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自己已经被人代替了吗?仔细的看着清桐,她竟然对着他温柔的笑了,笑的没有任何的芥蒂,若是不知者,或许会认为,这是一对亲密的夫妇,可是,他是箫杰,那个女子名叫清桐,是他的妻,他怎能让别人给予她温暖?
你嫉妒了吗?来自心底的质问。
是的,我嫉妒,我不能容忍她在别人的面前如此的举动,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他如实的告诉自己。
那你现在要如何?心底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站在远处看着她吗?那样的话,她就会永远是别人的了,随着那人的代替,她会忘记你的,到时,你站在她的面前,她将会对你莞尔一笑,既而说道:现在的他对我很好!
“不,不”箫杰极力的否认着心底的声音,既而径自朝着那扇大门冲去。
“这位公子,您是要找何人?”这开门的是胡家的一个丫头,本想痛斥这来者的粗鲁,可见他衣冠楚楚,一派英气,不似那无理之人,便收住了口。
“我要找我夫人。”他哪里有时间与她话闲,还没等开门人的同意,他便自行推开了门进了去,而后不顾身后人的质问,只朝着那楼上跑去,一路上,迎来无数疑惑与惊叹的目光。
他过了梯桥,进了长廊,站在长廊一头,看着另一头的人,他来了,她会认他吗?他来了,她会原谅他吗?
而此刻,清桐似是不经意的感觉,那一抹炙热的目光,惹得她即刻转身。
风,在无声中静止,如同连着那一直川流不息的山泉,全部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今日的阳光在隔着长廊的两抹白色身影间照耀,散去凄凉与阴霾。
“三少爷?”徐静诧异的呼声,点醒了一直站在清桐身边的胡杨,看着清桐忽地有色的目光,他猜到了他的身份,可没有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找来。
“夫人。”他行至她的身旁,只是突然间忘记说些什么,于是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低着头,努力的想着言辞。
看着他那张消瘦的脸,那原本明亮而温和的眸子,为何现在如此的深凹与暗淡?那腮边未来得及剔去的胡茬,和着已经两鬓白了的发丝,他仿佛在瞬间老了很多,清桐闭上眼,双手捂上已经无法显出表情的脸,蹲下了身子,双肩不停的颤抖。
这一刻,她望穿秋水,这一刻,她等了多少个冰冷的黑夜,这一刻,她才真实的体验到,自己还活着。
“你还来做什么?”她极力的控制住自己梗咽的声音,在这一声中,不仅有斥责。
“夫人,我来接你回家。”他说的简单,却明了。
“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已经不是你箫家的人了。”泪水流的更甚。
“我们不回箫家,我接你回我们的家,我答应你的,要给你一个家。”他说的坦然,触动人心,刹那间,似乎周身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你已经有家了,何必再来扰了我的清净。”擦干眼角的泪水,她装作坚强。
“夫人,没有你,我何来的家可言?”他知道她所指,“我做不了驸马的,我答应你的,我只陪着你。”
“三少爷,您与皇上说了么?公主不嫁来箫家了吗?”这样的话,让徐静也是大惊。
“我用东西与他换了,他不会再逼我了,夫人,我已经将皇上赐我的府邸收拾好了,还种了很多你喜欢的小雏菊。”他笨拙的说着,只想让眼前的人不再离他那么远。
“夫人,别离开我了。”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余泪,将她轻轻地拥在怀中,就像拥住全世界,那一刻,这严冬的阳光居然那样的温暖。
“夫君,你这是去哪儿了?”她那深情的质问,听的他心都碎了,“你说等你回来的,可是我等了那么久,你怎么都忘记了。”他都记得的,那枕边的承诺,是他自己给的,只是他无论怎样的努力,都没有争得过时间,他赢了皇上,却输了她。
“我没有忘,我没有忘,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说着,他将她用得更紧,生怕这只是一场幻境。
“既然三少爷来了,那,我们就收拾东西回吧!”见他们能终成眷属,她何尝不是希望如此?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局么,她好笑的想着,自己居然也如此的开心,只为他与她团聚了。
“恩,我们这就去吧。”说着,她忽地暗笑了起来,他只不过一来,就立刻答应回了,若是被母亲知了去,定又要说她太没有女子的矜持。
“待收拾好了东西,就与我一同与主家辞别,叨扰了贵府这么长时间,当是要当面致谢的。”他还想着刚才那站在身边的男子,怎的转眼间就不见了,本还想问问他的来路。
待一切收拾好了之后,他们便相携着去到主厅,姨娘似是早已料到一般,坐在那里,仿佛等了很久。
“这就要走了吗?”堂上的女人,今日似乎格外的悲伤,看不出悲伤的源头,而堂下的这个女人,今日似乎格外的娇俏,生机了许多,可不是沉浸在欢乐中人儿才是如此的么?她暗自低下头,不知是如何相劝了,第一次,她笑得这样的甜,又有谁能忍心剥夺,又有谁能否认,这不是那个站在她身旁,虽然疲惫,却不失英气的男人的力量?
“姨娘,这些天,真是麻烦您了,谢谢您的关心与照顾,清桐不胜感激。”淡淡地谢词,虽是委婉至极,却毫无留恋,她明白的。
“不等你娘来了么?”她想留住她,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理由,这算不算是挽留?虽然理由是这样的牵强!
“不了,夫君已经与我搬到了东园,也是现在的沐府,若是我娘来了,就麻烦姨娘转告一声。”那个男人这般的用心,他的女人是明白的,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扑过去了。
“好,那姨娘就不留你了。”她放弃了,因为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