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杨虎可是美美的睡了一大觉,高俅那个老混蛋的威逼利诱,现在可以放心的不必理会了,有大老板蔡京撑腰,自己还怕什么呢。
次日,杨虎高高兴兴的,难得的诚心诚意的为蔡京敬上了九九八十一柱香,又找老和尚嘻嘻哈哈的闲聊了一会,这便得意洋洋的赶去蔡京府上,准备继续跟蔡京联络联络感情,心里还想了一肚子妙词,要待好好的拍拍蔡京马屁。
宋朝的早朝,一般是凌晨四点开始,到早上十点一般就散朝了。可见那时候,人都挺勤快,大早的皇帝和满朝的文武大臣们,那是比天下最勤快的公鸡都起的早,不等公鸡打鸣,他们就已经在商议国家大事,早朝一散,就开始有诏书公文发布出去,影响着天下苍生的未来了。
蔡京身居太师,位列三公,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弟子如云。所以他当然也是上班上的最勤快的一个,每天都是最早一个到,最晚一个回。要光说蔡老板这工作态度,那确实可以说是勤勤勉勉,兢兢业业,倒真有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架势,足以成为工作典范,让后世的高官们羞愧。可惜大宋朝没有评劳模的习惯,否则,蔡京蔡太师当仁不让,必是大宋第一劳动模范。可惜,他是个奸臣,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奸臣太勤快了,于国于民,也未必是件好事。
杨虎去蔡府的时候,已近午时,也就是都快早上十一点了,可蔡京还在衙门里没回来,杨虎只好等着,和蔡管家这个老色狼吹吹牛,摆摆龙门阵。自从杨虎上次被这蔡管家给吓得不轻后,就再也没敢小看这老头,只要逮着机会就刻意巴结。蔡管家今天对杨虎也似乎格外亲热,仿佛杨虎就是他的亲儿子一般。杨虎心情也正好,再加上着意的逢迎,两人说到妙处,不时的哈哈大笑,聊的甚为投机,场面竟然似乎洋溢着一丝喜气。
只听蔡管家正说道:“再过些日子,就是太师他老人家的寿辰。杨都使可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如今杨都使深得太师看重,这日后的前程,可是似锦如花。这都说明杨都使有才干,老夫亦为都使欣慰!”
杨虎听到蔡管家的话,心中突然想起水浒传里面那个七星聚义智劫生辰纲的故事,心中寻摸着,该不会是今年吧。杨虎忍不住问道:“多亏管家提醒,小人这脑子不记事儿,差点把这天大的事儿都给忘了!只是不知太师今年高寿几何?这寿辰是哪一日?”,杨虎这话问的二百五,前面那句意思明明应该是知道蔡老太师的生日,后面却又露了底,证明了他根本不知道太师的寿辰。不过也就是因为这话说的乱七八糟,反而显得他就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蔡管家闻言呵呵笑道:“杨都使在梁相公手下办差时日尚且不长,不知道也不奇怪。老太师如今已是六十九岁高寿,这寿辰嘛,便在六月十七。”
杨虎听了后心里这么一盘算盘算日子,感情也快近了,便说道:“太师这身子还不是一般的好,原来竟已近古稀之年,小将原来还以为太师方才五十出头呢。太师身子如此康健,这真是天佑我大宋啊。小将必要好好准备准备,也为太师尽一些微薄心意。”
蔡管家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杨都使能有此心便好。”,然后又有点神秘兮兮的说道:“不过这在太师寿辰喜日之前,杨都使也有一桩喜事,说不定今日便就来了。”
杨虎看蔡管家这幅表情,胃口也被吊起来了,有些忐忑的问道:“哦?小将能有什么喜事?”
蔡管家却又把话头打住了,只是微笑不语。
杨虎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起自己能有啥喜事,看到蔡管家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的心中有些不大安定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小跑了过来,向蔡管家说道:“老爷回来了,说要在后花园见您和杨都使。”
蔡管家哈哈大笑,向杨虎笑道:“这喜事必是到了!太师能在后花园见你,这可是少有的事,定是把你当做知心腹的人了,恭喜杨都使!”
