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宁见允儿上当,诡计得逞的满足感,让他有些得意忘形,完全忽略了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珠翠。
“妈呀!”刘慕宁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左臂,幽怨的道:“珠翠姑娘,你怎么能掐我呢。本来你这样的美女掐上一下半下的,我也不介意。但你要知道,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爹娘要是知道了,还不知有多心痛呢!”
珠翠撇了刘慕宁一眼,警告道:“你也不要忘了,调戏民女是触犯大清律的。我掐你一下,只是略施小惩,要是到了衙门里,怎么都要打你几十板子。”
“啥?我调戏民女?我才十岁啊,怎么可能调戏民女呢,说出去谁信啊!”刘慕宁很是狡猾的道。
“五岁的秀才都有,十岁的色狼难道还新鲜不成?要不明天开始,我四处宣扬休宁的神童秀才逛了青楼,又调戏民女,看看能有几成人相信,如何?”珠翠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
刘慕宁尴尬的嘿嘿一笑,道:“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没人相信,但要是说本少爷……恐怕少说也有六成的人会误信‘谣言’,谁让少爷我的名气大呢!咦~要是在后面加上,风流少年郎与清倌人珠翠共覆巫山,为珠翠姑娘梳了头,可能会有九成的人相信哦!”
珠翠虽然存身青楼之地,但毕竟还是清白的女儿身,听了刘慕宁如此露骨的浑话,气得是七窍生烟,伸手又向刘慕宁的手臂伸去。
珠翠的举动完全在刘慕宁的预料之中,十二少灵活的一闪身,躲到允儿身边,转移话题道:“允儿妹妹,你说哥哥我的歌,唱得怎么样?”
允儿比起其姐,那是单纯得太多了,很是崇拜的道:“哥哥的歌唱得好好听啊,而且曲子也美,词也鲜明……但我还是最喜欢听哥哥弹的琴,太美妙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把琴斜放着怀里呢?放到桌子上弹,不是更舒服吗?”
“这个……琴,其实它……”刘慕宁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才好,总不能告诉允儿,这琴本少爷是当吉他来用的吧。要是被这小女生追问起吉他是什么,那解释起来可是太复杂了,只能是傻笑几声,蒙混过去。
……
画舫终于靠了岸,一个面容俊俏,但眉宇间带着几分邪气的小小少年,穿了身古怪的深绿色长袍马褂,头上歪戴着顶暗红色的瓜皮小帽,迈着四方小步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向四爷与邬先生拱了拱手,笑道:“二位仗义先生,小生有礼了!”
四爷与邬先生也客气的拱手道:“有礼有礼,这位小公子请坐,我们边说边聊如何?”
“客气客气!既然二位能慷慨解囊,为我支付船钱、嫖资,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同请同请!”刘慕宁很是无礼的道。
三人先行步入亭中,珠翠姐妹也尾随而入。
这时刘慕宁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起二人,富商打扮的中年人黄面微髯,手中握着一把扇子,大约四十岁上下,蜡黄的皮肤上已有浅浅的皱纹,虽然满面笑意,可那神情似乎仍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威严和冷酷。
另一位书生打扮,也是四十许人,却是满脸的傲气,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中。
刘慕宁虽然对这极有特点的两人很是好奇,但还是放荡不羁地笑道:“看两位举止定非寻常之人,今日才能结识两位,实是令我大起相见恨晚之意。不如我们在这秦淮河上多留恋个十天半月,也好多亲近亲近,不过――这嫖资娼费还要两位……嘿嘿!”
四爷根本没听刘慕宁在胡说什么,只是认真细致的打量着面前的十二少,邬先生却笑着接口道:“那敢情好!可惜我不是主子,不然就冲着小兄弟和鄙人这皆为英雄本‘色’的嗜好,怎么都要在这秦淮河上,风流上三、五个月。”
“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