于公元2009年10月28日信口雌黄云云……”
“陆子谦,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讨厌的!”
“现在才后悔,晚了!”
他的笑还来不及在脸上漾开,眉却微不可及地蹙了下。
“子谦……”她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只是一点点……”他抬手抚去她眉心的结,很努力地让笑灿烂:“别皱眉,会变老太婆的。”
“变了老太婆,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梁音笛努力地抬起头,努力地吸着眼底的水,努力地让嘴角弯起来。
“是哦,是哦,变了老太婆,我就去找小妹妹了。”他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捏起她的小脸,不经意地拭去那上面晶莹的一滴:“所以,你要时刻让自己开心着,开心才会永葆年轻漂亮,才能永葆你现在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说,我准备结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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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陆子谦最终还是在分论坛上发了言。
偌大的礼堂;水泄不通的过道;人头攒动的听众……他站在那里;侃侃而谈。时而指着投影仔细解释,时而咨意挥手笑谈理论……
她站在台下的一角,静静地望着他。多少年以前;她也是这样望着他。学生会主席的他;社团领袖的他,运动队长的他……那时,他是戴着无数光环的陆子谦,众人的陆子谦;无数人仰慕的陆子谦;现在,她还是这样望着他,风采依然的陆子谦,无数人依然仰慕的陆子谦,却是,她一个人的陆子谦!
上台前,他执意没舀手杖,却站得比任何一次都笔直。虽然在台上踱步的时候,他的步伐来得缓慢甚至有些小小的滞,可是,他脸上足够自信的笑和举手投足间那份永恒的优雅让他足够完美。
虽然疾病不再让他健壮和红润,可是,那份与生俱来的淡定从容和因时光堆积出的睿智清朗却让他的脸庞依然发出那么迷人的光。他每一次笑,露出洁白的齿,台下有女生尖叫。她转头,循着那声莞尔。再回头,迎上他的眼,波光敛滟,满是柔情。
原定1个小时的发言因为台下观众数不清的问题拖到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梁音笛几乎是第一个奔上台,扶住陆子谦的手臂,看他额上满满细细密密的汗。还来不及问他累否,已经有一个青涩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陆师兄,我还想最后问一个问题。”
“请讲。”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样取得这样的成功的?”
陆子谦垂头。从这个角度下去,能清晰地看到面前的那张小脸。它微微涨红着,上面的汗毛软软细细,两排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忽闪忽闪……
他的心突然涨得很满,他抬起头,朝着黑压压的那群人,朗声说:“因为,有一张脸始终在我心中!”
这一次发言之后,陆子谦缠绵病榻了一周。基本能起床的时候,梁音笛拉着他去了*市人民医院。
不过,进去之后,他就没能再出来。鉴于他的身体暂时不能再经受长途跋涉,初政跟李成通过电话以后,决定陆子谦就在这边完成五期和六期的化疗。
又是两段折磨人的时光。只是,这一次,梁音笛坚持留在了陆子谦的身边。她再一次给学校请了长假。
“你曾经告诉我,你最喜欢讲台了……”
那一日,化疗结束后,陆子谦半卧在床上,拉着她的手,目光悠然。
“可我更喜欢你。”
“我把光鲜亮丽都给了别人,留给你的,只有这一副破皮囊而已。”
“那就够了。”她点着他的鼻尖,触感冰凉。她的手一颤,下一秒轻轻从他的掌中滑落。他那里,越见嶙峋咯人,便是紧握也愈加费力了。
忍着彻骨的痛,她努力让自己笑得开心。
“一会儿想吃什么?”
他闭了眼不答。
“让我猜猜?鲜嫩的鸡肉滑?香糯的紫薯泥?还是甜蜜的苹果羹?”
他睁眼,有刹那的空洞。望向她,嘴角带着勉强的笑:“对现在的我而言,它们有区别么?”
她无语。从上周开始,他就再也品不出食物的味道了。医生说,也许是暂时的,也许,是永远的。
只沉默了片刻,她继续笑得灿烂。
“当然有区别。鸡肉是滑的,紫薯泥是糯的,苹果羹嘛,跟我一样,是水灵灵的……你不选的话,我就当你都要吃,那么我去准备了……”
“音笛……”他重新抓住她的手:“我都不想吃。你也不用那么麻烦,反正现在对我而言,吃什么还不是一样的。”
“哦,我知道了,还是要三样……”
“音笛,”他抬头,看她的眼,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