杨虎迷迷糊糊的连忙谦谢,两人一块肩并着肩快步来到了蔡府的后花园。
这后花园那景致之美是不必说了,此刻园中群芳吐蕊,花香袭人,园子正中,有一小块空场地,场中正有一群女子在玩着蹴鞠,场中莺莺燕燕,满眼的红衫绿裙,到处都洋溢着青春朝气。蔡京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微笑着看着这些女子玩球,身边还有一个女子给扇风,一个女子在捶腿,老家伙实在会享受,此刻惬意非常。杨虎拿眼看去,这群女子一个个都是绝色,青春美丽,身材苗条,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这花园之中,鲜花映衬之下,更显得娇媚多姿。不过呢,这些女人看上去有些竟然似乎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最大的也超不过二十。本来大宋的法定婚姻年龄女子是十四岁下娉,也就是说要满了十四岁即将成人了,下了娉书先订婚,然后等十五岁行过及笄之礼后才能嫁人,而嫁人之后,就要梳头,打扮成各种漂亮的少妇发式,之前,也都是脑袋上挽两个发髻完事,表示是个处女。可这些女孩子,从小到十一二岁的到二十岁的姑娘们,全都梳着少妇头式,显然全都被蔡老太师享用过了。
杨虎心里忍不住暗骂了蔡老太师几声大爷,觉得这老祸害肯定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未成年少女了,简直就不是个玩艺。同时心里又有些为这些女孩感到可怜,因为几年之后,她们就会成为第一批亡国奴隶,被那些残暴的金兵凌辱至死。
蔡京正在这香艳的花丛中享受的美着呢,可不知道杨虎又在腹诽他。见到杨虎来了,哈哈一笑,道:“老夫要恭喜杨都使了!”
杨虎连忙小跑着过去恭恭敬敬的拜礼,礼拜完后,杨虎有点晕晕的问道:“太师此言何意?”。
蔡京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向众女挥了挥手,众女嘻嘻哈哈的跑了开去。蔡京见众女跑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黄帛,托在手中,笑咪咪的说道:“北京大名府留守司都指挥使杨虎接诏!”
杨虎一听,竟然是皇帝老头的诏书到,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蔡京将圣旨展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应天顺时,受兹明命,自即位以来,常渴求天下贤才,为国效力。现北京大名府留守司都指挥使杨虎,文武俱全,才堪大用,其志可嘉,特破格迁赏,知大名府巡军通判,上骑都尉,为正五品,赐两面拨花蕙草大绫纸四等,一等十五张,金百两。此诏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听完诏书,杨虎突然一下子连跳两级,从正六品升到正五品,这事少见,而且还得了授勋,上骑都尉,这可是很大的荣誉了,这个通判是干吗的,不知道,但反正比他那个厢军都指挥使大。杨虎大喜过望,忙欲谢恩,也不知道该怎么个谢法,便学着电视上的样子对着圣旨磕了三个头,口中唱道:“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杨虎接旨!”,然后恭恭敬敬的接过诏书,这才站起。
蔡京待杨虎接了圣旨,笑咪咪的道:“老夫今日可是为杨通判费了许多口舌,后又将你所做的诗词当殿吟诵,皇上对你的诗文大为赞赏,这才争得皇上旨意。杨通判日后需更加勤勉,尽忠报效皇恩,莫要辜负了老夫期望。那些赏赐之物,老夫都替你领回来了,一会你便取去便是,不必去有司衙门了。”
蔡管家也一旁笑道:“恭喜杨通判!由太师亲自宣诏,这可是对杨通判你大大的恩宠啊,老夫还没见到过太师亲自为别人宣诏呢。”
杨虎连忙又拜谢蔡京道:“小将多谢太师提携大恩!小将今后必为我大宋,为太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敢稍有惜身爱命!不过,嘿嘿,小将不敢欺瞒太师,那个,小将那些什么诗词,其实都是偷别人的,小将自己其实是一点都不懂的。”这话杨虎说的还真是实话,他确实是偷了别人的诗词,自己也确实是一点都不懂,可惜,现在在大宋,是人都只当他是在假惺惺的谦虚,谁会信他。
蔡京呵呵笑道:“那又何妨!那诗词既然出自你口,便是你的,旁人又能说什么!”。
杨虎听了,这才喜滋滋的拿着圣旨翻来覆去的看,好像这圣旨很好玩似的,要是给御史谏官们看见了,怕是要立马参上他一本,告他个大不敬之罪,将他罢官免职。
蔡京却不以为意,看着他呵呵一乐,又好言抚慰了杨虎一番,接着蔡管家便去把那些赏赐的东西全取来给了杨虎,杨虎千谢万谢,感激涕零的出了蔡府。
出来之后,杨虎心情大好,欢天喜地的,就想找个人好好吹吹,顺便显摆显摆,这一琢磨,脑中就浮现出了李师师那国色天香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