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黄忆江到了办公室便去找郑岩,时间还早,公司里其他人都没来。
黄忆江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郑岩疑惑不解地看着她,黄忆江说出黄立德要请他吃饭的事,郑岩感到很疑惑,问:“黄先生请我吃饭?为什么?”
黄忆江认真地说:“我猜,可能是他想拜你为师吧。”
郑岩愣了一下,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这就是最正经的理由了,他老人家从来没请谁吃过饭。”黄亿江面无表情地说。
郑岩说:“上次打开机关盒,我还没有表示谢意呢,他反倒要请我吃饭,我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就别去了呗,省得闹个大红脸。”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去我去。”
“那好,待会儿就走吧。”
郑岩想想,说:“你说我应该带点什么礼物才好呢?”
“直接送钱就行了。”
郑岩惊讶道:“什么?”
黄忆江说:“你打算花多少钱买礼物,直接把钱给我就行了。”
第九章(5)
黄忆江带着郑岩回到家,黄立德起身大笑着迎了上来:“哈哈!来了郑岩,又见面了。”
郑岩恭敬地道了声好,黄忆江说:“你们先寒暄一下,我去换身衣服。”说完匆匆上楼回自己房间。
黄立德邀请郑岩坐下。
郑岩微微歉仄道:“上次您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都没有表示一下,真是很过意不去。”
“举手之劳,谈不上帮忙。你跟忆江是好朋友,有空常来坐坐,我其实特别喜欢跟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来往。”黄立德摆摆手,脸上的神情显得很高兴。
郑岩谦逊地说:“好的,能够得到您的指教,一定受益匪浅。”
黄立德不悦道:“咱们又不是只见过一两次面,你总这么客气就见外了。”
“好好。”郑岩点头答应。
这时,黄忆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来,说:“互相吹捧完了吧?”
黄立德冲郑岩笑笑:“你就别介意了,我拿她是一点辙儿都没有。”
黄忆江到厨房帮着保姆王姐端菜上来摆桌,黄立德邀请郑岩入座,黄忆江坐在父亲身旁。
黄立德说:“郑岩,听说你眼力不错,捡了不少大漏。”
“哪里,比起黄先生您来,我还差得远,还是个小字辈。”
黄忆江说:“我爸很少夸人的,他夸你就接着吧,又不是受不起。”
“忆江说的没错,我很少夸人,因为我觉得这行里值得尊敬的人并不多!鱼目混珠的倒不少!忆江给我讲了你的好多事,真是后生可畏啊!”黄立德颇有些感慨得说:“这行其实很好玩,又能谋生,又满足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年纪也大了,也该退休了,有机会能帮一帮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了。”
黄忆江说:“您老要是退了,古玩界的损失太大,所以您还要再多折腾几年才行。”
黄立德看着她:“这话你要当着外人说,会叫人家笑话的。”
黄忆江碰了一下郑岩,怪模怪样道:“听到没?老人家已经很不客气地就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还不赶紧敬一杯酒?”
郑岩尴尬无语,黄立德忙替他解围,“郑岩,来,咱们喝一杯,别理她。听这丫头说话,最好当耳旁风,要不早就烦死了。”
黄立德招呼郑岩喝酒吃菜,过了会儿,他问:“我听说,藏玉的葛家出事了,还把你牵扯进去……葛太太到安蒂克闹事,搞得满城风雨?”
“哦,其实这是个误会,那玉龙不值多少钱,我只是为了满足一个朋友的夙愿才帮他换的。”郑岩解释道。
“什么朋友?也许我认识?”
“您大概不认识。”
“哦?这圈里还有我不认识的人?”黄立德很感兴趣地问。
“他处事低调,从不张扬,您很难接触到他,不过他热爱收藏,把一生的积蓄都用来买古玩,家里一贫如洗,如今靠吃低保过日子,也痴心不改!”
“有这样的人?”
“我就是敬佩他的为人,才帮他寻摸一些东西,尤其是这块。”
黄立德点头:“你做人很有原则,为了这个人,你惹了不少麻烦。”
郑岩平静地说:“比起他的这份执着,这点麻烦不算什么。”
黄立德赞叹道:“嗯,诚实大度!古玩界要再多几个你这样的人就好了!”想了想,又说:“这个玉龙,我之前听说过的,葛家的旧藏,传世之宝,应该价值连城啊,为什么你说不值几个钱?”
郑岩说:“东西我看过了,我相信我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