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外面一声传报,“娑娘娘求见!……”
男面首一阵不耐烦,吼道:“大胆,不知道女王正在休息么?……”
只见女王没有睁眼,轻挥手道:“传见……”
面首当即脸一窘,垂首继续按摩着。
一身便装未除的娑娘娘,进到宫中,纵她见惯了三教九流,见惯的淫性,但眼前的是楼兰尊贵的女皇,依旧使她有着极度的窘色,捂着身上的血迹,跪下道:“见过女皇陛下!……”
“姐姐但可随心,不必拘礼!”女皇起身直视娑娘道。
姐姐,从此可听得出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不难得知,娑罗曼当年也是青楼出身,若非先皇风流宠幸,她也不得一朝得志,以至于今日手掌楼兰生死大权。而娑娘娘,则是她多年来一直安放在外的眼线,为的是有朝一日,全数歼灭连决英那落网之鱼。
“怎么样,事情办地如何?”女皇开口问,语中尽是庸懒之意。
娑娘娘介怀地望了一眼那个男面首,暗下思量,如此大事,能于他面前攀谈么?但碍于女皇都无拘谨,她也从容,道:“是成功地让他们信了钨塔桑了,不过半途杀出了另一路人马,我方死伤无数!”
“成功就好!”似乎女皇没有听到那死伤无数的话,只一心专于成功与否!“那另外那路人马可知其来路?”
“是……”娑娘娘有些许的迟疑,许久才道:“是回教!”
女皇言,右掌重重一拍,吓得那男面首一个哆嗦,狠道:“又是回教!”细一思量,疑惑道:“那孽种与回教有何瓜葛?”
“这娑娘不清楚……”娑娘略一停顿,又道:“还有一个人,不知是谁,不过似乎他对我方阵势甚是清楚,也帮着连决英一行!”
“又是回教的么?……”女皇抬眉问道,似乎眼中有了些许怒气。
娑娘轻一摇头,“非也……绝非回教中人,但不只他何来路!”
女皇深一吸气,道:“给我全力彻查,找出这个人来!”
“是……”
久久,女皇才望到了她黑衣上不甚起按的血迹,道:“姐姐受伤了……”转身道:“取药来……”
“轻伤而已,女王言重了!”说话同时,娑罗曼已轻为她解下行衣,血肉已凝结的生硬与衣物生生粘于一起,女皇一个撕下,娑娘娘便是一阵咬牙忍痛。为她拭去污血,涂上药粉,再命人取出宫衣,一件一件为之穿上,这看得一旁面首好不震惊,还从未见女皇为谁如此照料过呢?看样子,这个娑娘娘是他该忌惮的角色。
为她系上最后一根纱带,女皇开口道:“这钨塔桑将军也够劳累的了,你去传喻,今完就有请他雀林中小宴一聚!”说话的同时,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是……若无他事,娑娘先行下退!”
女皇手一挥,娑娘缓缓而退。女皇转身轻拈起那面首的下颚,万般怜惜道:“多英俊的一张脸呀!”听得那面首是当下一喜。可接下来的话却教他丢了魂。“只可惜,听了不该听到的话,本宫再是宠爱也得……死!”她凑得很近,一字一句,如同魑魅魍魉般恐怖阴森。忽地她一甩袖。大喝一声:“来人哪……”一行禁军拥门而入,“给我拖出去……”她望着面首的大惊失色,缓缓道:“……腰斩!”
“饶命哪……陛下!……陛下……”
适才方云雨纵横,顷刻间翻脸不认人,好一个楼兰女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