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熠的头上都急得冒出汗来,只觉得臂挽中的小林身体越来越凉。小林是没有任何功力的女子,体里本来就是纯阴经脉,现在又被湖水的阴气侵入,情况很是不妙。如果小林是修炼之人,那便可将湖水中的阴气顺着经脉导入体里,有百益而无一害。
刘天熠虽然身手很好,但是在这关头,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听见小林口中喃喃:“好冷,小熠,我好冷,你,你抱紧我一些儿。”
当下在刘天熠的脑海中只闪过瞬间犹豫,便将靠在自己身上的小林紧紧搂在怀里,并催动纯阳功力至自己体表,使自己的体表温度提高。
只见怀里的小林又一颤,紧皱的眉头松将开来,口里道:“好暖和,好舒服。”
刘天熠一见安下心来。纯阳功力通过经脉进入小林体内是万万不可,但是通过体表来温暖小林冰凉的身子却是好办法。这才一安下心,刘天熠的心便往下一沉,“糟,我怀里抱着这软若无骨的小林,也好舒服呢。”
念头一及此处,便全线崩溃。一团欲火从小腹窜起,刘天熠连忙定下神来,努力将自己的不良反应压将下去,还好最后他终于成功地将不良反应扼杀在了摇篮里。
盏茶工夫,小林好了很多,睁开眼里,看见正低头凝视自己的刘天熠,脸上一红,道:“谢谢你了,小熠。”
“哦,不,没,没什么的。”怀里抱着一个绝世小美女,刘天熠又开始结巴起来。
小林见刘天熠良久不语,只觉得在他的怀里很温暖,便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刘天熠身上靠去,两人原本就抱得很紧的身体又紧了一紧,小林更觉温暖,虽然更加不好意思,却是不愿将身子抽离刘天熠。
刘天熠口中“咝”地一声怪响,只觉得怀里两团不大却富有弹性的软肉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这一瞬间刘天熠再也无法忍受,好容易压下的火苗又一下子“熊”地怒窜起来,登时脸蛋像大红灯笼高高挂。
躲在刘天熠怀里的小林耳中听到刘天熠嘴里的怪声,正觉惊讶,忽然“呀”地一声叫将出来,只觉得自己臀部像是被什么硬物顶到一般,心里虽然想一下跳起来,可是怎奈何身上一点力道都没有,丝毫动弹不得,只感觉自己的臀部位置相当别扭,其下居然还有一跳一跳之势。
刘天熠闻得小林的惊呼,差一点就将小林抛了出去,不过还好没真的做出来,他只能埋头不敢看小林,一面极力压制自己的心神,不过作用却是微乎其微。
小林不忍看到刘天熠那副“我是小人”的表情,以微不可闻如蚊纳般的声音道:“小熠,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还要谢谢你,是你救了我,是,是你给了我温暖。”顿了一顿,强忍住羞涩,以更低地声音道:“那个,那个,那个是正常的,你不要自责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怪你啊,还有,在你怀里,有一种很充实,很安全的感觉。”
说完这番话,小林像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一般,喘着娇气,忽然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此时何止只是他在顶着我呢?我也不是顶着人家吗?”脸上更是如火烧一般,不过还好,刘天熠自顾自地在压制自己,没有注意到。
半个小时之后,小林抬头道:“好了,我没事了,已经不冷了,小熠多亏你了。”
刘天熠闻言,连忙将小林放了下来。这段时间里,虽然他拼命控制自己,可是自己就是不争气地“争气”了半个小时。
回家的路上,两人没再说话,似是在各自想着心事,到家后匆匆道了声“晚安”之后就各自回房了。
翌日,刘天熠没敢去找小林,一天平淡之极的过去。
第三,第四日刘天熠还是不敢上门找小林,虽然他心里已经开始非常想见这位林姐姐了。
第四日晚上,在房间里闷得发慌的刘天熠忽然听见轻轻地敲门声,开门一看,却是小林,不由得一呆。虽然欠身让进小林。
小林开口直接问道:“小熠,这几天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刘天熠不语。
小林道:“你还在为那日的事自责吗?”
