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华也只好不管她如何念了,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只见她蹲下身来,伸手去逗小狗,小狗好像很喜欢她,马上丢下拖鞋跑了过去。
看着塞娜这么喜欢黑头,可华也开心起来,加入逗狗的行列。
很快,他发觉有些奇怪,自己逗它时,它活泼得很,而塞娜逗它,它却乖乖地俯身在地,抬起大眼睛悄悄望着塞娜,那表情有招人喜欢又滑稽,好像做了错事怕塞娜责备似的。
“如果你真的想收养它,你该给它办个项圈,”塞娜一边轻捏小狗的尾巴,一边说,“本来我以为它是你昏倒后,跑到你身边的野狗,可它从你在诊所时一直不肯走,大夫把他丢出去,它就躲在门外偷偷地望你,后来又一直跟到这里……刚才带出去就是想扔了它的,后来它一直跟着我不走,所以我只好又带了回来。”
“幸好你没有扔它啊,”可华觉得谢天谢地了,他带着失而复得的愉悦轻轻理着黑头的皮毛,“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办项圈。”
想着今后的生活该如何继续,不由得忧愁起来。
塞娜也似乎陷入了沉思,静静地,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华抬头看看桌上的闹钟,已经11点了。
这使他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塞娜,你之前在哪里睡觉的呢?”他问,既然自己占了床,哪么她在哪里去睡觉呢?
“罗斯太太那里,她是房东,”塞娜微笑道,“她对我可好了,今晚你还是睡这里吧。”
“不,不用了,谢谢你,我太麻烦你了。”可华忙摆摆手,歉然道,“你能帮助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既然我现在能起来了,就该走了。”
“走?”塞娜一楞,“你要上哪里?你身上有钱吗?”
“没有……”可华尴尬了。
“那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塞娜说着站起身,叉着腰道。
“可是太麻烦你了,”可华也急忙站起来,却突然头晕,眼前黑了下,忙扶着桌子。却不想让塞娜看到,故意装作对桌子上的书发生了兴趣。
这可没逃过塞娜的眼睛。
“人都站不住了,还逞强!”她用略带责备的口气说道。
“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可华还想狡辩。
“就算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带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可华,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可华正在惊疑为什么她的表情会突然剧变时,只见塞娜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小声的姿势,又指了指窗外,轻声道,“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那是――
只见手指所指之处;警笛的尖啸之声由远而近,红色的警灯不停闪烁,声色纷呈;数辆警车急驶而来,从方向上看;就像是径直奔自己而来。
可华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
难道、难道塞娜刚才出去其实是通知警方?难道她刚才做的一切,信任自己只是为了稳住自己?!对啊,她刚才还在问我是不是偷渡者,她一定是为了这个去通知警方的,虽然我不是偷渡者,可一定会被遣送回去的……完了!
“你――!”可华地站起来,气得全身不住地颤抖,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一切,自己竟然又上当了,而且还像个傻瓜一样,把她当成知己,把自己的心里话都告诉了她!我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白痴!
愤怒地用手指着塞娜,喉咙却仿佛被堵住似的,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