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寒和唐笑在国外的日子,手机都是不通的。也难怪他们什麽都不知情,杜言把事情的原委简单地说了一遍,引来唐笑的暴吼。
“好哇!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好鸟!现在你把我老婆弄丢了……”一只手急忙捂住了唐笑的嘴,林甫寒给了她一个你别激动的眼神。
“没,我们的手机都出了问题,楚然没有跟唐笑联系过。”林甫寒说著,唐笑还在他的魔爪下呜呜的叫著。
“那你知道她常去的地方,或者可能去的地方吗?”杜言问唐笑,林甫寒松开了捂住唐笑嘴巴的手。
“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谁让你欺负我老婆!你敢欺负我老婆……”唐笑说到一半又被林甫寒捂住了嘴巴。
杜言惊讶於这两人突飞猛进的亲密关系,想必在英国发生了不少事吧。
“那我还是试试手机定位能不能找到大嫂吧!”林甫寒看杜言也憔悴了不少,安慰了他几句,在电脑上动作起来。
再次相见
就在林甫寒在电脑上辛勤耕耘的时候,杜言却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不用查了。”杜言匆匆忙忙的穿上外套,“楚然家出事了,楚然的爷爷死了。”
“我要离开公司几天,这里就交给你了。”这话却是对这林甫寒说的,杜言拿了几样东西就飞奔似的下楼去了。
林甫寒一把抓要往外跑的唐笑,“你干什麽去?”
“老婆家里有事,我看看去啊。”唐笑被林甫寒拽住了衣领,只能在原地踏步。
“你不要去……”林甫寒把唐笑抱在怀里,看著杜言消失的方向,“他们有家务事要处理。”
“什麽家务事?”唐笑横眉冷对,似乎对杜言很不满意。
林甫寒换上讨好的笑,“哦,你去了我怎麽办,你不陪我我多寂寞。”
唐笑一脸嫌恶的看过去,太恶心了你!
楚然的老家h镇很远,杜言大约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他第一次来楚然的家里,地址都是李兴英给的。
h镇是个偏远小镇,清一色不超过四层的楼房和灰蒙蒙的色调,有未完善的公路坑坑巴巴,电感电线都在最显眼的地方缠著葱郁的树木,让杜言的时代感瞬间就褪去了好几年。
他拉风的银色跑车也弄得灰头土脸,这陌生又落後的地方生生隔断了他和楚然的距离,隔的好远好远。杜言第一次发现,他从来不曾主动去了解过楚然。
等他风尘仆仆的赶来,接待他的是岳父岳母。
杜言的岳父楚长贵是个黄脸电焊工人,长期的下蹲让他有了腰间盘的毛病,走路半扶著腰。岳母李月是个笑呵呵的妇人,待人热情亲切。
“小杜来了。”李月高兴地迎出来,“来来来,快来坐。”
杜言到的地方是楚然的爷爷家,三层楼的那种普通居民楼,一楼有两个大间,合起来还不够他和楚然的卧室那麽大。而据说岳父岳母住的地方,是还不如这个大的小间。
楼也是旧楼房,转头新旧不一,色泽发黑了,怎麽看都是要拆迁建新楼房的那种地方。
以前他还道楚然是存钱,原来是全将工资邮回家了。杜言从不曾听楚然讲起过家里的困难,若是他不来这趟,恐怕永远也不知道楚然家里的经济状况。
楚长贵递了根烟过来,“明天丫头才回来,你先在这委屈一晚。你们怎麽不一起过来呢?”
杜言笑哈哈应付过去了。
“唉,这几天忙的什麽也没准备。”李月洗了两个苹果,端了上来,“他爷爷死了,都没见上丫头一面,这脑中风说发就发,连口气都不带让人喘的!”
杜言让他们别忙活了,安慰著客套了几句。墙上有楚然爷爷的遗照,光头白胡须的瘦老头,呆滞地看著前方。
楚然家里的亲戚不多,刚巧杜言在那一天都纷纷见过了。兄弟姐妹间并不十分亲厚的样子,都是各过各的,来往甚少。就是赶上了丧事,才齐聚一堂。
晚上杜言睡在陌生的床板上,有些失眠。虽然李月帮他换了很厚的海绵,可毕竟比不上家里的松软大床。
倒是床单床被朴素干净,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杜言想著事情,在快天亮的时候睡著了。自从楚然走了以後,杜言睡觉就甚少安稳过,这一觉居然睡到日上三竿。
据说岳父岳母不好意思打扰他休眠,让杜言觉得不好意思极了。
“小然回来了吗?”杜言整装完毕,用水杯漱了漱口。
“回来了,在院子和她的姑姑们说话呢。”李月刚答道,杜言就冲了出去。
旧楼房的前面後面,围著零零散散的高大树木,夏天绿荫凉爽,就算是院子了。那里有三女一男,都是楚然的亲戚。站在树边,一身高腰连衣裙,荷叶边飞飞袖加上鲜豔夺目的浅绿与白色拼接,蹬一双红色锦缎蝴蝶结波点鱼嘴高跟鞋的人。
真的是楚然……
近一个月没见,她的脸色变得白里透红,穿著变得时尚靓丽,可谓人面桃花。
杜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楚然的大黑墨镜将她与众人的视线阻挡在外,好似不愿多沟通的样子。杜言上前去打招呼,那些亲戚也就识相地散了。
“你回来了?”杜言望著楚然的大黑墨镜,却望不到她的神情与眼睛。那是用来隔绝他的,还是她的那些亲戚的?
“嗯。”楚然应了,却没有要再说话的打算。
“爷爷的事情,很遗憾。”杜言有些急恼,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楚然叹了口气,她的奶奶早就去世了,想必爷爷一去,妈妈辈的长辈们就要讨论老爷子留下的东西怎麽分配,葬礼的钱谁出……若是团结的弟兄们还好,要是为了多争利少出钱而明争暗斗起来,确实恼火。
杜言将手搭在楚然的肩膀上,“别想了,我会安排的。”
楚然的爷爷他们又没有什麽财产,顶多就是个房子。杜言知道楚然有个叔叔,以前当过兵,很痞气。退伍後一直游手好闲,爷爷还健在的时候就经常回来要钱惹事,最严重的不过跟楚然的父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