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目瞪口呆。“上帝。”他喃喃道。
“是从一年前开始的。”她说道,语气里不无辩解之意,“我们已经山穷水尽。账单无休无止,却没钱付。我母亲继承的财产因为投资不善,收入日渐减少。霍奇汉姆已经垂涎我母亲有一阵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夜里来访的。。。不过我在门厅看到他的帽子和手杖,总是在奇怪的时间,然后我们的欠债就会稍微减少一些。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我从没对此说过什么。我本该说的。”她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在聚会上,霍奇汉姆挑明他已经厌倦了我母亲,想让我代替她。他威胁要把秘密全部抖出去。。。而且‘添油加醋’,他这么说。。。那样我们就会完蛋。我拒绝了他,不过我母亲设法让他安静下来。”
“你为什么让我以为是你和他有染?”
安娜贝尔不安的耸耸肩。“你自己这么断定的。。。而且没什么道理去纠正你,因为我当然没想到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过你还是向我求婚了,这让我得出结论:我是不是处女对你并不特别重要。”
“是的。”西蒙低声说,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我不顾一切地想要你,不过现在我。。。”他突然停住,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安娜贝尔——只是为了弄清楚——你是说你从没和男人上过床吗?”
她推推他的手,他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嗯。。。是的。”
“是的,你有,还是没有,你没有?”
“我从没和任何人上过床。”安娜贝尔明确无误地说,疑惑地看看他,“你因为我没有早些告诉你而恼火吗?对不起。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随随便便在喝茶的时候或者在门厅说。。。‘你的帽子,顺便提一下,我是处女——’”“我没有生气。”西蒙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她,“我只是不知道现在该拿你怎么办。”
“和我没告诉你之前一样?”她抱着希望地问道。
西蒙站起身,把她也拉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搂住她,好像害怕一用力她就会碎掉一样。他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的吸了口气。“相信我,我最终会做的。”他说道,听起来有些好笑,“不过我需要先问你几件事情。”
安娜贝尔把胳膊伸进他的外套里,抱住他坚实光滑的身躯。薄薄的衬衣浸透了他身体的温度,她沉浸在他充满男人味的温暖怀抱里,愉快地颤抖了一下。“问什么?”她催促道。
在此之前她从没见过西蒙说话稍有吞吞吐吐。。。可他异乎寻常的迟疑着,好像他以前从来不必进行这种讨论。“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知道那些。。。呃,必要的知识吗?”
“我想是的。”安娜贝尔答道,她的脸颊能感到他心跳得非常快,这有趣的发现让她微笑。“我母亲和我谈过,就在刚才——之后我很想请求宣布婚姻无效。”
突然,他闷笑了一声。“那么,我最好赶快行使我丈夫的权利。”他火热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举到他唇边。他的呼吸像是蒸汽一般。“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他贴着她的手指轻声问道。
“传授了基本常识之后,她说我该任你摆布,就算不喜欢也别抱怨。她还建议我如果觉得特别不舒服,可以转而想想你为我开的巨额银行户头。”
话刚说完,安娜贝尔就后悔了,怕西蒙会被她的坦白惹恼。可他开始粗声笑了起来。
“考虑完国家大事后,这改变真是令人精神一振。”他后仰着头看着她,“那么,我该用过户金额和存款利息来向你求爱吗?”
安娜贝尔转动了一下被他握着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嘴唇,在丝绒般的表面逗留片刻,又滑向他线条刚毅的下巴,“没必要。说些平常的话就好。”
“不。。。平常的话对你可没有用。”西蒙把一缕发丝拨到她耳后,手心托起她的脸庞,凑过身来。他的嘴逗引她的嘴顺从地张开,手在大团的蕾丝里摸索着她的身体。没有紧身胸衣勒住肋骨,她能透过睡袍的薄纱感觉到他的触摸。他的手沿她的身体两侧游走,令她颤栗,变得极其敏感。
“女人的第一次通常会比较痛苦。”他低语。
“是的,我知道。”
“我不想弄痛你。”
这话令她感动,又惊讶。“我母亲说不会很久的。”她说。
“疼痛?”
“不,这过程。”她说,不知何故他又笑了起来。
“安娜贝尔。。。”他啄着她的颈,“我第一眼看到你站在全景剧场外在钱包里找硬币时就想要你。我的眼睛无法从你身上挪开。我几乎不敢相信你是真的。”
“你整出戏在盯着我看,”她说道,耳垂被他轻咬了一口,不禁喘息着,“我怀疑你对罗马帝国的衰亡什么也没了解到。”
“我了解到你的嘴唇是我所吻过最柔软的。”
“你介绍自己的方式很特别。”
“我情不自禁。”他的手上下抚摸着她的两侧,“在黑暗中站在你身边是我经历过的最难抵抗的诱惑。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的可爱,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