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啊,你走了,我一滴眼泪也不掉。淑芬绷起嘴唇斜眼看着鲁山说,说完就扑哧笑出声来。
那我可真的明天就走啊。鲁山说:既然这样,我偷偷地走,不让你知道。
淑芬一下拥入鲁山的怀里说:我才不让你离开我半步呢。
我们今天晚上去老郑家,看看老郑和郑嫂子去。鲁山说。
淑芬点点头。
说实在的,我真的想为国争光去。鲁山说:机会难得啊。死了也光荣,死不了就是一次难得的经历,再回军校当教员,不是更有了直接的教材和经验了么,因为经历了一次现代战争的洗礼啊。
别说了行不?淑芬不愿意再让鲁山说下去,就打断她的话说:我们给郑嫂买点什么啊?
哎,买什么你当家啊。鲁山说:我想给老郑买一个小手电筒,晚上好写战地日记。
那我就给郑嫂买一件上衣。淑芬说:表示一下意思。
行,我们等到看完戏,就买好,晚上去他家里。
说着二人就已经来到中山路上。
突然淑芬说:老郑和郑嫂来不来看戏啊?
可能来不了,市里开欢送会,校长和副校长都陪着步校里的几个去朝鲜的同志和家属去大剧院了,会议后还要举行宴会。
哦,这么隆重啊。淑芬说。
当然啊。实际上,中国的军人是最伟大的军人,他们离开自己的亲人,义无返顾。鲁山说:你看这时候风光啊,他们到了前线,那个苦啊,你无论如何想像不到的。
现在我们后方不是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了吗。淑芬说:不光有飞机大炮,还有罐头、毛毯、皮靴等等的,再说了还有苏联老大哥的强力支援呐!
可是真正上战场的可是这些弟兄们啊。鲁山说:爬冰卧雪不说,还没有女人在身边。
啊,怎么打仗还得让女人跟在身边?淑芬说:没听说过。
人家外国军队那上战场啊――
好,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日本人打仗还带着妓院呢,是不是啊?淑芬打断鲁山的话说。
我没说这个啊。鲁山辩解说。
这男人就真的这么离不开女人吗?淑芬说。
打仗的时候跟平时不一样的。鲁山说。
就你,打过的那叫仗?淑芬笑着说:就你那也叫做兵?
那怎么不是兵呢,但凡打仗的人都叫做兵!鲁山又怕口气重了再惹淑芬不痛快,赶忙改口说:你还别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笑掉大牙。
说啊。淑芬说着挽住了鲁山的胳膊,一任他把自己带向应该去的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