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真没想到会这麽顺利,顺利就罢了,居然还是免费的。杜言一瞬间觉得,母亲对他娶楚然的建议是非常明智而有意义的。
“你说真的吗?”半天,杜言也吐出一句,死死的盯著楚然的反应。
“真的啊。”楚然在洗莲子。
杜言欢呼一声,冲过去就打横抱起楚然,原地转三圈。楚然轻呼,吓了一跳的她只好用湿湿的手抓住杜言的t恤,留下了两个手爪印子。
楚然知他高兴,也乐意陪他闹。他们现在结了婚,她又那麽喜欢杜言,怎麽可能不帮他同甘共苦创业呢。
两个人吃了东西,又开始收拾家,杜言在写企划方案,楚然就把这几天结婚大大小小的零碎事物记录下来,由於他们没有办婚礼,所以省了好多琐事,除了房子的布置,其他都还算轻松。
楚然打了个电话给李兴英,表示学校的工作暂停,她明天就要去杜言的厂里钻研配方去了。渐渐的,夜深了,她对著一个大床犯了愁。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洞房之夜?
等到杜言进屋来,就看到楚然一个人坐在床边,愁眉苦脸,看到他进来,头都没抬,斜眼从上方瞟他。
“怎麽了?快洗澡吧,我去客厅洗,你在卧室。时间不早了,该上床睡……”杜言好像察觉到了楚然发呆的真正原因,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对劲,睡觉的觉字半天没有憋出来。
楚然应了一声就抱著睡袍钻进了浴室,她喜欢在浴缸里泡澡,那种泡在热水里慵懒的感觉很是惬意,热热的蒸汽像要散去人一天的疲累,骨头都酥成软的。
怪不得日本人喜欢泡温泉,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去北海道泡温泉,去银座购物啊。可是,杜言的公司刚开,也不可能让他抽出时间来,短期内是没可能了。
算不算河蟹有爱
呼,打开已经布满雾花的浴室门,凉爽之气迎面而来,想是杜言开了窗,楚然看到他正半躺靠在床头看书,浴衣松松垮垮的,头发的末梢还没吹干,一束一束的贴在脖子上,柔柔的黄光打在他的肌肤上,锁骨很有立体感。
完了,她想歪了,都是唐笑这个色女把她带坏了。楚然的脚被钉在了地面,向前挪动不得,唉,她现在的心就像布满荆棘杂草的围墙,被爬的乱七八糟。
杜言还在专注的看书,没有注意到楚然尴尬的状况,楚然把心一横,蹑手蹑脚的往床上爬,反正都是要睡觉了,难不成在这里站一晚上?
床垫是厚厚的海绵,楚然压下去,出现一个坑。杜言刚好转过头来,正好对上楚然的眼。那叫一个相对无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新婚之夜,难道不该天雷勾动地火?
“睡了吗?”杜言轻轻的问。
怎麽睡?楚然真想脱口而出,一颗心被煎熬的七上八下,要是,要是新婚之夜不用考虑男女之事就好了。
可是……新婚之夜怎麽可能不考虑男女之事!除非那对夫妻有问题啊!楚然抓了抓头发,往後一躺,眼睛和嘴巴都闭的紧紧。
杜言也放下书,和楚然并排躺下,两人现在相隔不过五厘米宽,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要做吗?”杜言突然来了这麽一句。
楚然忽的睁大了眼睛,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杜言侧过身来,看著楚然,背著光,楚然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姿势暧昧至极。然後,杜言轻轻覆上来,抱住了楚然。
“灯。”楚然死死盯著那光明的来源。
“嗯?”杜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顺著楚然的目光看去,才伸手按掉了床头的开关。刹那间,黑暗笼罩了他们,只有幽幽的月光透过窗户,透过树荫,在房子里留下间或明暗的光影。
这样的光线倒是让楚然松了一口气,杜言压在他身上,传来热热的体温,楚然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一定是杜言太重了。
杜言轻轻吻上楚然的唇,一点一点的吻了下去。楚然有些无所适从慌忙用手抓住杜言正在拉她衣服的手,反被杜言的大手抓住,继续扒衣服。
“嗯……”楚然被杜言吻的快喘不过气了,“你……你。”
“嗯?”埋在楚然胸前的毛茸茸头颅终於抬了起来,“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你的手在摸哪里啊?”楚然惊觉自己发出的竟然是颤音。
“会难受吗?忍一下。”杜言回答。
楚然恍惚中好像看见杜言在脱裤子,慌忙用手挡住了脸。
“啊──”一声尖叫从洋房的二楼传来,荡漾在春夏交季的空气中,与这个同时响起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第二天,楚然早早的爬起来做早餐,金黄的荷包蛋在锅里滋滋作响。牛奶,面包都已经在餐桌上了,不知道杜言喜欢吃哪个好呢。
扭头往卧室那边望望,还是睡啊,会不会是昨晚的事……楚然被自己吓到差点一个杯子没拿稳摔下去。
昨晚啊……楚然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也不能怪她……杜言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他以前跟杨曼夕是不是……楚然突然觉得心情无比低落,用铲子在锅里划啊划的,沈溺在自己的思想中,都没注意到荷包蛋已经稀巴烂了。
狠狠的咬了下嘴唇,痛感让她稍微舒服点。笨蛋楚然,就算没有杨曼夕,都这麽长时间了,杜言交了别的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谁让你这麽剩,这麽大了才谈第一次恋爱。
慌忙收拾锅里的残局,楚然试著叫了几声杜言。再出厨房的时候,已经看到杜言坐在餐桌前,左脸顶著五根明显的手指印,表情……好像有点不爽。
楚然紧张的将冰块裹在毛巾里,轻轻敷上杜言的脸,小心翼翼的开口,“还疼吗?”
“对不起啊。”快点消下去才好,这样怎麽见人啊。
杜言的眼半眯著,看了楚然一眼,接过毛巾道,“没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