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周围,才发现自己掉在刚才看到的那个硕大的莲盘上,中间只有一颗如乒乓球般大小的莲子。我把乌龟放在一边,慢慢地移动过去,低头瞧。
嗬,这莲子还是火红得沉淀成幽黑的色泽,映着月光闪出十字光芒。
还在细细打量的时候,这个莲心就自行地缓缓上升了起来。我莫名地摊开了自己的手,它像了解我的图意那样自行停在了我摊开的掌心里。
好冰凉的触觉啊,可是摸起来好舒服。从手心处缓缓涌出一些力量,流入我的经脉,进驻我的血液。
捡到宝了!我心里一乐,举起那颗石头对着明亮的月光观察。
不过里面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我失望的扁扁嘴。一动肩,伤口处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没多想,本能地赶忙用拿着灵石的右手捂住伤口。
突然,那块石头突然绽放鲜红的光。我愣神,呆呆地看着石头亮了起来,通彻的红,里面流动着水质般的纹线。
沾了我的血么?它是一块灵石?血祭?诅咒?邪恶的力量?封印被解开?总之,这时候我在脑海里想了很多姐姐曾经和我说过的词语。
许久,光慢慢暗淡了,依然静置平躺在我掌心里面。等我再拿起它对着月光看的时候,发现里面出奇的清晰透彻。
石头为球状,呈多变菱形,对着光每个角度都会闪现十字光芒,通体红得幽黑。凑近仔细一看,就发现石头里有两个鸡爪印,一大一小,一个老鼠或者是青蛙的爪印和一个大一点的猫爪印。它们排列的格局是这样的:两个鸡爪印和老鼠(青蛙)爪印围绕着这个猫爪印之上,猫爪印略微大一些于最中央。
心里开始冒出好多好多问号,不禁开口、自言自语来了一句英文:“what’s.this?”
这是,琥珀么?想起在初中的时候一篇语文教材上说的“琥珀”的形成过程,又不敢轻易地下定论。
不管了,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看着月亮偏下,天光渐白,我就知道离日出已经不远了。折腾了大半夜,体力跟不上,肚子也饿了。雪他们,肯定急坏了吧?
想着这次自己又擅自行动,心里小小寒了一下……
摸上腰间的无线电,空的!心里一惊,糟糕!不知道掉什么地方去了,掉到池塘里还好,万一被兰以捡了去……我们组织说不定就暴露啦!死了死了这次,不行,我要镇定下来,镇定镇定。
我赶紧回想自己过来这里的整个过程,确定在掉在莲盘上之前,那无线电还是挂在我身上的,那么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咧?
算了,还是先回去认错。可是,岸边真是远啊,怎么过去咧?我看着距离我幽50多米的岸边,犯了愁。
用手指点点那只乌龟的脑袋,无聊地问:“小乌龟,你有办法把我带到岸边去么?”
它突然站立起来,飞快地爬回水里。
啊!那么不讲义气啊,喂,这只龟啊,我还是开玩笑的说。
唉,这年头,连乌龟都好现实去了。我正在心里大叹自己流年不利时,就听见旁边的水开始“咕嘟咕嘟”地冒起好多好大的泡泡,玩心一起的我便趴在莲花瓣上看热闹,突然“哗”一声,水面上浮起一只好大的龟。
我呆!
哇咧,这只龟起码有6个皇甫予绯本尊那么大诶!它这是……出来觅食么?惊慌地打量它望着我的那个眼神,让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得很像一块很肥美的猪肝。
那么大只龟,要是不吃人的话,干嘛长那么大啊?我的理智下班了,于是这种奇怪的念头开始越狱。
它慢慢移动身体,侧对着我。
不吃我?于是我大胆地开口问:“这只好心的龟,你是要把我驮去岸边么?”
看见它上下摆动了下头,我便欣喜地移动到它旁边,忍着痛爬到它的背上去。一段不长的水程过后,我安全的抵达岸边,我摸摸龟背,对它说:“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突然想到什么,我再次厚脸皮的开口要求道:“好心的龟啊,你能不能再变个什么东西把我送回去啊?自行车?飞船?或是其他的什么交通工具?”
如果,乌龟有表情的话,我想它现在的神情一定是一脸黑线加头暴青筋。
没有办法啊,这只好心的龟啊。我现在是无依无靠地摊在这里,总不能让我坐在这里等待别人救援吧?这个地方那么偏远,等有人看到我的时候,我岂不是已是白骨一堆?
我可不想成为某年某月某日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赫大的铅字标题:××岸边发现一具白骨,死因不明……
呼!我吐出一口气,看着露在衣襟外面的云想的玉佩,心里便开始想念他。
云想,云想啊,我在这里,受伤了!望着发白的天空,我开始哀哀地呼唤着。
正越想越难过的时候,寂静的林间传来骚动,我警觉迅速得抽出枪来上膛,心里无厘头地想:饿死总比被人家折腾死的好!
突然从昏暗的树丛旁边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我激动地大喊:“云想,云想,我在这里!”
他回过头来,惊讶变成欢喜再变成心疼,他跑过来用力地搂着我,把鼻子埋在我的颈项间深呼吸几下,语气颤抖道:“米米啊,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们了!”
“咝。”因为他碰到了我的伤口,我疼得抽气。
他放开我,焦急地问:“受伤了?”看我点点头,他再问:“伤哪里了?”
“手臂,被枪打到了,擦破了块肉。”
他叫我忍着,“呲啦”一声撕破我的袖子后认真帮我检查伤口。看着他柔和的脸庞,我开始笑起来了。
“笑什么,笨蛋米米。”他还凶我咧,呵呵。
我依旧乐得咧开嘴,摇摇头对他说:“没什么,笨蛋小肚子。”
“你怎么坐在这里?”他突然问我。
我刚想对他隆重介绍一下那只救了我的龟,一个转身就发现那只巨大的“恩”龟不知所踪。只好把前前后后的过程都和他说了一遍,并拿石头出来给他看。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小心地背起我,施展轻功一路奔着家的方向去。
靠着他的后背,安心和困倦感同时迸发。意识涣散间听见他絮叨地说一些字意模糊的句子,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小小声地叫唤他:“云想,我们不要分开了……”
没听见他的回答,我独自坠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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