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忆江摇头:“不知道,你就别讲八卦了,反正我们也不懂,到底是哪两块,直接说出来吧。”
黄立德瞥了她一眼,说:“你就是不求甚解!”用指尖点了一下最上方和最下方的两块木片儿,说:“这是两个‘图眼’所在。一块儿是“离九宫”的位置,一块儿是‘坎一宫’的位置,‘离九宫’和‘坎一宫’正是面南背北之意。”
“这么说,要解这个图,需要同时移动两个‘图眼?’”黄亿江问。
“对!这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八十步,步步都不能错。”
“爸爸,拜托您给演示一下吧,我知道您老肯定已经胸有成竹了。”
黄立德微微一笑,说:“我试试看。”稍稍停顿片刻,凝神看着盒子上的机关,先移动了两个“图眼”,然后又移动了左右各一块,接下来的步骤非常复杂繁琐,时疾时缓,偶而还要停下来沉思片刻,颇费心力,额头已经冒汗。
黄忆江去拿来一盒纸巾给黄立德擦汗。
费时良久,黄立德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步骤,拼成一幅完整的“龙凤呈祥”机关图。
随着机关图完成的一瞬间,盒盖的中央位置“啪”的一声露出一个锁孔,旁边同时闪现出一道条形凹槽,里面卧着一把黄金锁匙。
黄立德摘下眼镜,挑出黄金锁匙插入锁孔,平心静气地拨弄了一会儿,盒子盖“啪”的一下弹起。
黄忆江和郑岩都激动不已。
黄立德长出了一口气,抽出一块纸巾擦着汗。眼光已经看见了盒子中的东西,不觉心头“突”的一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神情。
黄忆江站起身,道:“咱们出去一下吧……”黄亿江悄悄指了指郑岩。
黄立德会意,说:“哦,好好……”把盒子对到郑岩面前,起身和黄忆江走出办公室。
郑岩打开盒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旧照片,当场就被惊呆了,这是母亲和一个男人的合影,而这个男人正是朱伯勤!他在朱伯勤的档案材料中见过他的照片,虽然相差了十几岁,但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
郑岩心头“突突”乱跳,忍不住拿起照片仔细端详,发现照片右下角有一行小字:伯勤怀英合影留念,天荒地老,永结同心。
“朱伯勤是我父亲?!不可能?!绝不可能?!”郑岩脑中思绪狂涌,一时间情绪激动,难以遏制。
郑岩吃力地放下照片,突然看到盒子里还有两本宣纸线装的笔记。他顿感紧张,隐隐觉得里面可能会记载一些重要的信息。不禁拿起来翻看,笔记分上下两册,图文并茂,并未有郑岩想象中的信息,却记录着历代官窑瓷器的用料配方,烧制工艺流程,器型图案,以及纹饰笔法等等。
郑岩又一次呆住了,口中喃喃道:“朱仿、朱仿!”脑中一片混乱,仿佛心神被抽走了似的,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师傅佟自清,想到公园落水的一幕,想到唐景明黯然神伤和佟丽音悲痛欲绝的神情。郑岩一时心乱如麻,眼前一片迷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岩终于回过神来,见盒子外面还放着那张照片和那本笔记,不觉作贼心虚一般把照片和秘籍慌乱地放到盒子里,合上盖子,呆坐着发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