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刀兽不解地问。
“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
必须取消前面因作弊所
得的成绩,重新来一次,
这一次,我跟你们一样,
不使用特权,从零开始。”
小黄少爷说着,捡起地
上的砖头,放在村长的
格子内,重新跳了起来。
……刀兽彻底无话可说。
小黄少爷的水平不是一
般差,这次刚跳了两格,
就又丢掉了第二次机会。
“少爷,现在轮到我了吧!”
刀兽说。小黄少爷即使
脸皮再厚,面对不懂得
看脸色的手下也没办法,
他很气地怒对着刀兽说:
“好啦好啦,我懂啦,不
用你唧唧歪歪地乱提醒。”
然后,他从地上捡起一
个葫芦形状的白酒瓶子,
丢在刀兽的脚前,又说:
“当官要会喝酒才能升官,
这个酒瓶给你踢,你要
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说着,面带冷笑看着他,
心想:这下看你怎么踢。
哪知道刀兽的脚法一流,
即使是这种难踢的酒瓶,
他也能控制得收放自如,
很快,他就带着酒瓶顺
利地过完了所有的格子,
最后还带着一股得意道:
“简单,跟小孩子过家家
一样,如果连这都不会,
我这人文硕士就白念了。”
小黄少爷那个一肚子气
啊,他看着刀兽那张庆
祝胜利的嘴脸,越看越
不爽,恨不得把他切了、
砍了、剁了,踩上两脚,
扒皮、剔骨,大卸八块,
心、肝、脑、肾、肺……
全部掏出来,点起一堆火,
架上一个锅,烧点热水,
煎、煮、烹、炖、炸……
再涂上辣椒酱、番茄酱、
鱼子酱、沙拉酱、芝麻
酱……最后,再浇上满
满的地沟油、三鹿奶粉、
瘦肉精、胶囊,端上桌,
重拍一部舌尖上的中国。
“刀兽,去!买雪糕来请
我们吃。”他双臂环胸,
像个跟下属怄气的小气
巴拉的老板一样,斜眼
看着天边,说。天边的
云立刻变得无比的阴沉,
好像就要下暴雨了一样。
“少爷,可是我通过了呀。”
刀兽还是不懂开窍地说。
“通过的人算输,输的人,
要买雪糕,这就是规矩。”
小黄少爷说。“哪有这么
变态的规矩啊,输的人
买单,这根本就不符合
常理。”刀兽傻乎乎道。
变态?我忍……忍不下
去。小黄少爷沉下脸来。
刀兽还兀自开心得要死,
直到剑禽拉了拉他袖子,
他才发现小黄少爷的脸
色已经涨得像两瓣猪肝,
这时,他才隐约明白自
己似乎冒失地闯了大祸。
“少爷,你为何脸这么黑?”
他问,小黄少爷不回答。
“少爷,游戏如过眼云烟,
不用太放在心上。”他说,
小黄少爷还是没有回答。
“少爷,喝酒有酒品,写
书有坑品,玩也有玩品,
你要玩得起,输得起,
放得下,别气坏了身子。”
小黄少爷克制住已经像
火山一样要爆发的脾气,
一手搭在刀兽的肩膀上,
像包子一样热乎乎地说:
“刀兽,我语重心长地
跟你说个道理,你一定
要如坐马桶——啊,说
错,如坐春风地听进去,
我知道你是读书人,我
不是——我很庆幸这点。
我知道你们读书人爱讲
原则,尤其是你们人文
专业的,整天学马克思
主义哲学原理,思想境
界比我们普通人高得多,
不过呢,马克思已经去
见上帝了,唐僧也去西
天了,孔子更是死得早,
而现在站在你面前,供
给你吃,供给你住,每
个月给你发工资的金主,
是我,我才是你的上帝、
你的马克思、你的孔子,
你要懂得阶级间的差异。
要不这样吧,我也不是
一个多么不讲道理的人,
关于谁去买雪糕这种问
题,干脆我们就再通过
一次石头剪子布来决定?
我发现这种方法真不错,
每当人类遇到了矛盾时,
都可以通过它轻易化解,
像电影里的和平终端机。”
……一分钟后,刀兽无
奈地囧着脸,去买雪糕。
眼下,小白小姐贪近路,
不幸遇到了这条地头蛇,
心中不禁暗道流年不利,
正想加速从他身后冲过。
然而,小黄少爷也已看
到了她,他吹一声口哨,
马上,从他身后那幢大
别墅内冲出了一匹藏獒,
挡在了小白小姐的前面。
小白小姐赶紧一个急刹
车,结果,车屁股掀起,
差点就翻了个底儿朝天,
臭蛋被吓了一跳,又看
到那么大一匹藏獒在面
前,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小黄少爷走到卡丁车前,
一手指着剑禽,说:“此
山是我开。”又一手指着
藏獒,说:“此树是我栽”,
然后,一脚踏在卡丁车
的车前盖上,用脚底板
在上面扭了扭,说:“要
想从此过。”最后,对臭
蛋促狭地眨了眨眼,说:
“留下买路财啊买路财。”
小白小姐先看一眼藏獒,
再看一眼小黄少爷,道:
“好狗不挡路,让开。”
小黄少爷冷笑两声,用
手拨了拨他头上的鸟毛,
说:“小白小姐,有笔账
我要跟你算一下。上次,
墙头草陈冬梅告诉我说,
你曾向老师打过小报告,
说我偷了你们女生宿舍
楼三件命格不佳的文胸。
我呸!还强调命格不佳。
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还是说,你只凭一己臆
断,就恶意中伤一名德
、智、体、美术、音乐
全面零分的自由思想者?”
一听这话,小白小姐马
上来了精神,她用手拍
了一下卡丁车的方向盘,
大声道:“我亲眼所见!
那天大风突然袭击人间,
我们宿舍楼下刮起了一
场缤纷的文胸雨,当时,
我正跑到走廊上收被子,
就看见你跑到我们楼下,
急匆匆在地上捡了五件,
其中,有两件a罩杯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