刘天熠沉默。
小林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人家真的没什么,你不来找我,我,我好寂寞。”
刘天熠抬头,看着小林的眼睛,发现小林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真诚。他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这几天刘天熠是不敢去找小林,生怕一个女孩子家被他占了便宜,虽然当然情况特殊。而且在那里的时候小林也说过不怪他,但是他怕小林回家想想,越想越吃亏,对他另眼相看,是以不敢主动上门找小林。
不过看着小林的目光,刘天熠几天来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他道:“不是的,虽然我自责也有,但是更多的是我怕你怪我。”
“傻小熠,姐姐什么时候怪过你?从你醒来的那一天起,姐姐不是跟你说过,不论你怎样,姐姐都是随你的吗?”小林真诚地道。
“可,可那时你是因为被我救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就算是真的那样,我也是想你从心里……”刘天熠心里的想法证明了他终于陷进初恋的旋涡里了。嘴上却变了一个味道:“知道了,林姐姐,下次不会了,我知道林姐姐你也是真心对我好。”
“嗯,那我就放心了,记得有空来陪陪我哦,很迟了,我先回去了。”刘天熠将小林送到门口。
从这一天起,两人之间不仅没有隔阂,反正更加敞开自己的心扉。温度,正一步一步上升。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一年的时间晃眼而过。刘天熠白日里练功,午后和夜里或陪着小林游街玩巷,或处理一些商务上的杂事,每日里到也悠闲。而两个少年人在一起相处的日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两颗心似乎越贴越近。两人已经无话不谈,从兴趣爱好,到天文地理,各方大事。一个是名门贵族,一个是千金小姐出生,两人都是博学多识,似乎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只要有两人凑在一起的时候,欢笑声总是随处可闻。两个人还时常说笑着就斗起嘴皮子来,每次斗嘴,吵到最后两人居然都是忽然停嘴,不再言语,一起静静地看着对方,含情脉脉。在家里,刘昌繁夫妇两人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在外,所有路过的人无不以羡慕的眼光看着二人。
这一日,两人走在街上,放眼望去,一年前比小林还矮上一截的刘天熠居然比小林还高出一线来,有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两人的身形也越发般配起来。
十五岁的小林经过一年的成长,越来越散发出女人的味道来。只见她的身材渐渐定型,苗条的身子骨婀娜多姿,高耸的酥胸,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微微向上翘挺的结实小臀,无一处不向人展示出少女正值年华的风采。而那副绝美的容颜更加出落的明亮动人,在骄阳的照耀下,闪闪生辉,让身旁经过的所有年轻男子都不禁停下脚步,驻足当场。
刘天熠就走在小林身旁,闻着小林身上散发过来的更加幽醇的清香,心神一荡,当下鬼使神差地抓起小林的左手。这一举动不仅小林当场楞住,连刘天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得用条件反射来解释了。
这时刘天熠的心里无比紧张,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不安,当他发觉自己的右手抓住小林那滑腻冰凉的小手时,他生怕对方突然抽出手去,厉声叱喝。小林在他心目中早就从当初打动他的小姑娘成长为了不可亵渎的女神,他心里虽然很意外自己刚才的举动,但是却不后悔,他想知道小林的心意,他忍不住了。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刘天熠的手心都冒出汗来,汗水在他与小林握着的双手之间黏糊感,却更加让刘天熠颤抖,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等了良久,只见小林没有动静,刘天熠心里大感失落,正准备将自己的右手收回来,只感觉自己手掌之中掌握着的小林的手背突然一翻,以手掌对手掌之势相迎,手上更加一紧,却是小林深深的反握住了他的手。
刘天熠讶然抬头,迎上小林的目光,只见小林微微一笑,这一笑瞬间击垮了刘天熠心里的最后防线,刘天熠在心中已然有了决定,自己手里所抓的小手的主人――小林,将是自己这一辈子所爱之人,自己要用这一辈子的爱去合呵护她。
这时,小林以无比温柔的声音道:“小熠,你要带人家去哪里呢?”
刘天熠在这一刻甚至觉得天地间的时间仿佛全部都停住了一般,呆了半饷,终于鼓起勇气,道:“林姐姐,我,我,你,我――”那几个无比重要的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去。
突见小林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轻轻地放到了刘天熠的唇上,刘天熠就像触电了一般,那几个字终究没说出口去。
这时小林轻声道:“小熠,先不要说出来,我知道你的心意,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只是现在我们都还没到那个年纪,尤其是你,别急,等到你真的觉得你够成熟的时候,你再对我说,好吗?我想,结果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份话语,甚至比刚刚说出那几个字来的效果更好,刘天熠心花怒放,这时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小林道。
“嗯!”刘天熠可不是惜字如金的人,不过这时他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除了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声,大脑一片空白。
回到刘府,两人分手后,刘天熠一进房门,一头栽入自己的床上,双手抱在脑后,一遍一遍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居然牵了一下午小林的手回到家,还有小林的那一段话,让他更加坚定好好充实自己,做一个成熟的好男人,成为一个小林永远的最坚强的靠山,他要用自己的一生来照顾他心爱的女人。
次日一早,刘天熠就被屋外的喧哗声从美梦中惊醒,他愤愤地骂了一声:“真是的,搞什么鬼啊,吵死了。”
他一边想着刚才在梦里轻轻搂着小林,正要吻上紧闭着双眼的小林的唇时,被人吵醒了,可谓扫兴之极。他翻了一个身,准备再次回到梦里去继续刚才的“春梦”。
忽然,自己的房门被人一下推开了,只见刘天曜和刘天瑶冲了进来,急道:“五哥,别睡了,快起来,小林不见了!父亲现在在大堂上,叫你马上过去。”
“什么?!你说什么?”刘天熠这一惊非同小可,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过衣架上的一件衣服,连纵几个身影,就消失在刘天曜兄妹两人眼中。
大堂之上,几乎全家人都到了。
刘天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暴叫道:“父亲,林姐姐呢?她去哪了?被谁掳去了?”
