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粪火灰蓝的炊烟融进暮霭里了
升起炊烟的地方手磨咿呀在响
那时我们能望见末路的象雄王
正朝向他最后的圣湖蹒跚走去
过了一个千年
他的圣湖成而浓了
又过了一个千年
他的圣湖越发成而浓了
历史复如是
人生复如是
当我以老妪之态轻叹
如同大地温存的呼吸
往事是否值得依恋呢
有什么理解或不理解
宽容或不宽容
依旧惊心动魄
还是无动于衷
那一刻月色正好
娇媚如水
宁静致远
1987年6月一9月于成都、拉萨一稿再稿,
1987年11月于拉萨增补定稿。
西行阿里
天地来之不易,
就在此地来之;
寻找处处曲径,
永远吉祥如意。
生死轮回,
祸福因缘,
寻找处处曲径,
永远吉祥如意。
——阿里底雅乡民歌
公元九世纪中叶,一度威震长安、称雄中亚、据守丝绸之路百余年的吐蕃帝国已是日薄西山,末路穷途。赞普朗达玛'注'剿灭佛法为这一气数将尽的王朝敲响丧钟。随之而来的王室内江、连年征战无异于落井下石、自掘坟墓;而席卷全藏的“一鸟凌空、众鸟飞从”般的奴隶、平民大起义则整个儿地撼动了这个王朝赖以存在的社会基础。该世纪下半叶,随着末代赞普沃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