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那席上,你可是不能与老爷板着,他的脾气娘可是知的。”孙氏皱眉劝道,毕竟这个女儿似是有些变的不会懦弱了,她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母亲尽管放心,清桐知道该如何去做的。”她抓紧母亲的手,愈加的肯定。
席间,各位夫人嫂嫂倒是来的都早,清桐生生地望着那门口,想着那李衡可是能将那慧子放出来?可是直至见那最后一个空位填满都不见乔慧,她便是知道,他们对这件事儿当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心中暗暗的下狠,定是要将她救出去,这样如火的日子,慧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过下去,于是将碗里的菜放进嘴里,她狠狠地嚼碎。
“清桐啊,上回哥哥与你方玲嫂嫂成婚之时可是忙得很,照顾不周的多了,你当是不能与哥哥计较,今日可是回了,若是妹夫在那便周到了。”李梁笑着,连着他身边的方玲也是乐呵的很。
“清桐不是无理的人,都是自己的兄妹,何必那般的生疏?只是妹妹今日可不是回着家无事,哥哥当是明白,清桐是为着慧子那事儿而来,哥哥若是还记得慧子是何样的脾性,当是不能听那挑拨离间的人无事生非。”清桐说着看了一眼他旁边的方玲,目光犀利,似是已经看穿她的居心。
方玲被她看的着实的不自在,于是暗暗地低下了头。
“这都是好好的,提这些作甚?可是坏了兴致。”四夫人见场面尴尬,便打着圆场说着:“来来吃菜吃菜。”
“四姨娘这么一说,倒是慧子真的做错了甚?怕是不能罢!”
“清桐,这可是如何与四姨娘说话?”孙氏急忙遏止。
“可不是清桐乱造了,这慧子可是有孕在身的,且是哥哥的长嗣子,若是有得何三长两短的,哥哥当是舍得,可也是不好与那乔家交代了吧!”
“这且是我的家事儿,妹妹只管做好那箫家的媳妇儿便好,这别家的事儿还是少管为妙。”李梁说着将脸放了下来,真是扫兴的很。
“慧子可不是随便任你糟蹋的,今日我便是将那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再这般的待她,可是就别怪这后边的事儿如何不随你意了。”清桐幽幽地说着,另在场的听者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妹妹不必担心,此事哥哥自有分寸。”李梁说完便自顾着吃起菜来,这饭便也就这般的无意到最后。
晚间,待所有的人都进了梦乡,清桐便悄悄地去到了那西厢的柴房,待到了门边,只见那门上的铜锁可是一罢套着一把,生怕这个偷情的贼给跑了。
清桐将窗户上的纸捅开,里面似是没有任何的生气,于是她轻轻地唤了声,可是等了很久才从里面传来隐隐地哼声。
“张少爷,你可是如何了?”她压低声音问道。
“我还成,清桐小姐,你可是如何来的?”那人说话似是非常的费力,莫不是这几日,哥哥连着饭都不给?
“你可是别管我了,自个儿可是能出来?”
“出着屋子可是不难,但怕慧子因着我又受了罪。”那话很是愁苦。
“我可是替着你们想好了,此番你须得先离开这地儿,后我便找着机会让你带着慧子离开,既是你能出来,那便出来吧。”
“罢了,这命可真是安排好的,容不得改的,若是我走了,慧子指不定会被如何的折腾。”
“你怎就不明白,你自个儿须得好好的活着,他们即便是将慧子恨之入骨,还得忍着,她毕竟有李家的后嗣称着,你且是不同,若是没得靠山,定是只当路上的乞丐,饿死也没人怜你。”清桐恨不能知的说着,直将这话给说死了,看他如何去想。
那张俊生仔细的斟酌他的这番话,似是觉着有理,于是移身近前说道:“清桐小姐可是能将慧子放出去?”
“你若是活着,我自当是全力以赴,可你若是死了,我便只好依着这方,叫那慧子将就着便好。”
“有清桐小姐的这番话,俊生当是要好生的活着。”
“好了,今晚你便是要离开这里,待出去了之后再托珠儿联系与我,我们到时候再议。”
“好。”
清桐说完当即离开了那里,本是想着将此事告知于乔慧,可是还没到乔慧的屋子,远远的便见那方玲立在门外,吩咐着珠儿,不知是甚事儿,既是她在,她可就不好近前了,于是立刻调头离开了。
次日清晨,这柔和的梦突然的被母亲给唤醒,清桐不知所以的看着母亲。
“那张管家昨夜跑了,你可是知那是如何?”孙氏虽是不知这到底是为着何事,但终是知道与着自己的女儿当是脱不了干系。
“女儿不知。”清桐平静的答着,心中却暗暗的叹了口气,他终是安全了。
“既是与你无关就好,娘可是担心的很,他这是走了,不就是明摆着认了那事儿么,慧子定是要背上骂名了。”孙氏叹了口气,然后离去。
起身后,清桐将那慧子的贴身丫鬟珠儿悄悄地叫了来,她可是信得过她的,毕竟她跟了慧子十几年,慧子待她亦是如着亲姊妹,这从娘家带来的人,终是待着最好的。
“珠儿猜到那张少爷定是而小姐放走的,只是放在心间不得说罢了,连着慧姐姐问起我也只是笑而不答,想她定也是知道是您做的这事儿。”珠儿笑着说道。
“那她可是如何说的?”清桐即刻问道。
“她只说他走了便好。”珠儿如实的答着。
“那她可是有答应随着他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