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裁缝并没有丈量尺寸,只是对石三妹上下打量了一番,尺寸都已明了。石三妹将布料留下,与裁缝约定过几日来取。出了裁缝店,明月缠着石三妹要她一同去玩。石三妹无奈,只有与二人一同去玩。
三人穿过一条小巷,突听得前面人声鼎沸,围着一大群人,熙熙攘攘不知道在做什么。公主心中好奇,道:“那前面围着那么多的人,定然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看看?”
她不待小道士与石三妹回答,抬腿便向人群走去。小道士不敢阻扰,石三妹性格温顺,更不会去反对。三人分开人群,走到那人群中间,只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恶狠狠地道:“今日你不依也得依,依也得依。老爷我今天要定你了。”
三人向那男子望去,那男子一幅公子哥的打扮,二十五六岁年龄,面貌丑陋无比,金鱼眼,酒槽鼻,头带书生冠,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对着一个女子指指点点。那女子头发蓬乱,挡住了面部,身上的衣着破旧,补丁打了一个又一个,却很干净。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地道:“刘老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爹病了,无钱医治,等他病好了,我定会筹钱还你。”
小道士寻思:“原来是一恶少在欺男霸女,这开封城是京城,为何这人如此大胆?”
那恶少甚为得意,双眼看着天空,晃着大腿,道:“当初你爹借钱的时候,可都说得清清楚楚,说好了到时候不还,就拿你抵债。嘿嘿!老爷我不稀罕那点钱,就要你了。今日老爷我大发慈悲,带你回去做第五房小妾。”
那女子浑身一震,哀求道:“不要啊!我不要做你的小妾。”
小道士来这五代已经有一段时日,知道小妾地位卑下,平日吃喝也成问题,弄不好要受正室的殴打。主人只当她是个玩物,要买就买,要卖便卖,与一个下等仆人无异。
公主甚是气愤,道:“这人也太可恶了,欠他的钱便要人家做他的小妾。”
围观的人群虽然多有不满,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小道士寻思:“公主对这个恶少不满,我正好表现一下,上前打个不平,也好建立一下我的光辉形象。”想到这般,他喝了一声,郎声道:“欠债还钱,她欠你多少?我替她还给你便是。”
人群发出一阵嘘声,终于有人出来抱不平了。地上的女子见到救星,急忙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说了两句,这才看清“恩公”只是一个道装少年,脸上不禁一谔。
那恶少眯着眼睛,斜眼看着这个抱不平的小道士,阴阳怪气地道:“你替她还?你还得起吗?”
小道士“哼”了一声,道:“她欠你多少?”
“二十两纹银。”
“不……”那女子已然尖叫了起来:“我爹爹只借你二两银子,哪里有二十两?”
恶少得意的笑了起来,道:“利加利,驴打滚,一共二十两,还算便宜你了。”
那女子甚为气愤,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恶少,道:“你这是明抢豪夺,当日你跟我爹爹并没有说要什么利息。”
恶少笑道:“还得起就借,还不起钱就不要借钱。”
小道士一摆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元宝,足有二十四、五两之多。他在盗匪山寨中得来的钱财,尚余大半,这个元宝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随手抛给了那恶少,扬声道:“这些够了罢?以后不要再缠着别人。”
那恶少将银子接在手中,又放到嘴中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这才放入怀中,一指那女子道:“算你运气好,本老爷今日就放过你。哼!”
小道士见事情已了,转身便走,回到公主身边。公主眼光中充满赞许,小道士挺了挺胸,甚是得意。围观的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渐渐都散去了。
那女子来到小道士身前,一躬身道:“多谢道长救了小女子,大恩不敢言谢。小女子愿意跟随道长,做牛做马来报答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