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种人当然是少一个好一个。何况,何况。。。”嘉希瞪着受惊的眼睛看着达鲁。
“何况什么?”
“何况他曾说要剥了大人的皮。”嘉希突然笑起来。
达鲁一脸黑线的看了看她说:“恩,当然不能饶了他,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好了,回去吧,我有空会来找你的。”
送走嘉希达鲁踱着步慢慢荡回议会准备看好戏,老远他就听见‘酒糟鼻’那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喊的比猪还难听,想必是李察德正在教训他。
达鲁进去时‘酒糟鼻’满脸血污的跪在地上,李察德还在一巴掌一巴掌的掴他的脸,每次掌落都伴随着一阵夜枭般的叫声。
达鲁伸手示意李察德先别打,他径自走到‘酒糟鼻’面前轻笑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知道了大人,奴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以后。”‘酒糟鼻’的酒看来是彻底醒了。
“不对呀,我记得刚才谁当街调戏我家的佣人还说要剥了我的皮啊?是不是你啊?”达鲁的笑容越灿烂,‘酒糟鼻’心中的惊恐更甚,他不停着叩着头,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一边哀声叫着:“大人请原谅小人一时酒醉糊涂吧,小人真的不敢了。”
“哦,这样啊!我的文化水平比较低,法律念的不好,想请教你一下,喝醉了杀人是不是不犯法啊?”达鲁一脸虚心求教的笑容看着‘酒糟鼻’。
‘酒糟鼻’不愧是长期在贵族身边的人,很看的出风向,他一听达鲁的话就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他发疯似的爬向李察德哀求道:“王子殿下,救救我,救救我。”身体所过之处拉出一条血迹。
李察德冷冷的俯视着‘酒糟鼻’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帮不了你,你的家人我会帮你安置的。”
‘酒糟鼻’的脸色变的死灰一片,他抱着李察德的脚发疯的叫道:“王子殿下,奴才跟随你十年了,您这次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达鲁厌恶的看着像条狗一样的‘酒糟鼻’,他客气的对李察德说:“王子殿下,既然是你的佣人,你决定怎么办吧。”
李察德没有再说什么,拔出腰间的西洋剑不顾‘酒糟鼻’的哀号一剑刺下,直入心脏,‘酒糟鼻’扑腾了几下身体慢慢的僵硬起来。
“不愧是王子殿下,公私分明。”达鲁此话明是恭维,暗是讽刺。
“李察德管教手下无方,让达鲁大人见笑了,实在是万分抱歉,还望不要让这个狗奴才影响到大人婢女的心情。”李察德踢开尤抱着他脚的‘酒糟鼻’脸色有点红。
“哪里哪里,来,我们继续谈正经事吧!”达鲁大笑道,心中却暗暗惊叹李察德的果断狠辣。
两人一直在议会研究到晚上七点多才散,彼此做好约定第二天一早带兵起程,李察德则暂住在云城官方驿站;随着和李察德的进一步研究,一个相应的计划也浮现在达鲁的脑海中,就他个人而言,李察德的行为性格其实很适合做一个国王,至少比他那个一根筋只知道死守住皇宫的大哥要合适的多。王道自是无情,这个道理达鲁已经明白了。本来帮他篡位无所谓的事,乐的交个国王朋友,只是牵扯到‘扭曲机器’,牵扯到雪夕,达鲁就绝对不会让李察德的如意算盘打响。
回到西月后达鲁又尝试联络了一下费斯蒙,结果还是失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达鲁恨恨的想,无奈之余他只能去了一趟里之西月,找到尼伯龙根。
“您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里之西月本来就是为了西月而存在,家主尽管下命令。”
“人界圣魔王国李察德的到来里之西月有情报传来吗?”
“恩,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那好,明天开始我和他领军出发,你找几个高等级的暗杀者跟着他,接到我的命令后即刻格杀。”
“好的,家主。”
达鲁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最近事情特别多好象,达鲁郁闷的想。对于费斯蒙早上那美丽的梦想达鲁只能说句抱歉,与李察德合作根本比与虎谋皮还要危险,为什么‘扭曲机器’会全票数通过这个决议呢?达鲁始终抱着这个疑问。
明天和圣魔王国之行不知道最后会演变成怎么样一个结局,达鲁可以预定自己要求的剧本,但是其中还是有着无数不定因素。结合最近所发生的一切,达鲁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想起来明天还是自己头一次真正领军打仗啊,达鲁想着又不免有些兴奋,儿时那驰骋战场英勇无畏的梦想明天可能就会变成现实。
抱着这个梦达鲁疲倦的入睡了,胸前的星形项链却在微微透进的月光中反射着奇异的光芒,似乎预示着将有什么要发生。