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阳河亲吻着白茹宁性感的唇线。
“我为你什么事都能做。”他低喃着。
“我也一样。”她说。他的口水不经意地流入她的嘴里,她把它咽了下去。
“我要跟你结婚。”
“不行,亲爱的阳河,那不是一回事。”
桂阳河拉开自己的脸,好让自己可以看清白茹宁的表情。
“亲爱的茹宁,我不明白。你会不想要这个。我以为这是我生命中献给你的最好的礼物。”
“冷静点,阳河,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
“不是我真实的想法?我都是四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我自己真实的想法与感受?一个当市长的人竟然不知道他自己的切实感受是什么?茹宁,你以为我……”
“你现在处于激情之中,我们约会了几次……”
“那又怎样?”
“阳河,相信我,我什么事都可以为你做,但是我不能做你刚才想要我做的。”
“噢,说说看。说说看。”
“——比如,”白茹宁停顿了片刻。“我爱我的孩子。”
“让他和我们住到一块来。”
“不能。他爱他的父亲。”
“你不爱他的父亲。”
“是。”轻轻地。
“可是你还是回去。”
“我回去。”并不想否认。
“你回去还是睡在那张床上。”
白茹宁没能如桂阳河期望的那样对答如流。
“我睡在我的床上。”
“你们的床!”
“我的床。”
(bsp;“你的床!他还是会爬上你的床!”
“他是会爬上来。可是我想的是你。你不知道那种情形是多难受,又多奇妙!躺在一个你厌恶的人身边,听到他的呼吸,你才会更想着另外一个人。当我们俩人躺在一起的时候,我很舒坦,也就没有了那种对你的直达骨髓的渴望。”
“听上去,你像是乐于这种变形的生活。”他回避了“变态”二字。
“你可以这么想。你都是这么想的吗?你要是这么想,我很伤心——的确。可是,市长,这不是主要的。不是最主要的……”
“叫我阳河。”
“最主要的,阳河,是你那样做——你要我做得跟你一样,你的前途可就多了些变数。你不能在你有望飞黄腾达的关键时刻,为了我,来冒这个没有太大价值的险。市长——阳河,你现在的心情我能明白,可是你要更明白,我只是你的一个站点。”
“你是那样想我的?”
“我希望不是!可是我不想说太多,真的。我现在,能与你在这样的竹林里谈话,听到你对我的看重,我已经非常感动了。”
“我要的不只是这个!”
“好了,阳河……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再说下去,你就开始折磨我了。你什么时候想我,要我,你只要一个电话,我就会过来。这样还不好吗?”
“你还没有真正理解我,茹。”
“我理解。你想,你也知道,你在这个城里不会呆太久了的,你很快就会高升。你年轻有为,这是公认的。”
“我会带走你。我们结了婚,带走你,不是顺理成章!”
“你不能那么做。”
“茹宁……”
白茹宁坐下沙滩上。她如玉般丰满的大腿像弧光在桂阳河眼前一闪。她理了理裙幅,让它遮蔽自己的腿部。桂阳河也跟着坐下。
白茹宁躺在桂阳河的大腿上。她的头抵到了桂阳河的下部。她的头部感觉到桂阳河那里的生命在蠕动、挺进。
“你不能。现在,就是我们的缘分。竹林,小溪,幽静。这些镶嵌进生命中,生命还有什么不可舍弃的?阳河,我不是占有欲很强的女人。女人有水做的,也有火做的。我不是火做的女人,这我很清楚。如果我是火做的女人,我早就与秦大政那样的小人离婚了。我能流到你这个河段,已经是我的造化。想得到太多,反而是错待了自己。我不想为难我自己。这是我的真心话。”她说完了。
白茹宁痴迷地看着桂阳河。
“我现在要你。”桂阳河在她的耳边低语。
白茹宁眯着眼看他,会意一笑。
“别在这里。我们回车上去。”
“走。”
桂阳河拉起白茹宁。
他们快步穿过石桥。桥下的流水在石头间迂回,发出淙淙响声,像一群放学的农村孩子一样脚步欢快。
关上车门,拉上车上的窗帘。
桂阳河俯下身,从白茹宁的大腿吻起。他喜欢扒开白茹宁的裙幅,欣赏她腿部饱满的曲线,再从那里由下往上,观赏她身体的每一部分,直至她的头发。当他的眼光停留在头发上时,他同时进入的她的身体。
“你太女人了。”桂阳河说。“其实我也有一个非常自私的目的,不仅仅是我对你的热爱。让我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