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折磨得昏昏沉沉的她不禁发出轻轻的叹息,“雪姨,还是你最好。”
最近这年来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偏偏去做身体检查,医生还得不出具体的病因。幸好每回她头疼,都是雪姨帮她按摩。
手指在她的太阳穴部位以顺时针和逆时针反复按压了几分钟后,那人走开了一会,模模糊糊中,一条热毛巾铺在她的额上,然后她的头被稍微抬起,那只手伸到后面继续按揉她的后颈肌肉。
这样舒服多了,她安心地合着眼,任意识慢慢飘离。
她又梦到他,不知为何,最近梦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多。或许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曾经无数次,在面对工作的压力和对andre的歉疚下,她几番想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骄傲的她却忍下来,独自承受着离开他的苦果。
距离五年之约已过了大半,彼此只是在磨,等时间到了,他们就各散东西。有了这个想法,她尽量避免与他踫面。这一年多来,二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已形同陌路。她想,只要撑过五年期限,那大概就能解脱了。
他又不说话了,一如每次梦里那样,用那双黝黑的眼睛默默瞅着她,专注得叫人心痛。
不知是否今晚感触特别多,还是看到他那落莫的神情,触动了最软弱的神经,她终是不忍,伸手抚上他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如果大家交恶了,那分离就不用太痛苦了。
泪水一滴一滴地沿着眼角坠下,隔着迷朦的液体,她恣意地凝视着他。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可以无所顾忌地与他相对视。
他伸手拭走她的眼泪,却惹来更凶猛的泛滥。他附□,温热的唇擦过她的睫毛,顺便把湿润啜干。
恃着是梦境,她抬手把他的脖子搂住,不太清醒的头脑就只能指挥着同一动作——哭。
“乖,不哭。”
听着温柔低沉的声音,她哭得更厉害。
“呜……”很想跟他说,她撑得好辛苦。她好想有人为自己顶下一切,好想天天陪着andre,好想有人疼,有人给她支持,给她温暖。
“我可怜的宝贝……”他在她的耳畔呢喃,湿热的唇划过圆润的耳垂,沿着瘦得削尖了的脸颊去到唇边。
她悲悲凄凄地低声啜泣,哭得他整颗心都碎掉。为了让她平静,他堵住她的唇。
柔软的触感带着熟悉的气味,她即时沦陷在那微醺的气息里,双手不禁把他搂得更紧。
似是受到极大的鼓舞,他抱住她往身上挤,那股狠劲,就象想把这小小的躯体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不原分离。
饥渴的双唇彼此探索,濡沫交织,不受控制地滋生。已经分隔太久,那是属于他的温暖。他用大手托起她的臀瓣,舌尖在她嘴里拼命翻搅,辗转含弄。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脱下,床上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身体早就为对方作好准备,他扣住她的腰,狠狠地沉下,抽离,再沉下,每一个动作都灌注着爱和力量,似是要弥补分离已久的折磨。
有多长时间没被人这么呵护了?她眯着眼,像只猫儿似的,默默地享受着他的宠爱。当他累了,深埋在她身体里休息时,她淘气地把双臀一紧,惹得他轻呼出声。
“咬我?”低低沉沉的笑声在耳边掠过,他惩罚似的曲起她的两条腿,把自己深深地往她的身体里推。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下,她渐渐抵受不住那强大的力度,弱弱地发出呜咽声。
时间过了一小时,仿佛是两小时,又甚至更久……
“铃,我的铃……”他的唇始终在她耳侧下喃喃细语,萦绕不去。
漫漫长夜,春‘色无边。
很久没睡得如此放松,而且累。当霍晶铃睁开眼时,意外地发现唇边带着微笑。
昨晚做好梦了?
她动动身子,才发现有人从身后抱着她,好像怕她会跑掉似的,抱得紧一紧。有些残碎的梦景闪过脑海,她在书房工作,犯头疼,回房间,有人为她按摩,然后……
身体瞬间僵直,她往旁边一滚,拥着被子回头。晨光中,那个朝思梦想的人正撑着头,看着她的眼内盛满了深情,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怎会这样?昨晚明明……明明就是梦!
他伸手想抚她的发,被她反射性地用力拍开。“别踫我!”
她得冷静!冷静!“你怎会……在我床上?”而且还……做了?
她甩甩头,拼命地想把那些画面甩开。
“你这样会头疼的。”
他把她的头定住,霍晶铃瞪着他,不确定地问:“帮我按头的,是你?”
他没回答,只微微点头。
“一直都是?”
“这个重要吗?”他反问。
“何阮东!”她怒吼!气他,也气自己。原以为已经跟他撇清关系,却发现彼此间像浑水一样,越浑越浊!“不要!不要!”
“昨晚是你先起的头。”他解释。
“你说谎!你说谎!”她把被子全部扯掉,跳下床在房间内团团转,完全摸不着方向。半晌才指着门口咆哮:“滚出去!”
何阮东下床,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体,拾起地上她的衣服,走过去伤势要扯掉她身上的被子。
“你敢?”她气急败坏地死守着自己的阵地,在看到他眼里的坚定时,才悻悻地把衣服抢回冲进浴室。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