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一片太平,只是贪官依然存在。这是我从苍狼得到的消息。
最近,和我有直接联系的四个苍狼,接连失了三个。才开始,我以为,他们年纪大了,还吩咐赵雷以后苍狼要年轻化。只是最近胡磊的死,让我开始怀疑了。他才三十,正值壮年,说死就死,我不相信。我开始想我身边的人,觉得每一个都有可能。最让我放心的就是黄忠了。再一想,觉得最放心的会不会最值得怀疑呢?这几年,我让黄巾在外练兵打仗,并不常在我身边。我召他速回济南。黄忠回信说:“这撮黄巾余党只要半月时间就能消灭了,能不能宽限些时日?”再宽限只怕我那6000兵士就是你的了。我开始不放心了,第二条命令下去“速归!”
黄忠赶回来了,第二日就回来了。风尘仆仆。我让他不要提前线的事,我不想知道。后方都保不住了,前方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只是个济南相,我只想做好我分内的事,坐稳我的位置。
功曹陈云龙自我来济南就是我的功曹,他也是前济南相的功曹。他经营济南多时,怕能控制着整个济南了吧?虽然,济南的大小事我都亲自过问,可是,有个环节我忘了。就是有些小事我会让云龙送到荀攸处处理。小事,难道在小事上做了文章?我速召还在家过年的二荀回来。
我设宴款待黄忠,在席间我们聊的很愉快。这一夜我把他灌醉。他吵着说要帮我打天下,等打完天下,让我封他最大的将军,让他住最大的宅子。我很开心,能说这些就说明把我当兄弟。我心头一热,赐了他大宅和两位女子,我说宅子你住,女人就当是给你洗衣做饭的。第二日,黄忠醒来,看着住在我的宅里,大惊!见旁边睡着两女子更是惶恐!他要退宅子,退女人!我说,黄忠,这宅子是送你的你好好住就行了,女人都让你睡了,你退给我,太不地道了吧?黄忠说,女人我留下,我对她们负责,宅子主公还是收回吧,那是皇帝特赐主公的!黄忠主公主公的叫,我顿时失了兴致,兄弟多年了,也生份了。我说那你把宅子给我留下吧!不过,你以后回来就住这个宅子,在外打仗,宅子就我住。我让他搬进去,他说没什么好搬的,就一个人进去就行了。我说那就明天进去。我要划地为牢,这个牢不是给黄忠划的,而是那帮贪官们。黄忠我真的拿不定,我怕他这次出事,毁了一生的清白!
第二日,宅子门外!
寒暄话自难免。
云龙说:“黄将军带兵在外,立下不少奇功,我云龙恨不能追随将军左右啊!”
黄忠笑道:“功曹是主公臂膀,比我这武夫不知要重要多少了!”黄忠的话我很满意,跟我的心里一样,将军只是政治斗争的棋子而已,政治解决不了的才有将军的事。
我没去参加黄忠的乔迁,我怕搅了他们的雅兴。黄忠将云龙让进宅子,礼物云龙放在院墙根下的一辆马车上,黄忠晚上关门应该就能看见。
这一次黄忠没有让任何礼物进门。我很满意。
二荀回来了。寒暄之后,我却不知如何问起。这两人太聪明,怎么开口都会伤了他们的心,还是等他们开口吧。
“主公是不是有意换功曹?”荀攸问道。
“是啊!云龙也是操劳不少,没什么过错,这样换的话,怕是让他难堪啊!”我说。
“找一闲职让他上,享享清福怕是最对得起他了。”荀说道。
我心里想,这怕也是云龙想的。这样我怎么把那些根刨出来?怎么知道我的苍狼死因?我对荀的说法有种莫名的冲动,云龙和二荀在我脑海里闪着,一会他们一起握拳对着我,一会又是二荀握拳对云龙,真真假假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对真相有了敬畏!这种感觉让我怀疑身边所有人,我怕这种感觉,它会让我失了众人的心。我克制着心里,我要风平浪静的解决这件事。
“那!就这样吧!明天你们和他说去。”我说道。我要看看他们的交情,要是他们说得出口,说明他们交往不深,要是有一丝为难,怕就有问题了。我听说是二荀一起去的,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其实这个我已经很满意了,只是我依然害怕。很多事是有面子和里子组成的。我怕透过面子看不到里子的肮脏。
整个事就靠我一人来解决,还要克制心里。我这官当的!晚上我在丹霞这过夜。这个骚娘们!总是能让我舒舒服服,忘记一切!每次和她做过后就能好好睡一觉,很香的睡觉。何进这个礼物我很满意。这次我不是来睡觉的,我想知道她在京中的势力。
“丹霞啊!我有麻烦,不知道大将军知道不?”都老夫老妻了,我对她放心,这两年我也没亏待她,她肯定也贪我的那个,再说何进只是想知道我的情况,不至于害我的。
“大将军才不会在意你呢!他只是想铲除宦官!你现在操心的事,大将军知道,好像宦官一党控制着陈云龙。”丹霞骚里骚气的说着。
大将军和宦官斗争,斗到我这了,看来波及不小啊!为什么选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何进一党?那为什么杀了我的苍狼,苍狼是隐蔽的啊!难道有人知道我和苍狼的关系?这人是谁呢?
京都也在办一案子。关于赵富贵的案子。据说,宦官在和何进的斗争中,把这个案子翻出来了,因为当时办案时,我去见了袁绍,袁绍又是何进的铁杆支持者。从这里下手,用意已经很明显了。他们下手的早,在我回京都之时已经开始了。何进为了随时了解我的情况,丹霞就是这样来到了我身边的。
还是不明白苍狼怎么回事?暴露了没有?何、宦之争我倒不怕。起码可以周旋。
这日午饭,厨师周勇待我吃完了,迟迟不收拾,我让他收,他还是不动。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跪下:“主公!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胡磊不是暴病而亡的,他是吃了小的食物才死的,这是功曹的意思。以前的那几个也是。”
“周勇,瞧你这点出息,他给你什么好处了?怎么没把我一起解决了?”我骂道。
“他控制我的妻子老小,我不得不听他的啊!其实我也是苍狼!你是狼皇,我万死不敢对主公下手!”震撼!
“你是苍狼?在我身边怎么不向我报道?”害怕的事总是预料之外!
“我的另外的身份是十常侍张让的侍卫,狼王是想用我做棋子铲除宦官,张让用我想铲除你啊!老奴就这样被你们摆来摆去的,现在连家小都保不住了!”他就是这场游戏的真正的受害者。
“胡磊他们为什么死?”我确实想知道,苍狼是不是被暴露了。
“主公意思是,他们几个是苍狼?”还够聪明的。我盯着他,逼着他说下去。
“我们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啊,功曹让我杀他们,只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行动似乎被他们控制着。他收买过,却没买动,就起了杀心!我也是确实不知道,要是知道我是断不敢做出这样的事的。这在组织里是要被杀的。既然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当以死谢罪!只求主公保全我一家老小!”
我赐周勇一粒药丸,让他死的不痛苦。周勇的死,让赵云龙乱了分寸。他辞官我不受,我要拖死他。只要苍狼不暴露,我就能把这些害群之马惩治干净。我把这些消息通过丹霞传回京都,让何进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