刘昌繁一声怒喝:“给我闭嘴!”
刘天熠无比惊讶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刘昌繁,暂时将自己的情绪克制下来,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冲自己发火。
这时只见刘昌繁一挥手,一封信飘到刘天熠的手中,他慌乱的将信打开,只看了片刻,脸色由红转绿,由绿转紫,由紫转黑,最后又由黑转红。而表情也是从最开始的慌乱到惊讶,而后失望,再转到愤怒,最后变成悲痛欲绝。他的脑海里只有三个字――“林魅娅”。
信里的内容写的明明白白:“刘天熠,你还太嫩了,知道我是谁吗?我可不是林舒那老匹夫的孙女,我是欲女门的少主――林魅娅,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全部经过吧。
我欲女门有一件镇门法宝,唤做欲海神针。但是百多年前,被一些老不死的所谓正派的人封印起来,我师父上欲尊者为了解除封印,这几年来早就让我潜入了林家大门,化身为林舒的孙女。其实林舒根本不知,当年从林家大门里盗去林家小贱人的便是我们欲女门,而后几年师父便让我代替那个早已死去的小贱人回到林家,通过几年的查探,终于被我发现了破除欲海神针封印的灭魂石,之后,由我师门出面扫灭林家一脉,这林老匹夫便是当年封印我欲海神针的几个人之一,死有于辜。由我在内做接应,林家二十几口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扫平。
而我们要解除封印的第二件法宝――采魄珠是你刘家的传家之宝,于是我们就采用了一个博取同情的方法,成功由我打入你们刘家大门,那日的那个中年人只不过是我门下的一个‘拖’罢了。这一年来,我可没少吃苦头,要在你面前装嫩,言行举止又要淑女,还好我师父从小就从这些方面抓起,对我倒也不是特别难,最后还要被你占便宜,你个小毛孩才几岁啊,到是想入非非的。今日在你刘家地盘,就此别过,他日再见之日,便是取你项上人头之时,以解我心头怨气。
哦,对了,顺便说一下,你们刘家家底还不错,这次就先不灭你们刘家一脉了,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嘿嘿,我先走了,还要去找最后一件破除封印之物,记得不要太想我哦!”
看完信纸,刘天熠只觉得自己失去了动力,失去了生活,更失去了灵魂,手中的信纸早已飘落在地,也浑然不觉。全家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个最值得刘家骄傲的儿子,没有人说话。
良久良久之后,只听见刘天熠纳纳地道:“怎么会着样?怎么会这样?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我不信,我不信!”
就在这时,刘昌繁一改往日平易近人的形象,走上一步,一个巴掌甩向刘天熠,只听“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响彻大堂。
刘天熠的嘴角缓缓流下一道血丝,这是他父亲十三年以来第一次打自己,这第一次却是在全家族人的面前。不过刘天熠并不在乎这些,他的心早已没有感觉,又怎会去注意这记让自己无地自容的耳光呢?
胡婧心疼地看着自己这被打的儿子,又用一种似乎责怪的眼神看向刘昌繁,不过这时她并没说话,毕竟现在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她插不上口,她也知道,这一耳光未必便是坏事。
等到刘天熠惊悟到自己被最敬爱的父亲煽了一道火辣辣的耳光时,才从混乱中清醒过来,顿时只见他双膝一玩,跪将下去,道:“父亲,你责罚我吧,你用家法处置我吧,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将这个林……妖女带回来,给家里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刘昌繁冷冷地道:“到现在还这么糊涂,你以为我这一巴掌是怪你将她带回来吗?你带她回来后,全家人都由衷的喜欢她,我还幻想有一天她成为我们刘家的媳妇,这能怪你吗?他们人在暗处,又精心策划多年,我们全家人都被摆了一道,为父会从这方面怪你吗?你怎么还不醒悟?你看到这一张白纸黑字,已然知道前因后果,却还魂不守舍,你说,为父这一掌打的对是不对!”
