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号和张麻子率一校人马,经数日苦战赶制出一百尊第二代‘飞虎’抛石机。今日是接受天王和军师验收演习之日。
操兵场上将士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一、二、三、四的口号声此起彼伏,有的校队唱起李继教他们的歌,‘说打就打,嘿!说干就干。练一练手中枪……’
全军将士整齐地排列两边,中间是每二十尊一排的‘飞虎’依次摆放,天地二王、军师、大将军已登上点将台。
张大将军手持令旗指挥演练,他举起小旗示意准备,向下一挥发出了抛石的信号,拉绳的兵士高呼“嘿!”的号子,二十尊‘飞虎’几乎同时昂起了头将砖蛋子呼啸着抛向远处,两边队伍的兵士高举双手,“同!同!同!”的喊声直震穹顶。
“‘飞虎’抛石机由以前的门字型支架,改为三角型支架,便于行进中展开,也适合于野战。”唐号的介绍后,张大将军又摆了摆旗,只见操练兵士卸下抛杆收拢支架,迅速向前移动了几十米。
张大将军又摆了摆旗,兵士们搭起支架按上抛杆,张大将军小旗向下一挥,一排‘飞虎’先后将砖蛋子抛出。全军又一阵“同!同!同!”的呼声。
李继和姜伯看了非常满意。唐号对李继说:“等张韩取回火药,把药包放在上面抛出去那就是大炮了。”听到张韩李继有些黯然神伤。
演习结束后姜伯对张麻子说:“我看把那一校操‘飞虎’的兵士换下来……”张麻子问:“为什么?”“一来他们终日辛劳换下来休整;二来对‘飞虎’的使用全军每个将士都要演练一下。”
张麻子说:“叫兵士们交出‘飞虎’只怕他们不愿意。”姜伯道:“叫他们休整是为了从严治军,你刚才没看到,其他的校队队伍整齐,而这一校队没经过操练的兵士,乱七八糟地在后面站了一大群,要是打起仗来不成了一盘散沙了。”
张麻子刚才地得意之情,听了姜伯这么一说,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大红脸,他又问李继:“天王你说呢?”李继刚才也看到了这一现像,尤其令他不满的是,这一校队的兵士在其他校队面前趾高气昂,李继深信团结就是力量,这样下去不利于团结。
但他碍于情面没有说,这情面是张麻子的当然也包括唐号的。现张麻子叫他表态,李继笑了笑说:“我同意军师的意见。”张麻子一听拂袖而去,唐号也在一旁撅着嘴,感到自己的自尊心被刺了一下。
姜伯看着张麻子走去的背影说:“‘飞虎’是全军的,也不是谁的私物。整顿军纪是为了打仗,军纪不严如何打仗。做为一个将军肚量怎么能那么狭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姜伯就急急忙忙来找李继。李继虽是全军最高统帅,理应劳其筋骨早起晚睡厉兵秣马。无奈李继年少,激动时能慷慨陈辞,但躺下睡觉每天起床还是有些‘恋床’。平时姜伯起的早巡查一圈,在出早操时才叫他起来。
张麻子掳走唐号自立为王李继施巧计草人借箭(2)
今天姜伯破例地这么早来叫李继,并且已改往日沉稳,几乎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离的老远就大叫:“李继!天王!”惊的周围的兵士不知如何是好。
他来到李继身旁,双手抓着李继的两膀,边拽边说:“起来!起来,张麻子跑了。”李继有些迷糊地问:“跑那去了?”“张麻子和地王一块跑了!”“什么?”李继清醒了。
李继跌跌撞撞跟着姜伯跑到一个哨位,见一个哨兵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旁边躺着一具哨兵的尸体。李继问:“怎么回事?”“回天王,昨夜‘飞虎’校队长带着几个人来到哨位,上来就要绑我和哨长,哨长反抗被他们活活打死。后来他们扛着‘飞虎’跑到那边。”
“你看到地王和大将军了吗?”“天黑人多分不清谁是谁。”李继听了哨兵的回答拔腿就跑,姜伯问他:“你要到那里去?”他边跑边说:“我去找唐号和大将军。”姜伯对着他的背影喊:“你不要去了,我已去找过他们。”
李继跑到唐号与张麻子的‘飞虎’营地,只见空空如也,一百尊‘飞虎’连影子都没有,李继带着哭腔大喊:“唐号!唐号!你在哪?”姜伯带着兵士赶来,李继上前抓着姜伯急促地问:“他们跑到那里去了?跑到那里去了?”
姜伯带着李继来到营地东侧,指着凹地对面的高坡说:“他们在那。”李继要过去,姜伯与几个兵士拉住劝他。争吵声惊动了对面,只听“嘿!”的一阵号子声,砖蛋子噼里啪啦地落下,姜伯急令兵士扶李继回来。
李继大哭喊着:“唐号!唐号!你出来!大将军你出来!”对面大胡子校队长出来答话说:“这里已没有你们的大将军,只有楚王!”这边人看见,张麻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身披一块黄布,他看到李继大哭,脸上露出内疚的表情。
姜伯厉声喝道:“张麻子你自立为王,此乃大逆不道,你还不快快前来反省请求天王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