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不知多久,细细地寻思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留在这里。可是,她又实在无法对夫人讲出离开的话。
最后,她决定悄悄地走。她望了一眼门口,反正她也没什么行李,现在走就行了。
再留恋地望了一遍整个总统府,毕竟她在这里也住了一段时日,况且老总统和夫人对她还是蛮不错的,人非草木,多少都会有点不舍。
霍然转身走到门口,脚步却再次慢了下来。
细想一下,总统府上上下下对她其实还算不错的,让她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就这样一走了之,不告而别会不会太不人道了?
最起码留个书什么的,她立即转身“蹭蹭蹭”地上了二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好吧,就来个留书而别吧!
坐到书桌前,铺好纸,内心一阵激动。一定要写得催人泪下,这样他们就会原谅她的不辞而别了。
但转念一想,写得太感性了,只怕夫人舍不得她,还是写得绝决一些吧。让他们认为她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从此忘了她。
打定了主意,便提笔,但是她才发觉自己的语言水平是如此的匮乏,根本写不出一句满意的话来。
结果她写了一张又一张,纸篓里一下子装满了她扔的废纸。
到最后,写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写出一份满意的留言书,她灰常挫败地倒在椅子里,心想作罢了,还是不告而别吧。
她站起来,将笔往桌面上一扔,然后有点大义凛然地走了出去。一路下来,没遇到老总统及夫人,华彻也不在,佣人都各忙各的,没怎么理她。
平日她在这总统府里,就只是吃喝睡坐,大家也很少去理会她。
事情很顺利,她刚才还害怕夫人会窜出来朝她问长问短,或者华彻回来了,一眼就识破她想逃跑的诡计,看来她多虑了。
可是,这太顺利了,她又觉得很有失落感。
看来,在大家的心里,她还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无关到存在与否都无人理会。
好吧,此地不宜久留!她黯然转身,走过了重重关卡,不得不感叹总统府之大。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道关卡卡,胜利在望了,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再一次默默地看着总统府,心想:再见了,总统府!再见了,我的爱人!再见了,我的公主般的生活!
一个转身,保安却拦住了她:
“请在这里打一下指模!”保安非常客气地请她来到电脑旁对她说。
吓?神马东东?打指模,为毛要打指模?她一脸菜鸟地望着保安。
“是这样的,因为这里是总统府最后一道关卡了,出了这个大门,就不属于总统府的范围了。所以为了防止以后有什么纠纷,出去之前打个指模,确认一下身份。”保安向她耐心的解释道。
总统府的保安系统就是严密,她很爽快地印上了自己的指模。保安按着鼠标对着电脑一通扫描后,非常遗憾地告诉她:
“苏小姐是吧,您是不能离开总统府的!”
吓?她不能离开总统府,为毛?为毛?
她冲上去抓住保安的衣领拼命地摇!
“对不起,我们也只是按章程办事,这一切的解释权在总统先生的手上!”
总统先生!休想抬总统先生出来压她,老娘今天就反了他,从这里出去又怎样?
她瞅准一道缝,从保安身边溜了出去:
“你死心吧,只要是总统不允许,连苍蝇也休想从这里飞出去一只!”保安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了回来,还非常得瑟的对她说。并且拿起口中的哨子一吹,几条彪形大汉便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
好吧,敌众我寡,先撤了!
她无限yy地往总统府里回,这不是变相软禁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软禁她?
越想越气愤,平时在总统府里横行霸道,都没人怎么理她,原来她只是被禁固在了总统府的范围内而已!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内心一路哀嚎着,走到总统府主楼前,突然不想进去了。便转身四处逛了起来,寻思着有没有矮一点的墙,然后爬墙翻出去。
本来,她对于不告而别还心存一点愧疚的,现在知道自己竟被软禁了,便一点愧意也没有了,反而更加激起了她想逃出去的情绪。
终于她发现了一面只有两米多高的城墙,喜出望外地来到目的地,上下跳跃了下,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攀爬的本事。到附近找来了张椅子,然后又搬了数块砖头垫在上面,才勉强够得着墙边。
谁知她的双手刚扶住墙顶,警报便四起,保安突然从四面八方瞬间来到她的跟前。
而且个个像地狱里的勾魂使者般,黑着脸,持着枪。
哪曾见过这等阵仗,一个不小心,她便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感觉屁股的骨头都散了。
保安围拢过去,一下子抬起她便往里走。
不是这样抬着她交到总统府里处置吧?那可就糗大了,她不得不陪着笑脸跟保安解释,说她的养的宠物小猫咪爬上了墙,逃到了外面去,她一急便也跟着爬了上去,请诸位大哥高抬贵手云云。
《》第4卷迷茫056双数还是单数
()不是这样抬着她交到总统府里处置吧?那可就糗大了,她不得不陪着笑脸跟保安解释,说她的养的宠物小猫咪爬上了墙,逃到了外面去,她一急便也跟着爬了上去,请诸位大哥高抬贵手云云。
这些保安倒也挺好讲话的,见她这样一说,再看她一个弱质女子,长得倒也甜美可爱,所以便放她走了。
丫的,竟敢软禁老娘,老娘非跟他们拼了不可!
血冲脑门,气呼呼地跑回总统府主大楼,砰地打开门,立即迎来无数齐唰唰的目光,大家一致被她这种野蛮的开门方式,惊怵了。
看到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刚才的冲天豪气突然一下子,便如泄气的车轮胎一般,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