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以一种别以为你是楚王,我就怕你的口吻说:“你这是干什么?有话你不能好好说吗?”“我问你,为什么要给兵士们按量供应水?”
“唉,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了。这不是义军那边封锁水源,我军取水困难,没办法。”大胡子两手一摊,有气无力地吹了一下大胡子。“不对,两军不是已达成了默契,不相互攻击双方取水的兵士。”
“嘿嘿”对于张麻子现在的楚王步步紧逼,大胡子干笑了一声说:“我这不是看着兵士们没事干,怕他们胡思乱想闲出病来,正好有个诸侯王出了这么一个点子,也好叫这些兵士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张麻子听了气得浑身发抖,他问:“你喝水可按量?”“我怎么能和他们比,连我手下的侍从都是随便喝。”
张麻子像以前看着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那样,陌生地看着曾经和他共生死,现在还躺在轿子上的大胡子,痛斥道:“你们是这样对待兵士,利用权力叫兵士们受罪你取乐,你们这样干是要遭报应的。”
张麻子窝着火憋着气,有时也跑到唐号处,想跟唐号诉诉。
唐号故意不理他,与兵士们在维修着抛石机。张麻子也知道唐号生他的气,甚至是在恨他,但他到这里来看到唐号,以及那些他曾为之,付出了不少心血的‘飞虎’,心里才舒坦一点。
三颗‘飞天雷’振长空唐号率叛军归来(3)
唐号见张麻子常来这里,又听说了张麻子与那个诸侯王发生冲突的事。有时唐号在维修抛石机走到他身边时,也会甩出一句“你来了”。
张麻子听到了,他愧疚的眼神里都会流露出一丝激动,他准备搭话时,唐号已走开干他的活去了。场面虽有些尴尬,但张麻子并不在乎,反而有一种莫名地愉悦。
一天夜里,好多兵士围着唐号聊天。在这之前已有兵士鼓动唐号带领他们返回义军,唐号对此事的选择是沉默,他不能过早地暴露自己的意图,他要等待事机成熟。
单个的兵士又不敢往义军那边跑,因大胡子吓唬过他们“你们现在是叛军,叛军跑回去一个杀一个,跑回去两个杀一双。”当时在军队了里也确有这样的规矩,所以兵士们把希望寄托在唐号身上,他是他们最好的证明人和保护人。
最近,大胡子与几个诸侯王扬言要攻打义军。今晚很多兵士们聚在唐号这里,他们默默地遥望义军一方,仿佛预感到决定生死存亡时刻到了。
半夜时分,忽然天空传来‘轰’的一声,人们寻声望去,一支燃着火芯的箭飞向上空,在划出一道闪烁地火迹尽头又是一声‘轰’鸣,接着是第三声轰鸣。
叛军营里像是炸了锅,这可是谁也没见过的兵器,要是义军打过来……
唐号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声喊道:“是方王回来了!”张麻子不知何时来到唐号身边问:“这就是你们说的火药吧?”唐号又大声地说:“是火药。我们有了火药就能打败秦军,保护长城。”兵士们纷纷喊着“地王带我们过去!”“我们要回去!”
大胡子带着几个诸侯王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大胡子拔出了剑喊道:“谁要是过去我斩了谁!”唐号大声说:“将士们!不要怕!抬着‘飞虎’跟我回去。”
大胡子对唐号说:“你敢。”持剑来刺唐号,张麻子迅速从后面把大胡子抱住,大胡子的剑被兵士们夺下,他扭绘身去又残忍地用手指抠张麻子的双眼。一阵混乱过后,兵士们打死了大胡子和几个诸侯王,张麻子的双眼流着血。
唐号担心被义军那边误伤,命兵士们点起火把,抬着‘飞虎’排成几路纵队向义军大营涌来。
李继与将士们在这边看到,对面举着火把排着队,有秩序地向这边走来。李继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大声命令道:“点燃火把!”
李继先是隐若听到喊声,“李继-我是-唐号,我们-回来了!”接着就是众人齐声高喊,“天王!我们回来了!”这声音像彭湃的涛声,撞击着李继也撞击着将士们。
从空中鸟瞰,两支燃着火把的队伍,距离越来越近渐渐地融和在一起,并向两边伸展开来。
兵士们兴奋地叫喊着拥抱着,回来的兵士热泪盈眶,尤其是那些,受过大胡子一伙委屈或挨过打的兵士,更是痛哭流涕。
唐号扑到李继的身上失声痛哭,李继紧紧地抱住他,李继反而有些镇静,不但末陪唐号一起高兴地大哭,眼睛只是眨了眨昂着那幅略显稚气而坚毅的脸。
姜伯似长辈看到一个有出息的晚辈点了点头,心想李继经过这几起大的波澜,变得成熟了。
姜伯走过来拍了拍唐号,双手抱拳叫了一声:“地王。”唐号抬起泪眼回道:“姜伯,军师您好。”双手伸过来握着姜伯的手。姜伯说:“我就知道你会平安地回来。”
李继被这感人的场面激起了冲动,他大声命令道:“放飞箭!向上空放飞箭!”一枝枝飞箭拖着闪烁的尾光竞相飞向上空,像朵朵礼花‘轰!轰!’绽放开来。将士们同声高呼“同!同!同!”飞箭的爆炸声与将士们的欢呼声震荡着地下城的天穹。拯救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