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很重,又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所以我身体恢复得很慢,这段时间他们三人轮流为我运功疗伤,而一刻不离我身边的竟是我那可爱的小霞。就在受伤的一个月后,我才慢慢得睁开眼睛。
“小月,我千叮咛万嘱咐,你还是这么不听话,难道你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一向脾气古怪的老顽童爹,竟然在我面前落泪,真是百年不遇。
“快别流眼泪,我可没力气给你擦。”我朝他咧了咧嘴,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我在对他笑。
敬武和褚亟都不在屋里,只好问爹“找到霍踪了么?”
爹摇摇头“别担心,他是无常爷,哪那么容易死,而且没找到就还有希望!”
“对,没找到就有希望”我也宁愿相信这样的谎言“爹,告诉他们我不怪他们!”
“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睡着了。
醒醒睡睡,如此又过了大半个月,我才勉强能靠在软垫上坐起来,这近两个月的时间我把大半辈子地觉都睡够本了。
我醒着的时候,褚亟和敬武都不敢来看我,可我知道只要是我睡着了,他们都会陪在我身边,我其实不怪他们,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保护在我左右,可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总会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敬武,我真的不怪他,如果换成他,他也会像霍踪那样,宁愿自己死去也要保住我的性命,只是我那一巴掌,加深了他的自责。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天我装着睡着,等他们进来坐到我身边,我睁开眼睛,却看到他们两双惊喜又不知所措的眼睛。
差一点就天人永隔,然而这一刻的对望竟是这样的无波无澜,也许静默是最好的伤药,他能治好饱受伤害的心灵,他能接续好断在悬坪山上的友情与爱情,他能抹掉一切不美好的事情,好像醒来不记得昨夜那一场恶梦一样――
一个微笑,化解了所有的不是恩怨的恩怨,温暖了原本冰冻的心,也粘合了支离破碎的心――
一抬手,三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无关友情,无关爱情,那是经历生死后需要相依的亲情,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心已经不再分开,因为那颗飘落的心化成了片片明胶,让三颗受伤的心紧紧地融合在一起――
外边下起了雨,连老天也被我们感动,我的心在这一刻剧痛起来,那是无法治愈的痛,是别人看不见的痛,所以我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会有人心里更加疼痛,假装睡着等待他们的离去。
门响后室内一片宁谧,喉咙里被压抑的生疼,咬着被子撺紧身体仍掩不住呜呜的哭声,只能低声吟唱那曾经让我轻轻心痛的一首歌……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
我终於到达但却更悲伤,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你总说时间还很多,你可以等我,以前我不懂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没看你脸上张扬过哀伤,那是种多么寂寞的倔强
你拆了城墙让我去流浪,在原地等我把自己捆绑
你没说你也会软弱,需要依赖我,我就装不晓得,自由移动自我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