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飞机和导弹,智商一年一年长,
牛顿汗颜变二流,爱因斯坦成呕像。
天文学科新突破,黑洞秘密被解开,
诺贝尔奖近十年,年年都登两次台,
物理化学都得过,文学和平不新鲜,
医学经济得个遍,奖牌每次不重样。
转入地产学经商,一元一月赚一亿,
商界叱诧称传奇,纵横股市控涨跌,
盖过万达胜万科,兼并永庆吞嘉诚,
上海收购浦东区,北京买下紫禁城。
相貌堂堂刚刚好,不是正太不大叔,
上街轰动二环路,回眸惊倒不倒翁,
明星气质掩不住,走在路上也能红,
唱句儿歌成歌手,小品演进好莱坞,
粉丝围堵索签名,出场费用胜普京,
花痴见了立躺倒,美女争求潜规则。
武艺超凡将军命,手指轻弹千军溃,
刀狂剑痴赠刀剑,武林推选当盟主,
自创秘笈来出版,荣登时代售百万,
带领城管三千个,横渡海峡摧日月。
打完日本转棒子,教训美国收台湾,
滞留美国选总统,心系我党归故乡。
胡总问他何心愿,答曰父亲卖豆腐,
辛苦半生未享福,但求半仙尽天伦,
孝心感动观世音,圣水一滴显神通,
半仙瘸腿顿时好,生殖功能也复原。
江山若有动荡时,再请圣贤出东山。
只是,意淫归意淫,一想到如今自己还过着躲躲藏藏、低调压抑的通缉犯生活,这样的生活不利于儿童成长,更不用说要达到“神童歌”里面的那些成就。
何况,大街上还处处贴着自己的画像,纸是包不住火的,某一天儿子一定会发现问题。
“这种整天没有安心的躲避,实在太像在做贼了。儿童应该在健康无忧的环境中成长。为了儿子快乐的童年,为了追求自由的天性,为了保护犯人的人权,即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那可怜的老爹,前天刚刚被枪毙了——也只能这么做了!”小木少爷想。
然后,口舌善辩、轻易就说服自己的小木少爷,决定去整容了。
不是为了整得好看一点,只为了跟大马路上到处贴着的那个悬赏通告上的头像长得不那么相似。
“一想到自己的肖像权被侵犯了,就无法忍受。”他自语道。
在他的悬赏通告旁,他往往同时看到另一张悬赏通告,他凑过去看,竟然发现那是在通缉海盗王的。
“妈的,画家有两只不公平的手,他画我就像,画小黑公子就天差地远,不过,这都怪我他妈的以前老是把我的照片放到博客上。现在就算我去举报小黑公子,也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身份,算了,而且我身份实在不能暴露,我得小心把我特a级通缉犯的身份也举报出去!”
继此前一次截肢、一次壮阳之后,这是小木少爷第三次进医院。
“整容!”他找到一名在报纸广告上据说是“从韩国留学归来的某某院长”的医师,说。
“好好好。想整什么样的,尽管要求。我们院是很会变魔术的。整完之后,保管你麻雀变凤凰,母猪变貂蝉,扇贝变鲍鱼,秦假仙变素还真,巴拉圭变乌拉圭。”医师说。
“能把我的五官移一下位,让我变得不一样吗?”小木少爷说。
“这,这个,先生,请你相信,本院绝对有这个能力,但是,这样的效果是不美观的。”
“我不要求美观。只要让人认不出我,把我青蛙变青椒,胡媚娘变胡萝卜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过了那个青春年纪,不再注重外表了,一个人长得帅没用。哦,不,对了,我还是有一点小要求的,那就是,请把我整得卡通一点,按喜羊羊的画像给我整好了,我儿子喜欢。而且小孩子一见就容易产生好感,一根棒棒糖就能让他们跟我走。”小木少爷说。
“啊,哈哈。”医师醒悟过来,“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类生意我们也不是没接过,臭小子,我没猜错的话,是通缉犯吧?哈,没关系,只要给钱,本院一律给整。”医师说。
整容过程略。
三个月后,小木少爷拆了脸上的绷带,整容后首次面对医院卫生间的一名镜子,他看到了一张完全不一样的脸。
“我草,这是谁啊。”小木少爷一时认不出自己。
只见,五官歪歪扭扭的,鼻孔削掉了半个,眼皮从单眼皮一下子割成了三眼皮,嘴巴的两角划开了两个锐角,而且还是一个30度,一个15度。
“这是谁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小木少爷不认为那就是自己,想通过声音来验证,结果,一开口,发现自己连嗓音都变了,口中露出两排黑乎乎的牙套。
“这是我在说话吗?刚才是我在发音吗?”
他把身体立正,把手掌平放头顶,退到墙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惊得顿时滑了一跤。
“妈的,连身高都整了。我1米6的身高,只剩下了1米5。”
看了许久,小木少爷终于确认那就是自己,那就是一向自诩风流倜傥,千人恋万人慕的后宫之主,天下第一大美男,貌比潘安的自己。他终于崩溃了。
“哦肉,我没法接受,我实在没法接受这个现实。”他对着镜子不停摇头说。
随后,他暴怒地拔出手枪,冲进医生的诊室,把枪口对准主刀医师的头,大吼道:“妈的,你把我整成这样,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