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始出现在他脸上的那个黑斑,就是所谓的“恶结”?
“恶结”是一种古老巫术的代名词,这种名叫“恶结”等于我们现在所说的“封印”、“咒印”一样,都是把一种未知名、或正或邪的能量储存在自己体内,待到自己需要的时候,从丹田运气调息自己的元气然后发动,就可以让这种能量在短时间为己使用。
可,若是燃烧自己的元气供给这种力量的继续发动使用的话,说不定会成魔或者,直接死去。
“你也有结印,不是么?而且,结印一直在你身上。只要你还是处子你的结印就会一直在,只是有时候会变幻着方式罢了,而你的功力扎实元气质地紧密,所以,你是有双重结印的人……”说着,他伸出手掌然后猛地扣曲手指,昏迷中的月月整个人飞了起来,及瞬间便在他手上。
他用魔化后变长的指甲滑过月月的脸庞,淫笑着舔舔獠牙,用可怕的表情和渗人的语气,问我:“白嫩的皮肤,水叮当的处子。你说,吃掉她能让我的功力增加多少?”
我的话,梗在嗓子眼,许久才吐出一个字:“你……”
“你给我消停,放开你手中的女孩,不然我开枪了。”二哥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回过头去,看见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闯了进来。让他接触到我的脸,错愕挂在了总是淡雅的脸上,“小绯,你的眼瞳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以明,绯绯……”听见月月轻微地呼唤,我们目光又回到她的身上。
看见我转过的脸,她的眼泪“刷”就下来了,双目呆滞、直愣愣地盯着我看,嘴里低喃着:“绯绯,你的眼睛……你怎么了?”
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摇摇头告诉她我不疼。
一筹莫展。我无法拿他怎么样,我什么法术都不能用,我感受不到熟悉的气息在我体内游动的迹象,连朱雀的气息都察觉不到。力量啊,我的力量啊,你在哪里,你快点给我涌上来啊,我在心里撕喊道。突然,在心里暗黑的深处,像是有一点星光亮了起来……
就在我眨眼瞬间,突然一个声音天摇地动的传来,四壁震动,灰尘小石块纷纷砸落下来。我听见一个清亮不腻的女声,颤颤道:“北冥不惑,徉玄幽然。何方妖魔做威,你玄武大人来了还不给我速速就擒。”
我瞠目结舌,玄武?玄武出来了?这个小笨蛋,怎么不守纪律?我都还没叫它出来咧!
玄武自报家门的开场白后,地动山摇。我赶紧蹲下去护住体力不支晕厥的姐姐,和行动不便的小肚子,把他们护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二哥眼见时机成熟,立刻趁着混乱冲了过去,可还没从那个男人手里救出月月,便被镇定的小肚子的师叔魔爪一挥,整个人被摔出3米之外,头撞上了洞壁,滑落,一条微细的血印子在微黄的墙壁上画出了垂直线。
月月的惊叫声和整个山洞的轰鸣声交杂在一起,传进耳朵里震动着我的耳膜,竟让我有丝毫恍惚。
模模糊糊,迷迷地昏沉,思绪又游离起来。
黑暗一片,我就知道自己又回到那个挂着很多人的地下室。只是这次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那个兽一般的呼吸声从四面八方的传来。
由这种压迫人神经线的呼吸声,可以想象那种长着血盆大口的怪兽盯着你出神地看,那种寒毛凛冽的感觉,此时如是。
古怪的叹息声,透着兴奋和难以克制住的狂躁,“来吧,把你的灵魂交给我,我供给你无上的力量,你可以强大到连同你的父母都可以尸还魂归,你心中所有疑惑的问题,都得以大白于天下。”
爸爸妈妈,复活?连它都知道这个是我的死穴?它是我心里的魔吗?
被它这样一说,我的意识摇摆起来。就在自己被蛊惑得要点头的时候,眼前幻影摇曳着轰然消散,回到那个灰飞的山洞里,有人再使劲地摇晃我。
定睛一看,一个包子脸在眼前放大,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饱含怒意地瞪着我,不认识这张面孔,“你是谁啊?”我开口问。
她被我的话吓住愣了三秒,话语奶声奶气地自己说开了:“绯大人,绯大人,你怎么那么没有用啊?上次幸亏是我驮你到岸边,不然你在那火莲盘上哭给谁看啊?现在,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徉幽真是看不下去了。你给我醒来啊,你快点醒来啊!”她的声音清亮稚气,缓缓流入心脏汇集成某种爆发力冲击着我的肝脾。刹那间,我又可以感受到那熟悉的火热感冲刷着我的每个细胞。
“玄武,有话说就好好说啊,干嘛一直摇晃我啊?脑水稀了,不要再摇了……”被她摇晃得如晕船般,赶紧开口叫她不要再摇了。
呼,终于停止了。我扶扶崩溃的脑袋,端详眼前的玄武。
嘿,这还是小妮子一个!梳着两个“牛粪堆”似的发髻一边一个,脸肉肉得像那小囡的脸,哼哼,还是矮冬瓜一个!穿着铁黑色的刺绣缎子,嘴巴嘟着气鼓鼓地瞪我咧,脸蛋像红富士苹果,红扑扑……我饿啊,老天。
这,这这这这,哪里有我想象的那样,酷酷的拽拽的神情啊?继而,我头脑里yy的四兽形象玄武篇,“哐啷”一声,也像央离那“呆、笨,走路不稳”的画面一样,碎去了。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起来活动活动了嘿您老人家!非得这儿塌了,您才肯起身是吧?”她不怕生,继续盯着我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