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故事重复的演变着,仿佛是走马灯一样的述说着她和那个男人日渐僵硬的关系,以及男人老婆日渐大起来的肚子,那是象征一个新生命的开始。
人们常说,一个新生命的开始必定有一个生命的衰亡。
而真珍注定就是这场故事的牺牲者,她日渐憔悴,就像一株白色的玫瑰开败了一般的凋谢,她不在穿着漂亮的衣服,不在勾画美丽的容颜,正如没有悦己者,怎有心思装扮呢。
真珍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四周的颜色幽暗的有些蓝,这表现着一个人忧郁悲伤的心里。
她盼呐盼盼不着她要的人儿来。
也许上天对她还有眷恋,男子来了,依然那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装着正统的西装和浅黄色的衬衣还有橘色的斜纹领带,这样子正是多少女人心里的那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他温柔的在真珍耳边呢喃,那些话语就像是常年失去雨露和阳光的植被所需的生长剂一般,也像是长久生病的人的特效药一般的管用,瞬间我能看到真珍脸上有了色彩,四周的环境也因为真珍内心的改变,时而变成红色时而变成黄色。
他的到来让真珍有了生的希望,灌溉了她心里的嫩芽,驱散了她内心的黑暗,宛如一道阳光洒进她的心里。
由此看来,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无论他是否爱她,只要他说,那么她就接受,她就成长,她就发芽,她就开花,一切只因为他。
下一次男人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一种里面是红色液体的针剂,他一面耳语真珍一面抚摸着她的臀部。
真珍一面推开他的手,一面又很陶醉在他的耳语中。
最终男人得逞了,他一次次的得逞了,真珍变得越来越黄,她都已经快要认不识自己了,她有些迷茫,对外界反应迟钝,她开始发烧,开始迷糊,迷糊中她好像看见他又来了,又给自己打了针,并且在耳边给自己说着话。
而每次听完话,她的陶醉和满足都会表现出来,男子的话语仿佛已经是一种安慰剂,只要话语出现,什么伤痛,什么哀怨都不复存在。
也许在她看来只要男子来给自己说话,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这是何等的无知和憨傻才能堕入这无尽的爱情陷阱里?我不禁想到。
最后一次的注射是男子还有女人一起来的,女人看着男子给已经神志不清的真珍推药,仰头大笑着,那笑声仿佛都能打破这里的平静。
推完药后的女人丢给男子一瓶润滑油,示意男子做那龌蹉的事,男子很是疑惑,女人就拿出离婚协议书出来要挟。
男子无奈,在女人的面前和真珍发生了关系,我能看见真珍脸颊的红润,在黄色皮肤下显得更加的突出。
虽然神智不清,但是依然陶醉,好像陶醉就是这个时候必须出现的画面。
女人笑着,笑道眼角都是泪,她在男子最兴奋的时候给了男子几个耳光,并把男子的右手大拇指沾上印泥按在离婚协议上,并丢给男子一张写有“hiv(+)”的化验单,便消失在梦境里。
男子依然忘我的“工作着”,也许从这个方面来看他确实是爱着真珍的,起码爱着真珍的身体的。
直到男子结束了工作,才看到地上的化验单和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才恍然大悟。
再后来,真珍被送到了实验室,成为了第一个被实验的对象。
花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眼角上挂着泪,她明白真珍的整个故事,她明白真珍对黄色的执着和对针剂刺痛的感受。
“睡得不好吗?花小姐。”青空的声音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仿佛已经知道花蕊醒来并且做了一个这样的梦似的。
“嗯。”花蕊没有多说话,她只是觉得很悲伤,虽然她不知道悲伤是因为真珍对男人的依靠,还是真珍最后以这样的形式死去。
花蕊打开门,走在黑暗的只有昏黄路灯的走廊上,一如要走向黄泉那般沉重。
“花小姐。”青空打开了中央控制室的大门,里面有数十台电脑,每个电脑都有不同的画面,四个墙角都有喇叭,靠近门的地方是一张长长的餐桌,餐桌旁是彬彬有礼的青空,和一脸的毛看不见眼耳口鼻的康博士。
“嘿嘿。。。ap30做了什么梦?”康博士怪异的笑声里透出好奇心。
“呃,我梦见真珍了。”花蕊不明就里的接着康博士的话说到。
“花小姐,听说不是每个人死了都会托梦的。”青空的声音里也透着好奇心。
“哦。”花蕊也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花蕊坐在餐桌边,细细的回忆着刚才的梦,她的脸色一定很憔悴,憔悴到自己都觉得脸庞干涩。
“啊。。”花蕊打了个哈欠。
“我想知道真珍是不是hiv携带者?”花蕊问道。
“你希望呢?ap30,嘿嘿。。。”康博士那烂机器一般的声音反问道。
花蕊不想理睬这个看上去神叨叨的老头,明明一个小个子,每次都要装着好像什么都懂一样。
“花小姐,如果不保养,女人很容易就老了。”青空走过来,没等花蕊注意就将一管黄色的油性膏状的东西弄到花蕊手上。
花蕊觉得手很腻,但是没多想。
“嘿嘿。。”康博士笑着。
等花蕊反应过来时,青空已经把膏状物涂的满手都是。
“你干嘛?!”花蕊恶心的把手收了回来,“这是什么鬼玩意儿?”花蕊甩着手,但是恶腻的感觉还是传来。
“这是你心疼的真珍最后想吃的东西。ap30。嘿嘿。。。”康博士说道。
“真恶心。”花蕊本能的说道。
转而又觉得刚才自己还觉得真珍可怜,现在又这样,真是不应该。
“嘿嘿。。。”康博士一副晓得她内心感受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