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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忆江回到家,将包放到沙发上,看到黄立德从书房出来,说:“爸,今天那个天球瓶可能真的有问题,郑岩说那是朱仿,他好像很有把握!”黄立德心意微动,问道:“他有什么证据?”
“他说底款下面有暗记。”
“哦……”黄立德沉默不语,黄忆江问:“你信吗?”
黄立德沉吟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可有一点我不大明白,他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朱仿专家?”
“他好像前不久找到一些和朱仿有关的资料。”
黄立德心中一紧,问:“是吗?我能借来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整天琢磨什么猪仿啊牛仿啊,有意思吗?行里的假货多的是,能管得过来吗?”黄忆江不以为然,黄立德皱了皱眉,故意说:“你是不是问过人家,人家不给?”
“你怎么知道啦?”
黄立德淡然道:“我一猜就是。”
“根本不是!我要想看,还不是一句话!明天就给你拿来!”黄忆江受激不过,大声说道。
“算了,欠你人情不好还,就不麻烦你了,回头我自己跟郑岩说吧。”黄立德摇头道。
第二天到公司,黄立德心里放不下这件事,又拿出那批朱仿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看起来。他得很仔细,时而默默沉思,时而起身踱步,忧心忡忡,不觉默默地站在窗口发呆。思忖了一会儿,他走出院子,让刘闯开车送他去张老那里。
二人来到张家庄园,保安认得黄立德,让他们的黑色轿车径直开进停车场。黄立德坐在后面,面色凝重,沉思不已,刘闯脸色急促,担心的神色表露无遗。车停下,刘闯担忧地说了一句:“您千万要小心一点……”
黄立德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担心。”
刘闯下车默默打开车门,黄立德从车里出来凝视着张老的欧式大别墅。夜幕降临,整栋别墅此刻就像一只贪婪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气氛阴森恐怖。黄立德静立片刻,信步走进别墅大门。
跟班将黄立德领到书房,说:“黄先生,您先坐一会儿,张老在吃饭,我去叫他。”
过了一会儿,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缓缓推开。张老出现在门口,黄立德似乎没有听到,毫无反应。张老站在门口审视着黄立德的背影,黄立德纹丝不动。张老推门走进书房,叫了声:“立德……”黄立德扭头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
黄立德歉然道:“来得真不是时候,叫你连顿饭都吃不安稳。”
“没关系的,坐。”张老请黄立德落座。
张老的书案上有一整套雪茄专用烟具:保湿箱、雪茄剪、穿刺器、特制烟灰缸、长支无硫火柴……他从保湿箱里取出一支上等雪茄,拿眼望着黄立德说:“来一根?”
黄立德摇头:“谢谢,我不抽烟。”
“抽雪茄和抽烟可是两码事儿,饭后一支雪茄是我多年的习惯了。立德,我建议你可以试试,抽烟是恶习,可雪茄是一种境界,绝对是非同一般的享受。他能让你心平气和,祛除烦躁,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我觉得雪茄很适合你。”
黄立德淡然道:“我以前还真试着抽过,没什么感觉,我可能还是比较传统守旧,对这些洋玩意儿不怎么上道儿。我喜欢喝茶不爱喝咖啡,喝点酒也只喜欢咱们的白酒,对红酒不怎么感兴趣……”
张老笑了,说:“呵呵,你不喜欢的正好是我最爱的,茶太清淡,白酒太烈,我都不喜欢,我还是习惯咖啡和红酒……”
“咱们的口味是不大一样,您喜欢的都是绅士贵族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