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第四章(完)
她上吊了。
“怎么会。。。”花蕊颤抖着,看着因为自己进来可能晃动的空气引起的尸体轻微摇动的康博士,花蕊哭了起来。
再没有出现的嘿嘿笑声,让花蕊很不适应,花蕊想过去试图将康博士抱下来,但是发现她上吊的位置很高,像是搬了很多东西才吊上去的,而地上有很多毛发,而这次她穿着一条公主裙。
花蕊走到她面前,看着她。
她没有了毛,露出了白皙的,长久不见光亮和空气的脸,俨然已经失去了生气,因为长了胡子而留下粗大的毛孔,透露出对世界的不满和怨恨。
这样的一个康博士,是花蕊从未见过的。
在生命的最后,康博士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她不愿意被人杀死,不愿意被现在这样的竟是沾了鲜血的双手的花蕊杀死,说是24小时的生死决逐,突然就变成花蕊一个人了。
想到这儿,花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花蕊大声的嘶吼着,像是在质问已经死去了的康博士,虽然她心里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从现在看来她已经胜利了,但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么无奈这样的难过,对于这样的结局,还不如自己被人杀死来的更加的痛快。
“为什么,为什么留着我?为什么留着我一个人?”花蕊大声的叫喊着,声音凄厉而悲惨,她觉得这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
没有康博士的嘿嘿声,留下来的只是从走廊上映进屋里的昏黄的灯光,映着花蕊的脸惨白,鼻涕眼泪横流的脸,一点看不出平时的她。
那条走廊真的已经是一条通往黄泉的走廊,每个走上去的人都要死掉。
“我赢了?!就这样我就赢了?!啊??!!”花蕊自嘲的又笑又哭,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一如这里每个人。
“你们留下我做什么?你们不是很希望我死吗?康博士。。。青空。。。你们!!!”花蕊歇斯底里的又开始大喊大叫。
这时花蕊摸到荷包里的ap30,那最后一支药剂,本来是为了能让自己赢得这最后的胜利的药剂,她拿了出来,小心的捧在手里,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好像也模糊了她的内心,她没有因为自己活下来而高兴,而是完全沉浸在这已经是一座坟的实验室里。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花蕊跌跌撞撞的冲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油画赫然矗立,上面什么都没有了,宛如所有的剧目已经终结,没有人回答她,没有人理睬她。
花蕊抽开针冒,狠命的一针刺进了自己的手臂,就像自己的手臂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令人痛恨的人,那一刻她好像明白了真珍对刺痛的享受,她想要等待着自己推进药剂,但是她做不到,她希望自己跟随康博士的脚步死去,但是她做不到,她唯一能做到的只是让那支里面是ap30药剂的针扎在自己的手臂上,而自己就这样平躺在床上,仿若等待死亡的降临。
也许所有人面对自己杀自己都是不可能的,那一刻她知道她还是一个平凡人,她不是康博士嘴里的最先进的,不是青空嘴里的的花小姐,不是必须面对ap30的试验者,她只是无法面对自杀的一个人,如同很多人一样的畏惧死亡。
自己的眼皮又开始重了,难道又是sf的药效,原来sf的潮起潮落是这样的,花蕊心里为自己能体会sf的过程有些激动,但是现在她实在是太困了,她还想多睡一会儿。
留在手臂上的针怎么办呢,不管了,但是如果晨和英子挣脱了手铐,会来替康博士报仇的,无论怎样也好,她已经不想再说了,也许这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康博士。。康娉婷,才8岁啊。。已经判了死亡了;还有青空,那个脸若白纸一般的女子;还有麦莘,难道她真的是买心的吗?为什么她的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呢;花蕊的脑中不断的出现这些东西,乱七八糟的,眼角上的泪珠子不断的落下,不知是为了康博士的死,还是为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死,又或者是sf的另一个药效。
(梦境再次出现,第一个人称)
我在实验室里,这个实验室就是现在的实验室。
看来我是真的死了,不然怎么会梦见自己呢,从现在看来自己所梦见的人都是已经踏上了黄泉不归路的,虽然这样想,但也有些嘲笑自己,我想我离死亡真的已经不远了。
实验室里人很多,里面穿插着那个个子很小的家伙,我看清楚了,那是康博士,除了脸嘴看上去小以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像模像样的,指挥着身边的大人也是有模有样的。
这间实验室很小,但是却和我的房间一样,有着另一个从窗子穿出去的地方,那里用铁笼子关着两个人,一个是英子一个是晨,两人直挺挺的在里面走着,仿佛是一对刚被咬过的僵尸。
康博士一边指挥着其他人,一边大声的像是在喊着谁的名字。
我看见很多的报告显示晨和英子并不是硬皮症患者,她身边的人也拿着不同的报告结果给她看,试图论证她的错误,但还是她都一一否决了,看来是她不听别人的意见坚持认为他们是硬皮症患者。
那到底是不是呢,我无从而知,我只知道如果那是硬皮症患者,那么以ap30的目的就是让肌肉的重塑和再生,那么就能治疗硬皮症。那sf到底为什么又被做出来?成为先要在ap30前注射的药剂呢?我的心里犯着嘀咕。
我看见晨和英子被迫注射着ap系列的初代药剂,他们大声的叫唤,哈喇子流的到处都是,双手也僵直的撕扯着衣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希望从他们的胸前窜出来一般。
有些人背着她捂上了耳朵,有些人悄悄的跑开了一些,而她每次都是亲自上阵,好像这是她爱好的事,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无疑是受到重视和限制出入的,原因可能是害怕她被人利用,或者她才是真正的重刑犯,真正的危险人物。
不过好像她也很愿意留在这里,她的理论知识很是丰富,看的书籍和查阅的书籍都是三个语言版本的资料,很多老教授都来向她请教,但是她自视甚高,很多时候都不愿意与人多接触。
也许在她小小的心里,她的目的就是那么简单,她想治好她的两个哥哥。
场景转换,她身边的人在不停的换,大部分的出去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