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证老哥问了,毛蛋儿又不是啥专业人士,咋能如此便如履平地般的轻松进入罗锅山公墓的档案室?是不是足智多谋的刘年设了空城计圈套?
错。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那么精彩,这又不是拍电影。要是罗锅山公墓的档案室须得用007的手段才能进入,那咋能说这儿是“管理不善”呢?
档案室、办公室、处长室啥的不过就是一排年久失修的小平房。那台电脑是省里统一给配的,公墓的操作人员还没学会设置密码呢。
离开时毛蛋儿扒值班室看了一眼,见那里面温暖的小土炕上四脚拉叉地躺着三个人,正做梦。其中的两位他认识,处长刘年和狗屁助手二柱。另一位是个岁数正经不小的老头儿,他不认识。
不过没关系,咱们认识,就是那个喊“大狼狗叫唤啦”的打更老宋头儿。
b路人马就这样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前后只用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
到家后毛蛋儿曾有过去增援铁头他们的念头,但一想咱得服从命令听指挥呀,就没动。可也睡不着,在炕头上心惊肉跳地坐了一宿,满脑子净想着铁头和三炮儿如何用镐把子和盗墓者搏斗。
第九章白加黑行动(4)
快清晨五点的时候他瞌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那哥儿俩让人家用冲锋枪给突突了,满肚子净是枪眼。他奶看不过眼,从墓里跳将出来,挥舞着二尺大烟袋冲上去和坏人玩命……他急了,喊,奶,快卧倒……把自个儿喊醒了。
他一激灵跳下了炕,嘴里不住地念叨——“完了,完了,铁头他们真出事啦!”
他冲到厨房摸了根烧火棍,正待要踹门而出,外面大门响了。有人进来,正是那哥儿俩。
并没带伤,只是脸都冻得跟茄子皮似的。
不是说兵分两路话分两头吗,那好,咱再表一下a路人马铁头和三炮儿。
有彪形大汉三炮儿相伴,铁头的胆子可比上次壮多了,路也走得比上次快。不长时间哥儿俩便顺利进入埋伏位置。
这埋伏的位置选在毛蛋儿他爷碑后面的一株柏树下。
蹲好。铁头开始向三炮儿交代任务:“咱这行动叫p计划,很简单,待会儿你帮我出手就行了。记住,如果来的是一个人,咱俩就一顿镐把先把他打蒙,注意千万不能打脑袋,要活的。然后蒙上眼睛、捆好,押毛蛋儿家去审问。如果来的是两个人,你对付坨儿大的我对付坨儿小的,也是先打蒙再押走。如果是三个以上,请注意,咱不能白送死,待着别动,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悄悄跟踪他们,争取找到他们的老窝儿——”
“哎,”三炮儿打断他,“我说哥们儿,听你的意思咱这是要杀人放火呀,你应该清楚这些不是我的强项。”
三炮儿说的还真是实话。哥们儿手中的钢枪曾玩得百步穿杨,可那是在靶场上;胯下的小钢炮亦玩得弹无虚发,可那是在床上。五肢虽都很强壮,可三十多年来利用率最高的还数那第三条腿小钢炮,两只拳头还一次没出手打过人呢。
铁头不高兴了,说你以为我是请你当职业杀手咋的,你有那两下子吗?我是看你闲得难受,想拉你一把,哥们儿有福同享嘛。不用你杀人放火,到时候你帮我搭一下手就行。
于是哥儿俩瞪圆了眼珠子紧攥着镐把严阵以待。可一直蹲到山下的鸡叫过三遍,蹲得腿都要折了、冻得人都要僵了,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于是浑身打着冷战收兵。
很失望是不?没错,我也是。当然,铁头他们最失望。
第二天,铁头三炮儿在家补觉儿,毛蛋儿红着眼睛去山上找骨灰盒。
在山顶上休息的时候远远地望见山坳里那公墓办公室前的广场上来了很多人,乱哄哄的。毛蛋儿心说不会是盗墓的派人来强闯档案室查我那败家哥哥的手机号吧。
他哪儿知道,从他扛着镐上山开找的那一刻起,山下一架高倍望远镜便锁定了他,就连他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方便的举动都没能逃过望远镜主人的眼睛。那望远镜是从公墓办公室的某一个小窗户里伸出来的,主人正是现任处长正面人物刘年。
望远镜是二柱从城里的古董地摊上买的,正宗俄罗斯货,整整花了二百五十块。
看着毛蛋儿满山像模像样地搜寻,刘年出了声儿地骂:“小样儿,戏做得还挺足,想跟你哥我玩儿,你还嫩了点儿!”
二柱推门进来,也想凑过去看,刘年头也不回地喊:“干正经事去!要是不能按计划天黑前完成任务,你这个助手就自动免职了。”
啥任务?谁也不知道。
白加黑行动当中的白班很无聊,咱就不细说了。反正一天下来毛蛋儿累得腰硬脖子软,但狗屁也没找着。
夜幕又降临了。
第九章白加黑行动(5)
我说这话你肯定相信,很多好玩的事都发生在夜幕降临之后。所以咱们就重点说说这天晚上发生的事。
赵忠祥语录:夜幕降临,对于人类,这是休息的信号,然而对于许多动物来说,黑夜才真正是它们自由自在的时刻。它们在黑夜里进食、搏斗、*……
三剑客铁头、毛蛋儿、三炮儿是人不是动物,尤其不是夜行动物。所以他们在天黑之后只是简单地进了点食(清汤挂面加大蒜),并没干啥搏斗、*的大活儿。
不对!搏斗了——a路人马。
当晚的行动还是兵分两路:a路继续上山蹲坑,b路去城里完成第二项辅助行动,寻找那个穿名牌开轿子买鲜花的高个有钱大哥。
因是兵分两路,所以咱还得话分两头。
这回先表a路人马铁炮组合。
这哥儿俩吃过清汤挂面后便扛着镐把子出发,趁月朗风清。
今儿个是西六沟市入冬以来难得一见的好天儿,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