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再次掏出电话:“高叔叔,我张衡啊,您好。是是是,我这阵儿挺忙,没过去看您。啊,我爸妈都挺好的。我爸在局里呢。看您说的,我非得有事儿才能找您啊?嘿嘿,行,在您面前我还真是一点儿都藏不住,那行,我就直说了。
(bsp;“你们是不是在k大后面弄了块儿地啊?没什么,我想在那儿做点生意,你们要是有动作,我就别花那冤枉钱了,您说是吧?什么,不能吧?我看那儿可有挺多住家儿和做生意的,前两天还有两家儿为争地打架呢,不是自己的地儿人能闹那么大?您可别骗我。
“怎么成我骗您了?真是有两家儿闹,都挺嚣张的,我这不是吃不准所以才问问您吗。您要去看看?那敢情好。对了,您将来在那儿的楼要有好的位置,还得给我留一间。嗐,您就会拿我们小的开玩笑,我们哪有钱啊,找您不就是为着占便宜?嘿嘿,行行行,我浑。得了,我也不耽误您,有时间给您带两瓶好酒过去,您忙您忙。”
这帮混蛋,欺负到他头上,还伤人,真当他背后没人是吧?看他整不死他们!
电影
陈串串
总算是可以拆纱布了。
从医院出来,陈串串不着急上张衡的车,站在车门边儿对着后照镜仔仔细细地看自己的伤口。
那个庸医!想着刚才医生一脸笑嘻嘻地说“原来我缝得还不错嘛,你看,用头发盖一盖,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用头发盖还叫技术好?
“看什么,上车!”张衡在驾驶座上喊她。
陈串串闷闷不乐地开了车门上车坐好:“你送我回学校吧。”
“去我那儿。”
“不行,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都还在寝室。”
“用我的。”
陈串串有些愤怒:“我家人要是找我,我总不在寝室算怎么回事儿啊?!”
张衡偏头看了看她,她瞪回去,看什么看,她就是要回学校。
“行,”到底还是张衡妥协了,“不过还是得晚一点儿,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干嘛?”她现在头上横着个伤口,哪儿都不想去
“带你去理发——”张衡嘲笑她:“你刚才趴门边儿不是照了半天,让那医生给刺激的吧?”
陈串串也笑:“有他那样儿说话的吗?明明看着我这头发遮不住。”
“那去不去?”
“废话!”
说是要理发,可陈串串一看张衡停的地方,不禁皱眉:“咱能不能换个地儿?”这家标榜可是他们连锁中的旗舰店,那价格据说是相当让人高山仰止的。
张衡当没听见,推她:“进去。”
两人进到店里,张衡招呼过来一个人,陈串串吓一跳,这男的也长得太帅了吧。
平时她最恨留长发的男生,特别是那种头发油得像门帘儿、衣服脏得像抹布还留长发的男的,远看像乞丐,近看是变态。但眼前这个不一样,随便站那儿都可以给飘柔潘婷什么的拍广告。
“要什么样的造型?”帅哥问。
“还造型!”张衡嗤笑一下,上来就把她额头上的碎发给撩开了:“把她这个给挡上就行。”
陈串串拍掉他的手,心里那个怒啊,给她在帅哥面前留点儿面子行不行?他以为女的做头发跟他们男的似的,反正只有那几根短毛,随便剃一剃就行?
“给我弄个刘海吧,后面都不要动。”她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他家的价目表了,果然彪悍,能少花就少花点儿吧。再说,帅哥身上别着的胸牌,那编号可谓如雷贯耳,007,肯定便宜不了。
帅哥听了她说的也没反应,只看一眼张衡。
张衡抬手指她:“你随便弄吧。”
帅哥得了指示,点点头,指了一张椅子:“坐。”
陈串串心说不妙可也逃脱不掉,战战兢兢地坐了上去。
标榜就是标榜,帅哥就是帅哥,完全不像学校那些小理发店里涎皮赖脸的唠叨理发师,人一句话没有,挥舞着各式器具刷刷地就干上了。
效率真高。陈串串还没反应过来,造型完毕。
嘿嘿,挺美的。没好意思在镜子跟前转太多圈儿,陈串串假模假式地拿了把梳子梳刘海,心里美得不行,早就想弄一个这样的刘海了,可就怕别人说自己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一直也没敢,今天这一看,还挺适合她的。
“照完没?照完了赶紧走。”背后传来张衡憋着笑的声音。
陈串串连忙放下梳子,回身拿自己的包准备掏钱:“也还凑合吧,这手艺。”
张衡按住她的手:“别丢人了,走吧。”
陈串串不干:“多少钱?”都说了不便宜,而且自己臭美这种事儿怎么能让男的付钱。
张衡还是推她:“那是我哥们儿。”
哥们儿也要吃饭啊,陈串串斜眼去看长发帅哥,人压根儿就不理她,手里拿着理发剪冲张衡挥了挥:“一个月要修一回,你给她办个卡,报我的名儿。”
张衡搂着她向外走,随口丢下一句:“回头再说吧。”
陈串串被人当了空气自然很不满,悄声跟张衡说:“别办卡,我以后找学校的理发店照着这个样儿随便修修就行。”
“随便你。”张衡也不勉强,带着她上了车,还不往学校去。
“喂。”陈串串提醒他。
“放心,今儿晚上肯定送你回去,忙啥?”张衡打着方向盘,远远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