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什么意思。”
龙天:“一个人在准备攻击的时刻,就如同将洪水用堤坝拦住。然后等待泄洪的那一刻。而这个蓄洪的过程是一个相当让人痛苦的时刻。需要极大的耐力和体力,才能控制住这股洪水。而你就是吃了这个亏。我这次却不同,我以一只手持酒盏,一只手持酒壶,利用‘柔水’使壶中的酒流人杯中时,将左手与右手间的真气贯通。真气一贯通,就循回流转不息,杯中与壶中的酒,也随之循回流转不息。而我的的一点真气也就永远不会流失”
“所以壶中的酒永远倒不完,杯中的酒也永远倒不满?”
“是的。”
“真气与酒两者在循回流转,就把你的真气造成了一个圆?使得你既可以攻击,又不用蓄力。”
“是。”
“浑圆无极,永无破绽?”
“是。”
萧敬“所以我熬了个半死却一直都等不到出手的机会。”
龙天:“圆如太极,生生不息;你又怎么有机会出手?好比喝酒,虽然你酒量不错,但却不断得喝。而我虽然酒量差,却一直把喝入的酒暗中逼出流入酒坛,然后再喝这坛酒,你说最后还站着的那个人是谁呢?”
萧敬叹了口气。“当然是你,我就算不喝醉,肚子也得撑爆掉。不过你这比喻是在有些恶心。”
龙天:“这个比喻却比较贴切。”
萧敬:“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倒酒的时候我却看不到?”
龙天笑道:“你并非看不到,只不过一直忽视罢了。”说着举起酒壶和酒杯又作出了适才那个姿势道:“你看”
萧敬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原来你倒的是酒气,同你的真气混为一体循环流转,生生不息。不愧是鬼统领,竟然能想到这种方法,我服了。”
“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啊。”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两边的丫鬟忙低头问候:“小姐。”
听到这个声音,龙天连心跳都已几乎停止。
龙天一回头看到了小姐的脸。
在这一刹那间,宇宙间的万事万物,似都已突然毁灭停顿。
“梦洁……”龙天在心里呼唤,热泪似已将夺眶而出。一时间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是他终于将眼泪忍住。除了她之外,他不愿任何人看到他流泪,但他却无法忍耐住不去看她的脸。
这已不是昔日那带着三分佯嗔、又带着三分调皮的脸,也不是昔日那充满了健康欢愉之色的脸。
现在这张脸,是苍白的、憔悴的,美得令人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