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发展到相互认同并乐于做爱这一步时，也就有了唇齿相依的情感。唇齿距离这么近，也就难免有谁嗑碰谁的问题。张和祥和童小娣为了该不该阻止来春风自残这件事上，发生了两人关系上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嗑碰。
那次争吵，以至翻脸，有几天了，两个人没有说话。他们在一个班组里。上班时，张和祥是班长，在工作上分配任务有工作要交待童小娣时，做的是手势，指指要做的事，就离开了。童小娣有工作上的事请求处理，只是往张和祥身边这么一站，不说话，站着，咳嗽一声，算是打招呼了。要处理的事呢？童小娣的眼睛说话，往要做的事上看一眼，目光引导张和祥看过去。
一天是这样，两天是这样。这是第四天了。张和祥又有工作要向童小娣交待。
童小娣看到张和祥过来，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装成没有看见样，继续低着头做手里的活。张和祥在这站了有一会了，童小娣还没有转过脸来。
张和祥以为童小娣不知道他在她身边，于是就咳嗽了一声。童小娣还是在低头做手上的事，样子很认真，十分专注，那个样子，似乎独自生活在一个空间里，没有周边的环境。张和祥只好又咳嗽了一声，这时咳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童小娣还是没有转过脸来，但脸上却有了忍不住的笑容。她没法不笑，想忍也忍不住。张和祥提高八度的咳嗽是嘶哑了嗓子做的，已经不是咳嗽声音，像一头公牛在叫唤。
童小娣脸上的表情让张和祥看见。感情，童小娣知道他就在身旁站着，是装着没有看见。张和祥说话了。
“你知道我在这站着，装呢。”
“高兴。我知道你是谁啊。”
“刚才不知道，现在不就知道了。”
“是知道了，像头公牛嗷嗷的。”童小娣这么说了后，忍不住的又笑了，笑得抬起手腕遮挡住嘴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