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佑闭上眼,心里狂乱地拒绝这样的答案。他无法明白她为何执意跟着任峰,那根本不会有结果的不是吗?
但他知道身衅的女人早己超出他能了解的范围,他所能做的只是在背后支持她,在他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守护着她,其他的早就有人代劳了。
“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要我……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他旋身离开,好让自已能苦涩地笑着。
顶着公开的婚期,任峰和恩雅仍一路走了下来,丝薄的秋装登场,却没多带来几丝秋意,白天出了冷气间,一下子就被蒸腾得浑身都不对劲。
即便如此,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恩雅最后一次确认资料夹里的资料,准备出门之际,一通内线电话响起。
“我是,恩稚。”内线电话,公司的习惯是直接报上名字。
“恩雅,我是自胜,我有一笔很急的汇款,纯属私人,偏偏总经理那儿来了个客人,交代总公司、分公司组长以上的人必须一同与会,你能帮我一下吗?”
朱自胜急急地说着。
“当然。”恩雅答应。朱自胜小她一岁,他们是同期进威菱的伙伴,也是总务组里最资深的两人,前些日子女组长结婚离职,由他暂代组长一职。
“那太好了,我现在已经在二十七楼大会议室,得赶着看待会儿要开会的资料,你能上来拿一下吗?我在电梯旁边等你。”
二十七楼!任峰的楼层。恩雅怔冲了下。
“可以吗?”朱自胜在电话那头急急地催促。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上去。”恩雅挂了电话后至电梯间等待,注视着电梯由一楼闪过二楼再闪过三楼她从未到过二十七楼。
她……会遇见他吗?
伴着因期待而渐渐加速跳跃的心,恩雅跨进空荡无人的电梯,痴望着闪示灯在二十七楼定住,门缓缓地开启。
“恩雅,太好了,你来了。”朱自胜将手中的资料一把塞到她手中。“我的姓名、帐户和对方的都在里头,拜托你喽!”他热切地握紧地的手,一发现后猛地放开,颇有心理准备地等着接她平静自若却分明略带些微嫌恶的眼神。
这回她却似若无所觉。
“举手之劳而已,办好后我会将单据放在你桌上。”
恩雅怡然笑道,芳心渴望寻找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但她严禁自己东张西望。
“恩雅……”朱自胜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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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是想问……
恩雅扬眉,投以疑惑的眸光。
朱自胜不自在地微蹙起眉头。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太不合适,但若不问,待会儿他一定无法专心开会的。“恩雅,你是不是……不讨厌我了。”
“啥?”恩雅讶然地眨了眨眼。“你怎么会以为我讨厌你呢?”事实上,他还算是她颇欣赏、喜欢的人呢!
“因为以前一不小心碰到你,你都会表现出一副嫌恶的样子,现在我牵了你的手,你也不会怎么样呢!”
像要再次证明似的,他又牵起她的手。
他坦直而毫无遮掩的话令恩雅如猛遭电极般,完全无法动弹。
“朱代组长,如果你能放开小姐的手,我们就可以进去开会了。”任峰冷至冰点的话锐利地传来。
在这种时候被这种人逮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朱自胜不好意思地松开手中的柔荑,正想干笑两声解除情况的尴尬,任峰却已一把拽着恩雅往电梯里去,电梯门飞快地合上,他错愕地看它一路往下,在十二楼的地方停住不动。
怎么?不是要开会了吗?总经理下十二楼去干嘛?
而且还拉着恩雅一起去……朱自胜爬了爬头发,脑中顿生疑惑。
*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电梯里,任峰环紧恩雅的腰想问,微启的双唇却先被她强行堵住,她踮着脚尖、双臂紧勒着他的脖子,舌尖在他口中狂烈地翻搅穿梭。
顿时,任峰有点啼笑皆非。他以为撞见她和别的男人状似亲密,他才是恼恨加身、恨不得狠狠地吻她的那一个,她却远比他还激动。
“恩雅,这里是电梯,随时会有人……”任峰别开脸,偷了个空说。
“你想想办法……。”恩雅哀号,迫不及待地重新吻上他的唇。突来的领悟太过震撼,她能感觉激狂的热潮流窜在每一条血管里,呼啸着要找到渲泄的出口。
任峰长手一伸拨了个键,电梯倏止,停在楼层与楼层之间。
“恩雅……”任峰谅讶地钳住她正忙乱地试图解他衬衫钮扣的手。怀中的女人看来是前所未有的狂野诡魅,却狠狠地牵动他的心,令心跳拍打得凶猛。“恩雅,我有个会议得马上召开……”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不要去。”他不能离开,还不能。体内翻涌的洪流正威胁着要将她四分五裂地支解,除了他,她不知道谁能帮她平抚。
“恩雅……”
“我想要。”恩雅可怜兮兮地抬起娇颜,双眸迷蒙地瞅着他。
“现在?”任峰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对她,难道永远没有停止惊奇的时候?
“现在,求求你,只要五分钟,不,只要一、两分钟……。”
不待他吩咐,恩雅飞快地环紧他的腰,两人在毫不温和的冲刺与撞击中飞快达到高chao。
待任峰能看清镜中满额热汗的自己,恍若春梦一场,他低头看向怀中不可思议的小女人。
“你感受到了吗?”他从未有过如此的销魂刺激,她可一样?
恩雅红着脸在他怀里点点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放我下来吧!我很重。”
任峰放她着地,拉上裤头,整顿衣裳,恩雅则穿回底裤,抚平窄裙,裙上甚至连个皱痕都没有。
(bsp;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除了两人湛亮得惑人的眸光和被翻涌得彻底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