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知道啊。可是林大伟是清楚的呀。林大伟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喜欢上山,经常去山上,如果一个星期不上山一次就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
林大伟说过,可惜这里的山没有险峰,没有可以攀登过把瘾的去处。他的骨子里有一种探险的欲望。
林大伟松开了握住来春风的手说:“好吧,你不说是你的权利。我也没有必要你一定要告诉我什么。”
来春风一下子捉住了林大伟的手,说:“我骗了你,不是在山上摔的,是,是,是什么呢,我也说不好了。”
林大伟说:“算了吧。不好说,就别说了,别硬是为难自己。”
来春风说:“不!在这里,只有你是我最亲的人了。”
林大伟将自己的另一只手盖到来春风的手上,拍了拍,没有说话。
来春风想想,这事,不跟朋友说,还能跟谁说呢,现在自己是这样了,今后少不得要朋友帮自己的,于是就把自己遇上的这件窝囊事和盘托出。来春风说了这事后,一再提醒林大伟,不要外去对别人说。林大伟点头答应。
突然地,林大伟一愣,想起来什么,把头伸到蚊帐外面,说:“张和祥,你睡了吗?”
张和祥没有应声,回应的是熟睡的鼾声。林大伟这才把头缩回蚊帐里。
林大伟说:“这么晚了,去县医院有几十里路,也弄不到车。明天,我请假陪你去医院看。要不,先叫卫生所的医生来看一下?”
“别!别!”来春风说:“这事不能给厂里的人知道。”
林大伟想想这事,也是。但来春风这个痛苦的样子,得想办法止痛啊。林大伟叫来春风再坚持一会,他去卫生所要些止痛的药来。来春风点头同意了。来春风叫林大伟去车间向班长请假,又特别提醒不要说是生病,只能说是有事调休。
林大伟走后不一会,张和祥在床上打了一个哈欠,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说了声“这个鬼天,真热。这才睡了一会,就把我热醒了”。
张和祥问:“林大伟,你有手表,现在几点了?”
没有林大伟的回声。张和祥起身下床,掀开了林大伟的蚊帐,自言自语:“这小子,怎么不在床上?”
来春风在下铺上说:“他出去有事了。”
张和祥掀开来春风的蚊帐问:“你没事吧?”
来春风把身子侧了侧,掩饰那条伤腿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