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阵快而焦急的脚步声跑到了机场内,很匆然很苍促,费紫苏就站在机场大厅的门口处搜寻着简雪,可是没看到。
简雪其实也在找她,没想到在大厅门口看到了她,看着她一手扯住己经拿着行李的江寒,“你看,那是紫苏。”
江寒压根不会相信,但听她这么说他还是将头转了过去,刹那间,他整个人冰住了,从前到脚,就像是被雷电劈中般,定在了那里整个人僵愣不己,本来手中拿着的行李无意识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正巧,费紫苏这时也转回了头,对上了他这双令她久违己久的眼,她梦中寻了千万遍的眼。
简雪知道,这时候是她退场的时候了,她悄然的退了开去。
极道集团总裁办
费璋云坐回了本应是他日夜操劳的总裁位置上,而方正己经气得罢工了,一个人不知跑哪逍遥去了。
对此,费璋云没作任何不悦的表现,就想着,算了,放他一天假,回来了再继续。
现在他正在处理着一件非常急的文件,百里加急都不足以形容它的急,得用万里加急。
这份文件不是别人,正是费天龙与方维虎这两个闲着没事干起的对抗书。
费天龙就不必说了,自从将一切事情都交给费璋云之后他就清闲不己。而现在方维虎也己经清闲了起来,事情也交给了方理斯去打理,他自己有事没事就跑到华尔街去找茬,说难听点就是撒泼,实在很难想象一个老头子也能撒得起泼来,活像人家费天龙欠他几千八百万似的,若说只是钱,费天龙二话不说就扔一捆过去给他,可是方维虎才不鸟。
于是,费璋云越看下去,越觉得自己要阵亡在这份文件上了。
费璋云一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双眼继续征战于文件上的白纸黑字。
简雪这时候悄然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他这副头疼不己的模样,想着他在看什么这么令他头疼?
费璋云因为眼睛看着文件,心里想着文件上的事情,没注意到她进来。
简雪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他身后,跟着他看起了这份文件,才看一条,她眼睛都瞪大了起来,她瞬间觉得,费璋云枪躺了。
真有外公的,呃……
忍不住的,简雪居然笑出了声。紫紫么道知。
她一出声,费璋云才注意到了这里面有人,这个人还是赶他走跟江寒独处的简雪,而他也正因为这份文件而感到非常的无语,索性放下它,皮椅一转,身体靠入了椅背,睨着她,“笑啥笑,你就有个奇葩外公。”
简雪挑高眉眼瞟他,不想说这个,反正是怎么也不会赞同的。“刚才紫苏在机场见到江寒了。”
“然后?”费璋云反问她,并没有伸手拉她。
简雪奇怪又不明白,“还有什么然后,不就是像童话的王子公主般永远不分开,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费璋云突然手一伸,稍微用力敲了下她的头,“童话看多了吧,还是幻想过多了。”
“喂,你怎么敲我头!要是敲傻了你负责啊?”简雪没好气的瞪了眼他,很霸道的坐到了他腿上,然后用力的靠到他胸膛上去,两手抱胸的气呼呼鼓着双颊。
费璋云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想不负责都难,谁让我倒霉看到了十九岁的你,然后还无可药救的爱上了你,爱上了你才知道你泼辣,有味。”
他现在怀念起几个月前她还死不承认自己是简雪的那段日子了,虽然心里难受于她不承认,老拒绝他,但却发现了她的多面,确实很有味。
简雪气得吹胡子瞪眼转瞪他,“我泼辣?哼,谁让你惹毛了我?除了你,谁会说我泼辣?嗤。”
费璋云像只病猫似的申银了两声,“我喜欢惹毛你。”那样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有被虐症?”她反问他。
“或许吧。”他应了声,拿起了文件问她,“你觉得这个怎么处理?今天己经农历二十八了。”
简雪觉得他是在提醒她什么,可她就当作忘了,不记得了,得了失忆症。“怎么处理?问我干嘛,又不关我的事。”说罢拉开他环于腰肢的手站了起来。
他重新扣她回怀里,有丝丝威胁意味的在她耳边吹着气道,“那我就用我个人的方式解决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事先提醒你,老婆。”
简雪被他这么吹气,耳根子一下子红了,生气的推开他,微红着脸怒道,“你正经点行不行,现在是在公司。还有,你那不叫个人,叫独裁!”头一甩大小姐…不,夫人她走人。
“既然如此,那按两位老人家的意思,两日后举行婚礼……”
“你要敢乱来我就带着你儿子女儿远走高飞,不回来了!”简雪冷哼一声打开门闪人。她这样说够明显了吧?
费璋云一时没想那么多,站起来要走出去抓她回来,可是才站起来他就愣住了,想着她的话愣着,儿子?她说儿子?哪来的儿子,他在外面又没跟女人乱来,而且也没乱播种……轰!他脑袋瞬间被炸开了花。
费璋云本人快速的冲出了办公室,正巧在门口撞上了正欲推门进来的方正,他一把推开他,“看到了小雪了没有?”
方正一把扯住要走的他,看他这个样子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为了防止他又扔他在这里面独自操劳,拦着他不让他走,“总裁,这里有几份文件要签名。”
费璋云二话不说拿过笔就要答,但签之前他还是快速的扫了眼上面的内容,觉得没事之后才签了下去。
方正在他签好的时候好心的告诉他,“总裁夫人刚才己经进了电梯。还有,总裁若是还要离开总指挥的位置,我要辞职。”这可不是开玩笑,他可不要当工作狂,虽然薪水多多,但他是人,不是机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最近他连把妹的时间都没了,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试问,没有乐趣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想到那几天,他就麻弊透了。
“没有我的批准你不能辞职。”费璋云挑了挑眉。他当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像他这么好压榨的工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