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张和祥在食堂里遇见贾之鹏。张和祥在水池边洗饭盒,贾之鹏来买饭。
“贾连长,才来吃啊。”
“你呢?看样子是吃好了。”
“我们当工人的,不是你们干部,事情少,下班就吃饭。”
张和祥走到贾之鹏跟前,声音小了些,说:“有件事,我想跟你汇报。”
贾之鹏问:“什么事,说吧。”
“是关于林大伟和彭佳玲的事……”
贾之鹏打断张和祥的话,说:“这样,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先去买饭。”
张和祥望着走向买饭窗口的贾之鹏,心里一怔,心想,这是怎么了,他不想听我说他俩的事?张和祥的目光跟随贾之鹏,落在窗口处。一排溜,有七八个窗口,有两个窗口前没有人,贾之鹏到了就买,很快就回身。贾之鹏拿的是只小号的钢精锅。他是打了饭菜回去吃,天冷了,可以用煤油炉热一热。
“走吧。去我那。”贾之鹏朝张和祥笑笑地说:“去我那喝一杯。”
张和祥也跟着笑了,说:“贾连长,我吃过了。”
贾之鹏说:“饱饭不饱酒。我买了两个人喝酒的菜。”
听贾之鹏这么说,也就不好推辞。张和祥跟上,去了贾之鹏的宿舍。
一杯白酒下肚,张和祥把阻止林大伟和彭佳玲的事告诉了贾之鹏。整个过程被张和祥描述成这样:我发现林大伟和彭佳玲在天黑时外出,就跟上了。我是怕那两个人做什么出轨的事。他们是往山上去的,当时我的脑子里就想,不好,说不定要出事。要是这样的话,贾连长怎么办?当时我就想了,不管怎么说,就是和林大伟翻脸,也要阻止他们做出轨的事。跟上山后才知道,他们是去寻找来春风。可能是发现来春风不在房间吧,也可能是来春风近来到情绪有些反常,他们住一个房间的嘛。
“来春风在山上自残,我亲眼看见的。”
“等等。”贾之鹏问:“你是说,来春风想自杀,想自绝于人民?”
“不是。不是这样。”张和祥怕贾之鹏将这事小题大做,赶紧纠正自己的说法:“我说的是自残,就是自己折磨自己,用身子撞树,是在发泄心中的苦闷吧。”
贾之鹏说:“哦,是这样。后来呢,林大伟和彭佳玲的后来呢?”
“后来,他们三个人就一块下山来了。”张和祥在叙述这件事时,把林大伟和彭佳玲拥抱以至私密处似乎有接触的情节给删除了,没说。
贾之鹏在听了张和祥所说的情况后,脸上有了明显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