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人来人往,是条繁华的街道。“天香楼”本就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正阳街上。
突然,街上有个骑白马的年轻男子叫了起来:“红绡!红绡!”
红绡看见那个人,忍不住举起手帕,掩嘴一笑。
那人更大声地喊道:“红绡,你家公子在么?”
“谁呀?”林月儿摇着扇子问。
“还有谁?雷家的那个傻小子呗!”
林月儿踱到窗前,那人一见她,兴奋得直挥手。
“林弟,是我!”他一边喊着,一边从马上跃下,将缰绳丢给站在“天香楼”门口的伙计,自己蹬蹬蹬地奔上楼来。
林月儿指着肖、轩二人,向王掌柜吩咐说:“我现在有客人,你带他俩到天字第一号房去,好酒好菜地款待,不可怠慢。”
王掌柜答应着,躬身道:“轩爷、肖爷请!”
轩羽脸黑得像锅底,动动嘴唇,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一跺脚,跟那掌柜走了,肖阳也赶紧跟在后面。
到了房间,轩羽一坐下,就倒了杯酒来喝。
肖阳见他脸臭臭的,忍不住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轩羽不答,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脸色却更难看了。
就在肖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恨恨地说:“那人就是震北将军雷霆的儿子雷振宇。”
提起震北将军的大名,天下可谓无人不知。他是东煌国的肱股重臣,更是用兵如神的常胜将军,曾率大军多次击退过北越的入侵,巩固了东煌国的地位,维持着以淮河为界,南北对峙的局面。
林月儿和他的儿子竟然认识,而且好像还很熟稔。看林月儿的态度,似乎在刻意结交那个雷振宇,不知到底有何企图?
这时,饭菜已经端上来了。肖阳随意吃了几筷,突然捂着肚子,一脸难受之色:“轩兄弟,我去如厕,你先吃着吧。”
轩羽没有回答,仍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已经有七分醉了。
肖阳走了出来,趁走廊上没人,偷偷溜到与林月儿相邻的那个房间。林月儿有客人的时候,旁边的房间都不许有人,以防别人偷听。所以现在这个房间的食客已不知什么时候被请走了,因为怕林月儿怪罪,酒楼伙计也不敢在这儿逗留,倒正好给肖阳提供了方便。
房门紧锁着,但这难不倒肖阳,他轻轻拨了几下,就打开了门锁,闪身进去,插上门栓。
这个房间和林月儿等人只隔了一块木板,肖阳将耳朵贴上去,屏气凝神,仔细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