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大学士这般一说可是见外,你我都是几十年的至交,若是我家哪位女儿有意于你家公子,这日后还怕你家亏待了?恐是不能罢。”
“哈哈哈……”听罢李衡的一席话,箫仲知他这是在说些什么,便如是的答曰:“只怕是相不中,这一旦成了,定是如自家女儿般的待着”。
“既是这样,我便要问问我的这些个活宝们,可是作何选,我的这些个闺女可是难服侍的很,我这做爹的倒是苦了,且是内人不好说,我是随她们的意愿。”
“既是这样,那,我就与我的犬子先告辞了,待李大夫与她们商量好便可告知于我们,我们即刻上门提亲。”说罢,箫仲便携同着两位儿子起身,欲备离去。
“那箫大学士可不再坐会儿?”李衡客气道。
“不了不了,你不是不知,我可是忙着闲事的人。”
“且是国事忧心,那在下便不强留了,箫大人走好。”
“不送。”箫仲说罢便转身离去,这‘幽居龙上之地’可着实是让他渗的慌,忙不迭的告辞了。
待目送完箫仲之后,李衡笑着点点头,既而转身看向身后已聚全了的一家人说道:“刚吾看清雅看那箫宗,甚有那意,且那箫宗亦是长进,若是无大异,便可嫁去。”
“爹爹这是在说甚?”清雅听得李衡这一言,不由得羞红脸,怯怯的说道:“这一家人都在呢。”
大夫人张氏见老爷如是一说,便也安了心,毕竟这箫宗是箫仲正房之子,且是他家官位最高的儿子,深得箫仲的赏识,这日后若是清雅真的嫁与他家定是不必愁。
四夫人且是不开心了,虽是这清雅是大夫人的女儿,但这婚姻大事可是不得作弊,哪里有闺中女定的道理?她李清雅乐意说不定人家箫家都相不中,故对着老爷子说了句:“这清雅可真是不知羞,若是清梅作那般神情,我定是要骂她,人家箫家还未作任何一说,她倒是在边上红了脸,这知道的是说女儿家知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没见过男人,尽是脸红了”。
“哟,这四夫人可是在说与谁听啊?老爷可是明鉴了的,这长女先嫁的道理你可是不知?倒是喜欢在这瞎操心。”大夫人正坐案边不悦的说道。
“这老爷只是打个比方,您别变着法的往自个儿的心里去,这谁不希望自个儿的女儿嫁个好人家?只是有些人家的女儿惊着人家了而已。”李清雅十六岁那年本是要嫁与中堂的次子为妻,可那算命的先生说是俩人八字不合,若是硬成的话,恐是要遇险,故第二天,中堂便退了亲,连着定礼都不要。
“四夫人这是说甚?若是不乐意尽可与老爷说去,可是与我们在斗着气?别仗着老爷偏爱便不知自个儿的身份。”大夫人气急的说道,急忙起身作欲离去之状,还是清雅给拽着了。
“你也不就剩个身份么?若不是你娘家撑着,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好了别吵了,总是没得个休,这家和万事兴你们恐是不知?柔儿(四夫人方柔)怎可用这样的口气与你姐姐说话?眼下我们商量的是闺女的终生大事,岂容你们在这里胡闹?!”李衡见她俩争锋相对,既而怕案而起曰:“既是这样,都由着我来安排吧,清雅嫁与箫家次子箫宗,清梅年幼尚且可作他算。”
第2章父母之命二
二夫人孙氏虽是终日沉默寡言,可是清桐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若是今儿不提,这日后指不定这李衡会将他们娘儿俩忘到哪儿,故斗其胆曰:“老爷,那清桐呢?”这话说出时,满座皆惊,既而瞟眼叹气。
李衡闻声便朝着她的方向看去,她总是喜欢躲在角落里,见她那般的哆嗦,连着头都不敢抬,看也是可怜,故幽幽地说道:“若是清桐不嫌弃,那箫杰倒是与你匹配,只是他娘是箫仲二夫人,死得早,恐是你去会累了你。”这么多年似乎与这位女儿都见得甚少,不觉怜悯起来,但若是她真喜欢淡定的生活,想那性格温和的箫杰定是会好好的待她,嫁过去也好,故继续对着孙氏问道:“你意如何?”
“全听老爷的。”孙氏毕恭毕敬的应着,想着若是日后清桐真是嫁与箫杰,无论如何始终是妻,不会受人的气。
“好,那我便回那箫家去了。”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去。
见李衡欲要离开,清梅即刻拉了拉母亲的衣袖,这如意郎君岂有让的道理?当时可并不是她清雅一人看中,只不过清梅含蓄未说得罢了。
“老爷可不能偏心,这十指连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且是公平着好。”四夫人急忙起身说道,不待李衡走开,她便即刻上去娇滴滴的说着,听的李衡浑身发软,亦只好由着她。
“既是你们俩都喜欢,那都嫁去吧,若是清梅不嫌弃,亦可做小,这长女先嫁的道理,你大娘说的还是对的。”说罢即刻离去。
“我且是不要做小的,要么便是不嫁,这嫁了岂有做妾的道理?哼——”清梅不由得瞟了大夫人一眼,而后便愤恨的转身离去,四夫人也跺了脚随着离开。
“哼——”大夫人见其状不由得扬嘴而笑曰:“这有什么样儿的老娘就有什么样的闺女,她娘都是妾她岂有不是妾的道理?”说罢便由着清雅扶着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接着,这厅里的人便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只剩下清桐与二夫人,忽地的冷清了。
“娘亲可是要清桐走的这般的早?若是清桐走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是由谁来伴着您?”清桐说着不由得落下了泪水,娘亲将她养大不容易,可日日都是战战兢兢的过着,这十几年她深知为娘的处境,如那浮萍般的任着风吹雨打。
“清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