刘天熠登时醒悟,道:“是,孩儿知错了,孩儿让父亲您失望了,孩儿……”
刘昌繁打断刘天熠的话,口气有所转和,“如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现在就是要追回我们的传家之宝,不过这事也没有那么容易,欲女门成立五百多年,实力非同小可,我们还需从长计议,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为父自有主张。”
“父亲大人,我……”刘天熠张口欲语。
刘昌繁却摆了摆手,“这件事我说了不用你插手,当务之急,你是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去参加三个月后的天地功力盛会,不要丢我们刘家的脸,为父当年可是进了前八。这是你最低的目标,明白了没有?”
刘天熠还想说话,却见刘昌繁背过身去,厉声道:“明――白――了――没?”
“是,孩儿谨尊父亲教诲,绝不会丢刘家的脸,孩儿一定会耀祖扬宗。”刘天熠没得选择。
这时刘昌繁已经走出大堂,声音远远地传来:“你现在就回房,反省一下,明天开始,全天跟着古师父练功。”
直到刘昌繁走完了,众人这时才围上来,大家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所以刚才一时间也都不敢有任务举动。
胡婧这时道:“小熠啊,你父亲也是为你好,这次发这大火是我嫁给他以来,见过的第一次,你不要往心里去,但是他说的话你要记下了。”
刘天熠道:“母亲,你放心,我知道父亲的苦心,这次犯的错确实是太严重了。”
“你明白就好!娘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胡婧说着随着刘昌繁的走出的那个方向走去。
其他兄弟姐妹们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安慰和鼓励的浪潮险些将刘家大堂给掀了起来。只是刘天熠并不吭声,默默地独自跪在原地,不动分毫。
许久之后,大家也都说累了,最后交代了几句,看刘天熠还是没反应,也都散了,他们没有很担心自己这位最有主见的兄弟。
深夜,刘天熠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闪过一幕幕和林魅娅相识以来的场景,从最初相遇,对方冷冰冰的话语,到照顾自己六天六夜,还有些“暧昧”的举动,再到对自己的第一次微笑,以及因为自己而一夜之间变得活泼开朗(虽然可能是因为演技)然后到在西湖那日,两人紧紧相拥的那份尴尬,最后再到昨日的那一方举动和对白,他头疼欲裂。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一直都在骗我,一直一来她都在一点一滴地骗着我的心,直到昨天她完完全全地将我的整颗心骗走,然后就翻脸不认人,你好狠的心,林魅娅,总有一天……”
刘天熠再也想不下去,眼前都是那清纯秀气的脸庞,灵动的毫无邪气的双眼,对他的每一次微笑,还有与他斗嘴时脸上不服输的倔强表情,哪一个不是坠入人间的天使才拥有的?他再恨不下去。
这时,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句话,“我知道你的心意,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只是现在我们都还没到那个年纪,尤其是你,别急,等到你真的觉得你够成熟的时候,你再对我说,好吗?我想,结果是不会让你失望的。”这类似承诺的一句话,在刘天熠的心里炸开,疼入骨髓,不知不觉中,刘天熠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早,刘天熠冲进原先林魅娅住过的房间,刚要对着房间里的物件一番发泄,猛然看见原先墙上挂着的由林魅娅所画的刘家一处风景图上,显眼地多了一个人,那不是刘天熠却是谁?只见画里的刘天熠栩栩如生,脸上的微笑仿佛要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雪一般,如果心里没他,这副画是无论如何画不到这种地步。他的心中不由得又软了下来,但是突然想到林舒一家二十几口人命,全拜赐于林魅娅这个欲女门的妖女之手时,心里的恨又火烧火燎的窜了起来,一想到林魅娅还是世间最淫荡的门派的少主,牙齿便咬的“咯咯”直响。可是到了最后,终究没能忍得下手。
走出房来,刘天熠招来管家,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布局摆设,下令道:“从今天起,封闭这间房,里面的东西要给我保持原样,不准任何人进入这间房,也不要人来打扫,这间房从此就是我刘家的‘死房’。”既然死已死,那么这间维持他和林魅娅之间某种联系的空间也将从此死气沉沉。
刘天熠却不知,他今年的这一举动,将这一间原本想摧毁的房间保留下来,为他将来和林魅娅的绝地重逢,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当下不提……
某夜,刘府深处一角,只听见一声暴烈却又伤心无限的怒吼:“林魅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