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有一块大陆,其名十四国也,十四国的中心有一座圣山,传说,圣山上住着七位圣神,人们称他们为七圣。他们是十四国的守护神,只有他们才能进入圣山,他们移山倒海,无所不能,他们一直站在圣山,注视人们的一举一动,传说,当漫天红云出现,就是七圣降临凡间惩治恶人之时。
虽然没有人亲眼见过,可是,这祖祖辈辈代代相传的传说却不能不信,而且,至今也没有人能够进入圣山,这让传说更加可信,更加神秘。所以圣山是神秘的,七圣是神圣的,九千多年来,七圣一直都是十四国的精神支柱。
十四国并不只有十四个国家构成,而是因为围绕着圣山的国家有十四,十四个国家外围还有十四谷,这些谷里住着奇特的生物,它们并不伤害人类,可是它们的珍贵却引来人类的捕杀,其中数朴国幽谷的人面鹿和奇耳国迷谷的惑雀最为珍贵。
人面鹿的皮毛中含有金和银,它们有美丽的脸,它们的肉,可以让人永保青春,它们的血,可以让人返老还童,它们的全身都是宝藏。惑雀拥有智慧,可预知未来,唱出美妙的歌,羽毛既美丽又不畏惧火焰,因而受到皇族的青睐。
这两种生物几乎就要灭绝了,其他的生物比起它们,处境要好太多。猎人不惜一切代价,冒险进入谷中的森林,捕杀这些神奇的生物。
在圣山上确实住着七个人,但他们并不是什么神,也没有那移山倒海的能力,他们只是一群孤儿,不知生在何处,不知父母是谁。七兄弟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相依为命,如同亲兄弟,他们决定自己的姓,自己取名字,他们是没有国籍的人。
老大徐中军二十五、老二卧轻云二十四、老三刘漠二十三、老四冷俊二十二、老五猛虎臣十九、老六轩天文十七、老七寒文若十六,他是七人里最小的,从小体弱,年纪越大身体也越差,常常生病,六个哥哥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他小时候倒也练了一身不错的轻功,只是施展的机会越来越少,现在,轻微的活动都会让他呼吸困难,二哥卧轻云翻遍圣山上所有医书,却依然不知道问题所在,只是知道,以七弟的身体情况,他时日无多。
缘分将他们聚集在圣山,让他们相依为命。不知为何,也许是传说的厉害,自他们懂事以来,从未有看见外人靠近圣山,更没有在圣山看到外人,圣山方圆千里都见不到人,必须走上大三五天才能看见人迹。
七个人从他们记事起就知道,圣山上的房子;是原本就有的,那数不尽的书;是原本就有的,那山下百姓几十辈子也用不完的金子;是原本就有的,甚至,在他们还是孩子,没有自主能力时,仓库里的食物;是原本就有的。
他们不知道,在几个哥哥还是婴孩时,究竟是谁养大了他们,为什么他们在没有人教的情况下可以识字,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的知识;是从书里学习来的,最初的创业资金;是从那些金子里借来得。现在钱还清了,他们也都已经成人,靠着自己丰衣足食。他们认为,圣山上的一切应该是真正七圣留下的,是他们喂养了还是婴孩的他们,并用仙法给他们开智,让他们可以识字。
七圣到底去了哪里,或许是在天上看着他们,他们无法知道,他们坚信七圣对他们有恩,六位哥哥都竭尽所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同时也代最小的弟弟努力着。
江湖上没有真正的正与邪,从七圣的角度而言,保护十四国,保护十四谷的生物是一种的责任,那些破坏十四国,杀害十四国生物的就是邪。他们七兄弟不是真正的七圣,但是他们努力了,问心无愧。再者江湖上有很多义士,自发的组成维护会,担负起保护十四国以及十四谷生物的重任。
这是一场激烈的正邪之战,这场战斗一直存在,只要人的欲望不消失,只要十四谷的生物的生存依然受到威胁,这场战也不会停止。
六位哥哥都是有作为的人,徐中军负责家里的财政,家里的衣食住行全由他管理,从未出过差错,他还开了米行在十四国都有分行。卧轻云长居天星苑,与其他星象师观测天象(这里的星象师就相当于天文学家与气象学家的合体)。刘漠建立了鼎鼎有名的“漠家馆”,经营包括酒楼、各类铁器以及个种生活用品,其分店已经遍布十四国。冷俊在朴国当捕头,破案无数被特封为“一品金捕”。猛虎臣在奇耳国当将军,深得奇耳国国君的赏识,轩天文在江湖上小有名气,江湖上的朋友叫他“龙少”,两年前以一招击杀十三凶猎人,武林榜位从前五百位升到前九十三位,维护会的会老(第三把交椅,地位仅次于会将,会主最大),因为他更多时间是在山上陪寒文若,所以除了维护会的朋友(他们见到的是轩天文易容后的样子)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但是他的名字已经为江湖中人所知。寒文若因为身体原因,几乎没有下过山。在山脚下他们建了一座茅屋,这样方便又不用爬上山顶。
寒文若就好像一张白纸,这并不奇怪,没有接触过社会的人又怎么会污浊,他那六位正义的哥哥给他的,都是正面美好的信息,他是那天上的一朵白云,永远不会落地,随时都会消失。他自己相信那个人……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很快就要来了,他每天都会坐在崖亭等待她的到来,只是,这一等就是十六年,那个梦越来越清晰,他知道她终于要来了。
“天哥,三哥他们……咳咳……已经有……一年多……咳咳……没有咳……没有回来了吧!咳……”
寒文若脸色就是那种病态的苍白,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加上那绝世的面容,足以让所有人为之疯狂,幸好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山脚下那间茅屋,只有他的兄长们见过他。
看着他那被晚霞映红而变的妖艳的脸,轩天文心里阵阵刺痛,二哥曾说过:“若弟可能活不过十八岁。”岁月匆匆,如今已经走过十六个年头,若的时间不多了,(像这样与前后字阁开来的,若字就是称呼,虽然麻烦,可毕竟是自找的!唉!自造孽不可活)他们极力想完成若的每一个心愿,可是……他们,只有把伤痛掩埋进心底
“啊!或许过年就回来了!”
寒文若注视着晚霞,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召唤他
“天哥!我们下山走走吧!”
轩天文惊讶的啊了一声,若从不曾提起过这个要求,他柔声道
“你的身体……等病好些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