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三少爷回了!”她倒是比自己还着急,清桐暗自思量,心中暗叫不妙,这信若是夜间报了来,不小心被箫杰看了去,那是要如何的交代?于是看着他渐进的身影,清桐更加的烦躁。
“三少爷,您可是回了,三少奶奶可是一直在等着您呢!”她总是如此的无忧,光是替着主子担心的份儿。
“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下去早些歇着吧!”昨日因着李衡的事情,他帮着忙了一夜,没有得空回来陪她,本是想一路去到李家,可到了半路才知她已经回了,于是即刻按着原路返回,这到了家见了她心中才踏实,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深陷泥沼,只要是半日不见她的身影,他的脑中便不停的浮现她的影子,似是着了魔,连着皇上的群臣朝议他都能走神,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两日夫人可是有想我?”箫杰一把搂住她的纤腰问道。
“想。”清桐无心去回着他的调拨,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那扇门看,想是突然有人进来说是来了信。
“既是夫人想我了,那我是不是该奖励夫人些什么?!”他慢慢的将手抬高,俯下头轻轻地含住她的玉耳,用几近嘶哑的声音问道。
这另他朝思暮想的身体如今就在他的怀中,渐渐地他开始不能自已,既是已经将这有了孩子的风声放了出去,可是不能有名无实,到时可就是他的错了。
“夫君,夫君你上了一天的朝,当是累了吧!”听着他渐快的呼吸,清桐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触到了他的欲区,于是急忙说道:“夫君还是早些就寝吧,这明儿当是还要早起……”
这本是要浇了他的热火,可他似乎根本没有心思听她的话,只觉着她出口的话倒是如着蛊他的靡靡之音,教他愈加的肆意,那如火的唇一下子压住了她的两半,吸取着她的每一滴美好。
“夫君,夫君——”这本该是劝阻的话,此刻听起来倒更像是渴望的呼唤,加上她压制喉中的娇吟,箫杰更加的沉沦,于是在他的手怀中淡然。
一丝清风透着窗户吹过,只将那榻边的红火轻轻地撩动,如着这香帐中的人儿,慢慢的摇曳。
“夫人可是有着心事?”箫杰当是不傻,只在过后问道。
“没有。”清桐思索了半天,淡淡地答,只教他这临睡的安稳,她是知道的,明儿三更他便是又要起。
“那便早些睡吧。”说罢他暗自收紧她腰上的手,而后沉沉的睡去。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似是拥有着世界上最美的梦,想想这些日子来自己与他的处境,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自己都忘记是何时他突然的待自己好,亦是忘记又是何时,自己突然的接受了他?这本是想着与慧子同着离开了,如今躺在他的怀中竟有了一丝不忍之意,该是自己变了吧!想到这里,她暗自的嘲笑,亦是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三少奶奶,三少奶奶——”似是刚睡去,这惊破美梦的呼喊顿时将她吵了醒,急忙起身,只见瑞子忽地的撞门冲了进来,跌跌撞撞的至了她的跟前,继而断续的喊道:“三少奶奶,三少奶奶,李府来了人,报是奶奶的娘亲去了。”
这从天而降的噩耗犹如当头一击,清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这可是谁告诉你的?你怎能说出此等咒骂之语?!”她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眸,只希望能从这爱怜的眸子里哪怕读出一点的玩笑之意,可是,这竟成了天大的妄想。
“你走开——”清桐一把拖开了挡在床边的瑞子,恨不能已的冲下了床,连着鞋子都未得穿上,直朝着大门跑去。
那开那门,天还没有破晓,一脚跨出了门外,这深秋的风凉极了,一股强烈的冰冷即刻将她紧紧地包围,既而深入骨髓。
“奶奶,奶奶——”瑞子急忙上前说道:“三少爷的马车就在西厢。”
按着瑞子说的,清桐毫不犹豫的跑到了西厢,一路挨着看见的丫鬟们都咋舌,只是愣在那里,无一人上前敢问。
、奇、“奶奶,您这是赶去哪儿啊?”那车夫不明所以的问道,瞧这敢急的阵势,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看着她那都被一路的石子花草刺破的一双玉足,此意已经鲜血淋淋,只教人看着心疼,车夫见此不由得回头,只觉着亵渎了。
、、这莫不是与那三少爷争了吵了?车夫这样想着,于是不慌不忙的说出心中所想:“三少奶奶可是别气着,这回着娘家当属合意,但且是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你快走啊!”她哪里听得他这样的劝说,直觉耽搁了一刻便是割心的疼。
“是是是。”这主子说话哪里有不听的理儿?只怕三少爷与老爷商议完事情之后无有马车去那宫中上朝,于是急忙与着边上的那小厮说道:“你且先将马匹备好,待三少爷来了便将此事告知于他。”说罢即刻朝着李府驶去。
窗外的风声不断的叫嚣着,天灰蒙蒙的,竟是与着她的心一样的凉,她不能想象那张熟悉的脸再见到有多么的冰冷,她不能在剩下的岁月里没有‘娘亲’这两个字的呼唤,想起曾经答应着要将她接出那深宅的话,如今显得如此的凄凉。
待至了李府,已经到了晨间,可是待打开了大门,却是另一幅别有的景象印在了她的眼前。
以着大哥李梁为首,李府上下的‘大人物’们都站在了这正厅的左右,其中,居然还站着自己的母亲,这另清桐喜极而泣,急忙上前抱住了母亲,欣喜的泪水不断的落下:“娘,清桐都吓坏了,可是谁胡说了此事儿,定是不能饶。”
“这若是不说你娘去了,您怎会回来?指不定就仗着姑爷不回了。”此番方玲的话却是那般的刺耳。
“你这是说的甚?”清桐来不及收拾好大悲大喜的情绪,又被这样莫名其妙的说法给惊着了,看着她那张格外令人生厌的嘴,她更加的厌恶。
“这嫁了人的女儿自个儿的事儿倒是不操心,光是提着别人操起心来,若不是这黑字白字写的清楚,我们都不相信,这慧子竟是被你给放走了,这成何体统?一个妾室活生生地与野男人跑了,让我们李家的脸往哪里摆?看看姐姐这是如何教的女儿?!”四夫人倒是比任何人都生气,与着方玲同等的恨铁不成钢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