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慌乱起来思想便会受到当下所遇事件的制约,变得手脚失措、毫无理智可以念及如何自救,只是本能的随着事态发展而做出反应、动作。
被卫允洛压在身下的我不住地左右摇晃脑袋,想要甩脱他侵犯过来的嘴唇。舌尖已被他吮得发疼可丝毫不见他有停止的念想,遂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
我抬起牙床对准他在我口中肆意纠缠的舌头,不管是否有伤及自己的可能,就狠狠地合紧了牙关。蓦然发觉,自己把现代的那些老掉牙的肥皂剧情带到了这个时空,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唔……”卫允洛闷哼一声,不动姿势,睁开那美丽的琥珀色眸子与我对视。在短暂的麻疼过后,我尝到了血腥味,不知是谁的。一接触到他燃起怒火的直白的目光,便知道不晓心理战术的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玩心一起,也用眼神来与他对峙抗衡。
他轻笑一声后,支起上身恻卧在旁以一个性感的姿势却依旧把我禁锢在他胸膛之内,然后,毫不在意地伸手,用大拇指抹掉唇边的血迹,不怒亦不笑,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地调侃道:“沙地里爪牙锋利的山猫,哼呵呵,不过,也是一只没有奇怪味道的山猫,”说着,他勾起一个怪异地笑,又叹息道:“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
废话!失去耐心的我用力地推开他,顾不得肩带滑落春光微泄,便摊开手掌伸至他眼前,“把我的玉佩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我凶恶地说。
他懒懒地瞄了我一眼,大字形仰躺在绣着龙腾图的垫子上,抬手扯掉脖间挂着的镶着金边的孔雀石项链,取下手臂上扣着的龙形臂环,然后伸出扣着精美指环的修长手指朝屏风外的桌上一指,命令道:“去,帮我拿酒来。”
气结,一个脚丫子就踹他脸上,我很嚣张、不计后果地告知他,道:“自己去,本人不是你的女官。”
他帅气的脸被我踢了一脚后,除了心里有被压抑着的想跳起来扁人的冲动外,无任何波澜。几秒钟后,他悠哉地吐出俩字:“玉佩……”
我不笨,于是跳下祭台般的石床,撒开脚丫子奋力奔出去,一把抓上酒瓶的脖子火速返回。一手把酒瓶递给他,“喏,”另一只手也同时伸,催促道:“玉佩咧?还给我哇!”
他接过酒壶,猛灌了一口酒,在我全神贯注盯着他手臂上暗青色的图纹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凑脸过来把他刚刚饮在嘴里的那口酒喂到我嘴里,冰凉的感觉滑过嗓子却留下一阵火燎般的热辣,与此同时,我的头已经开始热沉发昏起来。
该死!这家伙灌的是烈酒。我心里咒骂道,瞪着他。他自己也灌了几口酒后,就扔了瓶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动也不动,蛊惑般,眼里闪烁着迷离的神采。不知道是酒的关系,还是他眼神的关系,我的意识开始不清晰,失重感持续加重,像在水里漂浮一样。
“……姐,小姐,王在问你话呢……”身边有人这样推了推我的肩膀,在我耳后这样提醒我,轻声地。
嗯?我猛然地惊醒过来,愕然发现自己仍是坐在原来的软榻上手里拿着半个芒果,正在思索事情为何变成成这样时,卫允洛的声音传来:“怎么,连自己是哪里的人都要想那么久吗?”不屑与怀疑。
寻着声音来源,我抬眼望去,卫允洛正恻卧左上方铺着狐狸皮和毛毯的长形镀金的单人小床上,栗子色的中长发懒洋洋地披散下来,被随意拢在耳后贴住脖子;脖间带着几条精美的宝石项链,光彩夺目;不着上衣,露健康如阳光般小麦色的皮肤;手上握着一只银质的深底酒杯,手腕上带着同款的镶着宝石铜质手镯;他仅着一件短小的腰衣露出修长且直的腿……这就是卫允洛?直到我定定地看着那张让人宁静的脸庞几秒钟后,才是渐渐肯定下来眼前的男子,正是他。
美男,我心想,而且,还是如同埃及之王般,汇集了所有阳光特质的美男子。目光随着塌下移去,那里趴着一直雪白的毛茸茸的动物,小狐狸?小狗?
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感受到我的注视,它懒懒地掀起眼皮来给我一个回礼。接触到它眼睛的刹那,全身如电流通过般酥麻。它那浅金色的眼睛融聚着一种不知名的能量,正通过某种途径与我身体气息相接继而传递给我。当正准备用“灵犀术”与它交流的时候,一只手掌突然垂下来,来回轻轻地抚摸它头上的毛发,它遂收回了眼神低哼一声后又懒懒地把头搁于前爪间打起盹来。
“我来自一个古老的文明之邦。”收回眼神后,我低头继续享受美食,顺便回答他。
卫允洛的声音不含任何情绪的传来:“那里,是不是有最完美的金字塔和带着神秘色彩的国王的陵墓?”
埃及?他怎么会知道埃及?我不动声色,却不解地思索道,未果,便回答道:“不,那里有最美丽的河流山川,地大物博,应有尽有。”
“连同,有着绿色眼眸的人吗,我尊贵的客人?”
绿色眼眸?我了然地笑笑,道:“我们那里的人,都是黑色眼睛。你所说的‘绿色眼眸’估计是外国人,就像对这里的居民来说,‘西图尔斯’是外国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果然!听见他这样一发问,心里不禁一跳,微微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擅自动用法术的同时,便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已经因为兴奋而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刚才,我是中了幻术,至于施术者嘛,除了她,我不做第二人选,莫不然这里还有比她法术更高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