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嗜睡的毛病还一直持续着,本以为发现自己有超能力了吧,这些特殊的习性就应该会渐渐恢复到正常人的体能和标准了,谁知道反倒更变本加厉、如影随形地跟着我。
那漫漫长路的第二天醒来时听说,半夜回到家里时,我已经在兰以的肩头上安然地吹着口水泡泡。
以上这个描述的出处,来自于我家女王的嘴。我家女王是谁?给您加10分,您答对了,女王就是皇甫予芙,在下的姐姐是也!
这番诉说这也彻底道明,略高的鞋跟我走着还是不习惯,所以,昨天晚上“残障”再现。
惦记着组织里的事情,她终于下定决心给鸯云打电话约出去聊天。鸯云那方面,好像也不是很意外姐姐会找她似的,立马答应了姐姐的邀请,两个人约在市中心的一个高级会所见面。
倚在门边看姐姐坐在梳妆镜前细心装扮,我好奇地问:“见女人罢了,干嘛要这般细致啊?”
姐姐把睫毛膏放下,站起身来抖抖裙摆,从台面上挎起那个黑色的亮片小包,走进我,在我面前说:“米米,女人的战场要比男人的战场复杂得多。”说完,优雅迷人地笑笑便走了出去。
有听没有懂嘛。我斜睨了她一眼,跟着她的脚步走向大门。
“那姐姐,你今天一天都会和她耗在一起?”我打了个哈欠,轻声细语地问。
“嗯,大概是。你去找云想好了,不是约好今天会带你去片场看看的么?”她换上高跟鞋,弯下腰去扣好绕在脚杆子上的带子。
我把手放进裤子口袋里,懒懒地说:“知道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哈。”
姐姐笑着点点头,开门就走了出去。
在窗台目送她走过拐角的那幢洋房后,我慢悠慢悠地荡回房间里走到床跟前直挺挺地倒下去,舒服地伸个懒腰,胡思乱想间竟昏睡了过去。
一有意识了我就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我就气愤,为什么我每次做梦都会遇见怪怪的场景?你看,这是什么鬼地方嘛!湿湿暗暗的,乌漆抹黑的,还有滴水的声音,如同地下室。
不,我家地下室阳光充足哪里像这里啊?想着,我不爽地慢慢在暗境种移动着,把耳朵的功能发挥到极至,仔仔细细地听着四周的声音。
啊咧咧,说有鬼还真遇见鬼了!上面一直有水往下滴,这不,就对准我的我脖子后面砸了两下。我伸手去把水掸掉,咦!!!好恶心,还粘乎乎的,我把手递到眼前一看,虽然四周极暗不太能分辨得出是什么颜色,但这暗色的液体哪里是水啊?
因为眼睛不看见的关系,鼻子马上就灵敏地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奋力抬头看去,寒气由脚掌袭入蔓走全身,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吊着那么多穿红衣的男子?淋漓不尽的血从他们苍白的脚趾头滴落,依次望去,没有见到火神融,我的心顿时安然了下来。
即刻,一个粗重的呼吸带着四周的回声传来,震动我的耳膜:又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恐慌地转着圈圈,茫然张望着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好大叫:“你是谁,出来!不要畏首畏尾的,躲在暗处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算什么英雄好汉?”
“哼哼呵呵,原来是一个女娃娃。已经没落了么,于是牺牲你?啊……不,你比他们的内息都强大,嗯,美餐要等着慢慢吃。”这个声音,像寒彻到骨子里的霜冻,无情决绝。不,应该说,更本已经灭绝人性了。
开始放肆叫:“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来。”听见自己口齿僵硬,带着拼命压抑着的恐惧。
四周静寂,没有气息没有声响,刚才的一切仿若只是我的幻觉。不,抬头的瞬间我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些被绑起来吊着的男子,依旧眼睛紧闭看似意识全无,淋漓的血,还是顺着脚趾头滴滴答答地滑落下来。
蓦然间回头,惶然看见一双血丝鼓胀的眼,饱含嗜血的欲念,在我面前放大,放大,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