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心要到哪里去追
是应该在黑暗中沉睡
还是向光明沉醉
流浪的人要往哪里走
是应该漫步天涯
还是跌落海角
零散的记忆要塞到哪个角落
是应该打开回忆
还是封印珍藏
今天的我明天又在何方
亦或天涯
亦或海角
――徐晖日记
天上的太阳已经没有力量对抗天寒地冻,泛着微弱的光芒,枯萎的树叶随着呼啸的北风被刮落,不带一丝感情的寒风向世间宣告他的复活,努力的刺着所有人的脸颊,冻结的湖水泛不起一丝的涟漪,校园里的人都是来去匆匆,没有哪个愿意在寒风站着,但是,就有个怪胎,不但是在风中,而且还是迎着北风,静静的坐在篮球场外的长椅上。
薛庆站在阳台上看着,纳闷的叫道:“大家过来,老三又在做什么啊,这么冷他坐在那里干什么?”
几个人都跑了过去,严岐仍然趴在电脑旁:“别看了,一早起来就抱着书说是去背书的,像他的头脑,也最好吹吹醒,虽然背书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简单,但是最近几天他的头脑越来越浑了,不知道整天在做什么,就连电话也一概不接。”
徐晖一个人坐在风中,静静的看着书,手下的速度并不慢,没多久就翻过一页,严岐说得没错,对于背书,从小到大,徐晖从来没有怕过谁,当然这书不包括外语,对于外语,自己似乎心里有一道墙一样把它们隔在门外,一篇数百字的古文念上两三遍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对于外语,一个单词念上数十遍,甚至上百遍也最多是几分钟的事情,一般来说五分钟过后绝对会忘。
徐晖认真地看着,任由风吹着,丝毫没有影响到自己的进度,反而一脸的微笑,在别人眼里绝对是变态,等到自己抬起头来,也差不多要吃午饭了。自己总是一脸微笑的对着别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脾气是多么的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情,恐怕没有人能轻易改变,就像在寒风里看书,外面明明冷得不得了,但是骨子里就是不愿表现出来,还强忍着,知道自己习惯这样的冷。
徐晖一人先进了东信餐厅,走到小炒部坐下:“赵师傅,先来瓶冰啤酒。”
“啊?”那胖胖的赵师傅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没听错吧,这么冷的天还冰啤酒?喝坏了肚子怎么办?再说啦,现在还哪有冰啤酒啊?”
“赵师傅,别听他的,他和你闹着玩呢,来瓶白酒吧,暖暖身子。”李中方走进来连忙叫住了徐晖,怕他再说出什么杀死人不偿命的话。
“赵师傅,老样子啊。”严岐坐下叫道,赵师傅拖着胖胖的身子像滚肉球似的走了进去,李银峰自己走过去端了盆花生,开着酒瓶倒着酒。
“三哥,你搞什么飞机啊?这么冷得天在外面背书,到了这里还要喝冰啤酒?”李银峰问着。
陈耳也好奇的看着他怎么回答,见到徐晖没有回答的意思,道:“还是不是兄弟啊,再说了,这书有什么好背的,考个六十分也就行了,多了也是浪费啊。”
徐晖一听,对啊,难道你还奢求奖学金啊,一想到学生会选举什么的都是做做样子,实际上内部都订好了,自己一脸的自嘲:“没错,下午不看了,反正一切都是内定的吗,和我们没关系。”
陈耳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让徐晖大皱眉头,“要不下午找点事做?这样下去没到考试呢,我们就会瘫痪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